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柔裹着浴巾從洗手間出來時,樓下就傳來了佟振聲的喊聲:“下來吃麪了。”
“哦,”安柔應了聲,走向臥室,迅速的從衣櫃裡拿出一套衣服來換上,這才下樓來。
佟振聲已經把西紅柿雞蛋焦蓋面端到餐桌上了,原本是她做麪條的,後來因爲他把她當午餐吃了,渾身無力的她再也沒勁去廚房,於是改成了他去當廚子。
“嗯,你手藝還不錯,”安柔喝了口麪湯,西紅柿的味道挺鮮的,味道也適中。
佟振聲沒吱聲,見她吃雞蛋,又把碗裡的雞蛋挑了些給她。
“喂,你怎麼都把雞蛋挑給我,你不吃嗎?”安柔詫異的看着他。
“剛吃飽了,”佟振聲心情大好的回答。
“吃飽了?”安柔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看着他那碗纔剛剛開吃的麪條:“你什麼時候吃飽的?吃的什麼?”
“十五分鐘前吃飽的,”佟振聲戲虐的看着她,眉頭一挑:“吃的什麼你不知道?”
“.......”安柔無語,這男人沒臉沒皮的。
“如果那樣也能吃飽,那你以後都不用吃飯了。”安柔瞪他一眼。
佟振聲心情大好的笑了起來:“如果真那樣,我怕自己會撐死的。”
撐死?安柔愈加的不解了:“那樣也能撐死?你告訴我,是怎麼個撐死法?”
“精盡人亡啊。”佟振聲語不驚人死不休死不休的開口:“你想啊,我天天不吃不喝沒日沒夜的的餵你,你頂多也就吃飽喝足,我只能是撐死了算。”
“滾!”安柔生氣的瞪他:“你還能不能有點臉皮,你可是個大總裁啊,這樣的黃段子也講得出來。”
“哈哈哈,”佟振聲大笑出聲,看着對面的臉頰還帶着紅潮的女人,心情莫名的大好,半月來的陰霾也一掃而空了。
“總裁也是人啊,而性是人的需求,不管你是民工還是總裁,只要是男人,都需要放鬆,而放鬆的方式如果不是做\/愛,那怎麼着也得看幾個黃段子解解渴吧?”
“........”安柔無語,她第一次知道,男人放鬆的方式是這樣的?
“那打牌,打高爾夫,度假算什麼?”安柔疑惑的看着對面的男人。
“消磨時光。”佟振聲一針見血的回答。
“......”安柔再次默了,好吧,她承認,在這之前,她貌似,沒有好好的去研究過男人。
當然,沒有研究男人的原因,主要是石景天從來不曾給過她這樣的機會。
“你還要多久才公佈你和石景天離婚的事情?”佟振聲迅速的轉移了話題,不想繼續和她討論男人放鬆的方式。
“我不知道。”安柔如實的回答。
她是真不知道,因爲答應過石景天,不能刺激到劉彩平,她必須在劉彩平過世後才能公佈,而劉彩平什麼時候過世這誰也無法預料。
“如果,我說的是如果,”佟振聲看着安柔,鄭重其事的開口:“石老夫人要再過五年亦或者是十年才走,那麼,你豈不是要這樣和石景天耗上五年或者十年?”
“這不可能。”安柔幾乎是衝口而出。
“那你的意思是,你盼望着石老夫人早點過世?”佟振聲眉頭一挑的問。
“我.......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安柔喃喃自語的回答。
“那你是希望石老夫人活得越久越好?”佟振聲再次挑着眉頭問。
“我.......”安柔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她希望早點公佈自己和石景天離婚的消息,早點從那種緋聞的風波里解脫出來,可同時,她又不希望劉彩平過早的離開。
所以,她的這兩種希望是矛盾的。而這種矛盾也是無法調解的,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去處理目前這種狀況。
“不要心裡總裝着別人,”佟振聲握住她的手柔聲的說:“你心裡把別人看得太重,你自個兒就輕了,而別人就是抓住你的這個弱點,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你,而她欺負了你,反而還讓你覺得她很好,你還需要感恩。”
安柔聽了這話微微一頓,擡頭看着佟振聲,隱隱約約的,她覺得佟振聲話裡的她是指的石老夫人劉彩平。
“我不是把她看得很重,”安柔幾乎是本能辯解着:“只是她現在的身體每況愈下,昨天已經到了水米不進的地步了,我不希望自己成了最後那一刀的人。”
是的,她不傻,也知道劉彩平是在利用她的弱點撮合石景天,尤其是這半個月,每晚都把她留得很晚,甚至還希望她搬回石家去住。
可那是劉彩平的一番心願,她和石景天之間早已經不可能了,別說她和佟振聲發生了那種關係,即使沒有發生,她也不可能和石景天覆婚了。
硅谷別墅,石家
晚上七點半,早已經過了吃飯時間,可安柔還沒有來。
“景天,安柔今天是怎麼回事?往天不會超過七點就到了,爲何今天七點半了人還沒到?”有些等不及的萬桂蘭皺着眉頭問石景天。
“我不知道,安柔今天學校沒課,她沒去學校,剛剛我給她打電話,她手機也關機了。”石景天略微有幾分煩躁的道。
“關機你不會去她家裡找她啊?”萬桂蘭狠狠的瞪了石景天一眼,這兒子怎麼越來越笨了。
“媽,你什麼時候對她如此的上心了?你之前不是很討厭她的嗎?”石景天略微有些煩躁的開口。
“我之前是討厭她,那是因爲我不知道她對我們家做出了這樣大的犧牲啊,如果知道,我也不可能去討厭她啊?”
萬桂蘭本能的辯解着,然後還白了兒子一眼,好似自己被他冤枉了似的。
石景天嘴脣抿了抿,母親對安柔的討厭,絕對不會是不知道安柔曾經做出犧牲那麼簡單,她好像是骨子裡就不喜歡安柔。
萬桂蘭見兒子不吱聲,朝門裡看了眼又壓低聲音問了句:“景天,你老實告訴媽,你和安柔這五年,爲何一直沒懷過孩子,是她的原因,還是你的原因。”
石景天明顯的楞了楞,抿緊的嘴脣蠕動了下,好半響纔開口道:“是.......是我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