“我不那麼認爲,”夏志堅說完這句,從牀頭櫃上拿出一個牛皮袋信封丟給她:“你看看這個,再來論陸瑞東的人品。”
“這是什麼?”佟鐵梅撿起這個牛皮袋信封,感覺到裡面厚厚的一疊。
“你自己打開看不就知道了。”夏志堅沒好氣的應了聲。
佟鐵梅疑惑的打開這個牛皮袋信封,用手把裡面的東西拿出來,只覺得有些滑手,當看到裡面的照片時,然後整個人徹底的呆愣住了。
陸瑞東的照片,可照片上不止陸瑞東一個人,有時兩個人,有時候三個人,不過跟陸瑞東合影的人全都是男人,而且神態都很曖昧。
佟鐵梅當即整個人呆愣在那,看着這些花花綠綠的照片,一時間震驚得再也說不出話來。
夏志堅看着她那表情道:“我知道喬子墨在夏嵐被綁架時還在跟別的女人在一起時也很生氣,可在看到這些時我更生氣,難怪陸瑞東從來不曾有過緋聞,難怪陸瑞東在這之前從來沒有跟任何女生有過戀情,原來他根本就是一個gay,他喜歡的是男人!”
佟鐵梅整個人楞住在當場,她昨晚和今天白天都還在想,大不了喬家把資金撤回去,大不了她讓哥哥佟鐵鑫幫夏志堅的公司投資,反正夏嵐和喬子墨的婚約是解除定了。
可誰知道,現在居然是這樣的情況,陸瑞東居然是個男同,這讓她如何是好?
還有她的夏嵐,她可憐的女兒,她的命怎麼就這麼苦?
從小就喜歡上的男孩是個花心大蘿蔔,整天在外邊沾花惹草風流快活,而她現在喜歡上的卻又是一個gay。
這可如何是好?她要怎麼辦?
夏志堅卻在一邊嘆了口氣說:“所以子墨說想帶夏嵐去國外散散心,我也就同意了,我想着他們倆這麼多年的感情,總歸也不是說散就能散了的。”
“給他們倆一段時間單獨相處,讓他們都彼此正視這段感情,是分還是繼續,讓他們自己做主。”
夏志堅說到這裡停頓一下,然後又說:“不過不管夏嵐和喬子墨最後怎樣,總之,我不會,也不可能讓夏嵐跟陸瑞東結婚的。”
佟鐵梅看着地上這些照片,有陸瑞東跟別的男人擁抱得,有陸瑞東跟別的男人臉貼臉的,甚至還有陸瑞東跟別的男人接吻的照片,還有他赤着上半身跟別的男人躺在沙發上的........
她根本無法想象,那樣陽光儒雅的陸瑞東,居然是一個jay,他喜歡的居然是男人?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她寧可夏嵐嫁給喬子墨,也不要夏嵐嫁給陸瑞東了。
即使喬子墨曾經在外邊沾花惹草,甚至讓別的女人懷孕過,可到底,喬子墨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啊!
受了涼的夏嵐感冒了,在飛機上昏昏沉沉的睡了很久,其中有兩次喬子墨叫她吃東西,她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然後閉上眼睛又睡。
等喬子墨再把她推醒時,飛機已經在着陸了,而廣播裡響起空間甜美的聲音,她仔細一聽,居然是——拉斯維加斯!
她以爲喬子墨帶她來美國是爲了懷舊,爲了尋找那兩年他們倆在華盛頓的時光,想要讓她勾起以往美好的回憶,然後捨不得放下跟他的這段感情。
可誰知道,喬子墨居然帶她來拉斯維加斯,而她在這之前,根本沒來過這個城市,這個號稱世界賭博的城市。
下飛機後,喬子墨直接牽了她的手朝外邊走,她是真的感冒了,被喬子墨在車上冷了兩個多小時,現在整個人昏昏沉沉的,而且還開始發燒,她自己都知道病得不輕。
她是被喬子墨扶着走出的機場,發燒,頭重腳輕,渾身痠軟無力,幾乎有些走不穩,所以也就顧不得問他要去哪裡了。
很快,喬子墨扶着她走出了機場,很快,喬子墨扶着她上了一輛車,接機的人看着她笑,然後用英語喊她嫂子。
她嘴角抽搐了下,有氣無力的回答了句:“別亂叫,我可不是你嫂子。”
那人卻笑着說了句:“很快就是了。”
“........”她直接把頭扭一邊沒說話,其實主要是沒力氣說話了。
“來,吃顆藥,”喬子墨拿了顆藥出來遞給她,然後又遞給她一瓶礦泉水。
“什麼藥?”她有些警惕的問。
“感冒藥,”他淡淡的答,用手撫摸了下她的額頭:“你在發燒,估計是受了涼,吃顆感冒藥緩緩,等下到醫院去看看。”
她點頭,不疑有它,把藥送嘴裡,然後又拿了礦泉水過來喝了兩口,順利的把藥給吞了下去。
“你睡會兒吧。”
喬子墨伸手過來攬住她,讓她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她其實已經不習慣他的親熱,和陸瑞東結婚了,她怎麼還能跟別的男人如此親熱呢?
她想要推開喬子墨,可渾身痠軟有氣無力,而頭愈加的昏沉,她連睜開眼睛的力氣好似都沒有了。
昏昏沉沉的夏嵐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她做夢了,而夢中,她和陸瑞東居然去辦結婚證了,那辦證的大廳裡好多人,而且還有各種膚色的人羣。
她有些迷糊,什麼時候外國人也來中國民政局辦結婚證了,她努力的想要詢問那些人,可那些人都各自忙碌着,沒有人理會她。
好像填了表格,然後讓她簽名,她不知道是不是激動,手都拿不穩筆,然後陸瑞東握住她的手簽了名,然後又按了手印。
然後居然還有婚禮,好奇怪,她什麼時候和陸瑞東說了要舉辦婚禮的?而且證婚人也是一對新人,他們相互祝福,相互道賀。
然後,有人在問她願意嫁給陸瑞東嗎?
那人說的是英文,她迷迷糊糊的點頭,她願意,當然願意了,她不是已經嫁給陸瑞東了嗎?
再然後,好像有人宣佈他們結婚了,然後,她再也撐不住,緩緩的朝後倒去........
手背傳來痛刺激着她的神經,夏嵐用力的睜開眼睛,迅速的朝四周張望着,映入眼簾的卻是白色的牆壁,而她躺在一張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