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生死未卜?”太子殿下一怔,詫異的放下手中書卷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屬下奇怪的問道。
“是。”那下屬立刻恭敬的低下頭來點頭道,“屬下等人正準備檢查一下雲月雨的氣息,但是有人到了,引來捕快將屬下給抓進衙門,而云月雨已經被南修的人帶走,所以現在還不知道雲月雨是死是活。”
“是嗎。”太子殿下神秘的笑了起來,真是天助我也啊,本來他還想着自己動手處理掉雲月雨的,現在倒是好了有人替他動手也省得他自己沾上不必要的麻煩了。
現在即將人給除掉了還能夠不沾一點麻煩,那簡直就是上天想讓他殺了南修啊。很好,太子心中無比的得意,連臉上的笑容都染上了幾分醉人的快意,道,“去,着人有將南修府中的動靜給本殿下盯緊了,一有什麼消息立刻回來報於我。”
“是。”那人立刻領命,恭敬的退了出去。
離開京都已經有好幾天的南淵輕現在已經趕到了憶南城,剛到城中他並沒有立刻去北宮家見北宮義林,而在先在憶南城中轉了幾圈,在坊間酒肆裡南淵輕聽到不少關於北宮義天的傳言。
比如說前幾天北宮義天又從哪裡搶來了一個如花似玉的黃花閨女,比如說北宮義天昨天又在哪家青樓楚館中過的夜等等。
總之是全部都是負面的消息沒有一點正能量的東西。
至於北宮義林,南淵輕在憶南城已經呆了三天了但是卻一點關於北宮義林的隻言片語都沒有聽到,偶爾他房間去打聽都打聽不到什麼消息,這讓南淵輕很是詫異。
經過三天的時間,南淵輕想要知道的東西都已經差不多了,現在他才決定親自去北宮家去會會這兩個讓他無比詫異的人。
尤其是在憶南城傳得沸沸揚揚的北宮義天。
北宮世家位於憶南城的正中間,那是城中最繁華的路段,出得門來,各種花街柳巷,各種坊間灑肆都不遠。而在這樣的一個黃金路段上北宮世家則是佔了整整三條街的距離,諾大的院子中完全不似外面那般熱鬧,真可謂是身處鬧市獨得其幽。
來到門口,只見這緊緊只是正門就已經佔了好幾丈,硃紅色的門上塗滿了金泊,器件上更是直接用了黃金製成,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就跟堆着一有堆金子似的。門口兩邊各自站了十來個侍衛,每個侍衛身上都穿着普通人連看都看不起的煙雲青絲綢緞。
門前的石階更是用整塊的大理石製成,這每一塊兒都得上萬的銀子,細數下來這門前就用了整整二十一塊,光是這臺階就整整用了二十一萬兩銀子。這還不算那些侍衛身上穿的上千兩銀子一匹的綢緞與漆金的大門。
“煩請通知,就說京都南家家主南淵輕上門拜會北宮盟主。”南淵輕站在比自己的府邸還要豪華的大門前頗有些無語,不知道爲什麼,他看着這樣的北宮世家南淵輕的心中總是有一種暴發戶的感覺。
只是今天他來這裡可是有些事情的,所以現在他不得不想辦法進去,不然他特意跑了這麼幾天的時間就白費了,到時候破不了案不僅自己麻煩,他還對不起秋兒。
門口的侍衛輕蔑的看了站在面前風度翩翩的男子,不由得輕蔑的冷哼了一聲,“你是哪裡來的叫花子?竟然還敢冒充南家家主,你開什麼玩笑在,南家家主會穿得跟你一般寒酸嗎!滾,趕緊滾!不然到時候我們就將你給打將出去!”
