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孕?”佟鐵鑫得眼皮跳了跳,看着張大軍緊張的問:“查到她給誰代孕了嗎?”
張大軍就那樣看着佟鐵鑫,一時間沉默着沒有在說話。
“難道是——振聲?”佟鐵鑫說完這句,心裡猛的跳了一下。
樂樂在新加坡被佟振聲養了五年,而這五年,佟振聲從來沒有透露過他有個孩子的事情,如果不是後來佟振宇要去英國,沒準他還沒打算把孩子帶回來呢。
佟振聲只帶了孩子回來,卻沒有帶孩子的母親回來,對於樂樂的母親,他從來不提,即使老太太試探過無數次。
他曾經以爲,是佟振聲在外邊的女人生的孩子,而佟振聲不想跟那女人結婚,於是就只要了孩子,給那女人一筆錢把女人打發了。
可他從來沒有想過,佟振聲居然會找代孕生孩子,這種事情,他是怎麼想出來的?
或許看出了佟鐵鑫的疑惑,張大軍輕嘆一聲解釋着:“六年前,振聲有跟婉琪求婚的,想和她結婚生孩子,可婉琪以要繼續學業拒絕了。”
“而那時,振聲的母親已經被查出有癌症,生命期就一年,最多一年半,振聲爲了滿足母親的心願,又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人結婚,於是便聽從了助理的意見,走了找代孕的路子。”
“怎麼這麼巧?”佟鐵鑫皺眉,這劇情是不是有些太過狗血了一點?堪比八點檔得狗血劇了。
“是有些巧,按說振聲要找代孕也跟石家八竿子打不着關係,可我查了一下,振聲在新加坡的助理,恰好是石老夫人孃家的遠房侄女,我估計,就是助理從中給牽線搭橋的。”
“好了,不管是誰牽線搭橋的,總之,這個安柔,就是樂樂的母親就對了,”佟鐵鑫搖搖頭說:“我一直想不通這個安柔爲何會放棄石家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不要而選擇跟振聲,現在清楚了,振聲一定告訴她,樂樂是她的孩子,而一個母親.........母親向來都是偉大的,在孩子和財產之前,母親大多會選擇孩子放棄財產。”
張大軍點點頭,也跟着嘆氣一聲道:“是這樣的,但凡有愛心的女人,都會選擇孩子的,而這個安柔是大學老師,從她當年選擇代孕賺錢來幫石家就可以看出,她是一個有愛心的,爲了自己心愛的人願意付出一切的人。”
佟鐵鑫非常欣慰的點頭,看着張大軍道:“你能如此理性,公正的評價這個安柔,真是很難得。”
張大軍苦笑了下說:“婉琪是我自己沒教養好,六年前不是振聲的錯,是婉琪自己的錯,而他們倆錯過了就錯過了,現在婉琪還想挽回,可振聲不願意,感情的事情,向來不能強求,我回去會好好勸說的。”
“你能這樣想,我也就很欣慰了,另外,告訴婉琪,如果你另外找到合適的人,結婚時我會送她一份大禮作爲補償的。”
“謝謝董事長,婉琪估計一時半會還不會去想那些吧,我先勸她去國外呆一段時間再說。”張大軍淡淡的說。
佟鐵鑫點點頭,看了看時間,拿起外套道:“走吧,下班了,佟振聲估計在佟家大院等着了。”
佟鐵鑫急着要回去,張大軍卻喊住了他:“董事長,我還有件事情要跟你彙報........”
佟振聲下班後沒有再去雅苑安柔那,而是直接去找的白釉,今天報紙登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父親肯定知道了。
正如奶奶所言,安柔是石家前少夫人,跟過石景天五年,而且安柔石少夫人的身份早已曝光,要佟鐵鑫接受,這是相當困難的事情。
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把握着佟鐵鑫的命脈,這個人不是奶奶萬淑芬,而是佟鐵鑫的第一任妻子白釉。
別看白釉和佟鐵鑫離婚已經二十幾年了,可白釉在佟鐵鑫心裡的地位從來沒有減過,但凡白釉開口了,佟鐵鑫就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所以,在回佟家大院之前,他的先去找一下白釉,關鍵時候,估計還是要請白釉出面幫忙才行,他可不想讓安柔和孩子在外邊受苦。
白釉下午接到了佟振聲的電話,所以下課後就在家裡等他,見他來了,笑着開玩笑的說:“振宇和子君說要過來,我都推了,讓他們明天才過來,就專程等你了。”
佟振聲不好意思的笑了,趕緊說:“我這也是着急,爸那個人你知道的,有時候無情起來,根本就不念及孩子什麼的,他有時候把面子看得比什麼都重。”
白釉點點頭,遞給佟振聲一片哈密瓜,然後輕嘆一聲道:“是的,如果你想用安柔肚子裡的孩子去打動你父親,估計難度不是一點點,他可能,不會在乎一個還沒成型的孩子。”
想當初張文芳懷了孩子,佟鐵鑫冷血無情的勒令張文芳做掉,根本就沒有想過,那也是他自己的孩子,一點人性都沒有。
“所以,我纔來找你,”佟振聲趕緊說明來意:“我知道,爸很在乎你,我們說十句不如你說一句,關鍵時候,我和安柔,估計還要麻煩媽出面一下。”
白釉聽了佟振聲的話笑了,只不過笑容有些苦澀,她也不好跟佟振聲說,曾經爲了張文芳肚子裡的孩子,她去找個佟鐵鑫的。
可佟鐵鑫壓根兒就沒給她任何面子,反而用那件事情來要挾她,而她自然不肯爲了張文芳和張文清離婚,最終卻是張文芳遠走他鄉。
那件事之後,她沒再找過佟鐵鑫,她甚至暗自發誓,以後都不要再找佟鐵鑫了,跟那種人,最好是連面都不用見。
“你和安柔的事情,你父親估計知道得不多,我覺得你應該把樂樂是安柔幫你生的孩子這件事情告訴給你爸。”
白釉說到這裡停頓一下,輕嘆一聲說:“安柔肚子裡的血塊或許無法打動你爸的心,但是活蹦亂跳的樂樂應該可以,我想你父親看着樂樂的份上,估計感動之餘就把面子這事兒給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