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欣然回到家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剛開門進去,迎面就飛來一個物體,她本能的朝旁邊一閃,那物體‘啪’一聲跌落到地上,玻璃杯砸得粉碎。
還沒反應過來,嫣然憤怒的聲音就從客廳穿了過來:“廖欣然,你還要不要臉,在外邊生個私生子不說,現在居然連自己的姐夫都要勾引?”
勾引姐夫?
欣然微微皺眉,朝客廳看過去,這才發現客廳裡不僅有嫣然,而且還有父親,顯然是來幫嫣然出頭的。
“我都好幾年沒見慕楓了,何來勾引一說?”廖欣然皺眉,對於加在自己身上莫須有的罪名非常的厭惡和噁心。
“好幾年沒見?這是什麼?”嫣然丟過來一疊照片,而照片上,是她和慕楓在一起的背影。
她下午明明和慕楓什麼都沒做,連手都沒牽過,可照片上她和慕楓看上去卻很曖昧,有兩張甚至是她依偎在慕楓懷裡一樣。
這是錯位拍攝,換句話說,就是活動的Ps,把事實扭曲了,她沒想到嫣然居然如此的陰險。
她手裡握着這些照片,看着陰沉着臉的父親:“爸,你也認爲我這是在勾引慕楓嗎?”
廖父眉頭皺緊,看了嫣然一眼,然後才又看着她沉聲問:“今天下午,你跟慕楓究竟去了哪裡?你們做了什麼?”
“我們去了東湖公園的湖邊,當時湖邊還有不少的爺爺奶奶們在跳廣場舞,大庭廣衆之下,你覺得我和慕楓能做什麼?”
廖欣然咄咄逼人的看着嫣然,冷哼一聲道:“佛說,你心裡有什麼,你看到的就是什麼!一個人內心恬靜,並摒棄了世俗繁瑣醜惡,相信了美好的存在,那他看到的一切自然是美好的,包括自己,與別人。”
“一個人心裡是男盜女娼,那麼她看到的也就是男盜女娼,”
廖欣然說完這話看向自己的父親:“爸,你說是不是?”
廖父當即啞語,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而嫣然則在旁邊氣得臉紅筋漲的喊起來:“廖欣然,你不要用這樣的話來狡辯,如果不是你在背後搗鬼,慕楓怎麼會跟我離婚?”
“慕楓爲什麼跟你離婚你不知道嗎?”廖欣然冷哼一聲看着嫣然:“你自己做了些什麼你心裡有數,慕楓當年是單純,上了你的當,但是你認爲他會傻一輩子,一直被你控制嗎?”
“什麼叫上我的當?你少在這編造謊言,你跟慕楓狼狽爲奸,想要讓慕楓跟我離婚娶你,於是就編造一些事情來誣陷我?”嫣然有些慌亂的喊着。
“編造?”廖欣然好似聽到了一個極其好笑的笑話一般,“廖嫣然,就你那點破事,用得着我編造麼?只要爸派人去美國調查一下你曾經的生活,你過往的一切也就一目瞭然了。”
“你.......什麼意思?”嫣然的聲音明顯的變了,也沒剛纔那樣囂張了。
“我沒什麼意思,”廖欣然聳聳肩膀:“如果我給爸提供什麼你在國外的資料,你一定會說我是誣陷你,而爸也會覺得我在故意誹謗你。”
廖欣然說到這裡停頓了下,轉頭看着廖父道:“所以,爸,關於嫣然在國外的一切,我也都是聽說的,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我就不在這說了,我建議爸先派人去美國調查,等調查清楚了再來找我好嗎?”
“廖欣然,我在國外一直安安分分的讀書,有什麼好調查的?”嫣然氣得渾身都在顫抖的喊着:“倒是你,這些年在國外不知道跟誰滾混,居然生了個野孩子回來,倒是應該讓爸好好的去調查一番。”
“沒事,我這些年就在濱城,爸隨時可以去調查,”廖欣然無所謂的聳聳肩,“我相信我的事情跟你的事情比起來,估計也就是小巫見大巫。”
“呵呵,小巫.......”
“夠了!”廖父突然厲聲的呵斷嫣然還要回嘴的話,狠狠的瞪了兩個女兒一眼道:“你們的歷史過往我都會去調查的,還有,嫣然,慕楓跟你離婚,絕對不是因爲今天見了欣然纔有的決定,他貌似在半年前就在跟你提離婚的事情了。”
“爸,欣然已經回來兩年了,慕楓在半年前跟我提離婚很奇怪嗎?誰知道他們倆背後在搞什麼鬼?”嫣然不依不饒的喊着。
“不要動不動就把責任推欣然身上,這些年欣然不在,你跟慕楓也沒見得有多好,你和慕楓結婚五年了,這沒懷孩子總歸不是人家欣然的錯吧?”廖父不耐煩的喊着。
“爸......”嫣然氣得跺腳,撒嬌的喊着:“爸,你怎麼能........”
“回去,”廖父不待她把話說完就又低吼了聲:“嫣然你給我回去,現在,馬上回你跟慕楓的家去,不要槓在這裡。”
“爸,你好偏心。”嫣然氣得跺腳,可見父親沒有要理會自己的意思,也只能氣呼呼的轉身,從欣然身邊走過時又低吼了聲:“廖欣然,不要得意得太早。”
“........”廖欣然無語,她和嫣然究竟誰得意得太早?
“砰”重重的關門聲傳來,嫣然終於離開了,踩着她七釐米的高跟鞋,卻像一隻落敗得公雞。
“你有嫣然的什麼把柄?”廖父待嫣然離開才扭過頭來看着廖欣然,皺着眉頭問。
“我剛已經說了,我說的你未必會信,”廖欣然淡淡的開口,她還真不想在嫣然背後說她的事情。
“我讓你說你就說,別管我信不信。”廖父陰沉着臉色,對廖欣然這種態度明顯的不滿。
“好吧,其實這些也都是慕楓下午才告訴我的,他說.......”廖欣然把慕楓下午告訴她的簡單的說了下,卻隱去了慕楓說他心裡一直有她的話。
聽完廖欣然的敘述,廖父的臉黑沉的非常可怕,他的目光轉向廖母,而廖母無奈的聳聳肩。
“欣然從小是按照我的意願去培養的,而嫣然是按照你的規格去培養的,誰都知道嫣然是公主,而我的欣然麼,自小就是嫣然的丫鬟。”
“什麼公主丫鬟?兩個都是我的女兒,手心手背都是肉,我會派人去調查的。”廖父說完這句,轉身朝門口走去,顯然是被氣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