聽到這話,南淵輕眉角抽了抽低下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普普通通的衣服,不由得眉頭一挑心中的頗爲無語。敢情!人家竟然就是因爲這個原因纔不讓自己進去,真是可以啊,都是如此的狗眼看人低呢。
南淵輕沒有立刻就走,只是眼底一片寒光,自懷中掏出一隻玉佩亮出來給那個不長眼的侍衛道,“少廢話,趕緊的將此玉佩交到盟主的手中,不然到時候別怪本公子硬闖了。”南淵輕冷冷的看着面前的那個侍衛。
那侍衛看着南淵輕不僅不走,反而還從懷中拿出一枚稀奇古怪的玉佩來,現在竟然還如此大膽要求自己去將這個不幹幹起眼的玉佩送到他們的主子面前,實在是污了自家主子的眼,到時候自己可是少不得捱上一頓臭罵,實在是不合算。
“滾滾滾!”那個侍衛臉色一沉看着一點都不知道看着臉色的南淵輕,一揮手直接將南淵輕手中的玉佩打掉,若不是南淵輕身手敏捷,那枚玉佩只怕是免不得碎成幾大聲塊兒的下場了。
“趕緊給小爺我滾,不然本小爺要你好看!”侍衛兩眼一瞪,若是南淵輕再不趕緊的離開他定然要叫上一大羣的人將南淵輕給打走。
看到面前的那人竟然到現在還敢如此的對自己如此無禮,實在是氣壞了南淵輕。現在南淵輕也沒有再繼續忍下去的意思了,眼底一片冷芒一閃而過,這些人他還真是沒有放在眼中。
一擡手,一掌將站在自己面前的那個大膽的侍衛震開,只見那個侍衛一倒地,狠狠的吐了一口鮮血,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面前的那些人看着自己的人竟然被人打了,還是當着他們的面在自家主子的家門口打的,所有人臉色齊齊一變,立刻道,“大膽!來人,有人闖府!”這一聲吼,立刻將叫來不少侍衛,那些侍衛二話不說立刻將南淵輕團團圍住。
“殺!”那些人見讓南淵輕竟然一臉冷意,毫無懼色的站在中央,中間不知道是誰突然厲喝了這麼一句,那些侍衛就跟打了雞血似的衝着南淵輕一把把長刀砍了下去。
看到了那些一個個張牙舞爪的衝過來的侍衛,南淵輕輕蔑的勾了勾嘴角,這些人他還真是一點都沒有放在眼中。看着衝着自己奔過來的刀,南淵輕只是身體輕輕的一側,只見面前一把明晃晃的長刀自鼻間劃過,南淵輕似乎能夠感覺到那把長刀裡散發出來的寒氣。
只是一招便避了去,而其他的長刀有如疾風暴雨一般落下來的長刀,南淵輕依舊是神色淡然,頗有幾分泰山壓頂而不變色的氣勢。
南淵輕身體左閃右挪,速度之快只見那無數的人羣中竟然只有的一片殘影。那些侍衛看着這一幕,不由得心中暗暗的吃驚,但是現在他們根本就不是想着害怕,他們現在想的是怎麼才能夠將南淵輕給殺掉。
但是南淵輕哪裡是他們能夠殺得掉的,看着越來越多的侍衛,南淵輕雙拳依舊難敵四手,赤手空拳的面對那些長刀南淵輕伸手一抓,抓住一隻手腕,手指微微用力將那人手中的長刀一把壓了出來。
“哼!找死!”南淵輕本來是不想傷人的,每一次下手都是控制着力道,只是將他們打得沒有還手之力即可,並未傷及一人性命。
現在手中拿起長刀,南淵輕依舊沒有奪人性命,但是不過片刻之間南少輕手中的長刀已經染上了不少的血跡。
圍着南淵輕的人越來越少,而南淵輕遊走於衆人間卻是遊刃有餘,連大氣都沒有喘一有聲,正在那些人快要全部倒地的時候,門口中突然出現一道聲音,“住手!”
南淵輕長刀正好落下,穩穩的停在一個侍衛頸間。
現在還有站着的只有南淵輕以及南淵輕面前的那個侍衛與門口站着的人,其他人現在都已經躺在地上了。
現在南淵輕面前的那個侍衛也是緊張到極點,手顫抖着舉着刀根本就不敢動,艱難的嚥了口口水,臉上緊張得汗如雨下。
南淵輕轉過頭來輕蔑的看了一眼正站在門口的人,一身蒼白色的月色長袍纖塵不染,即使是長刀已然沾滿紅湯,身上卻是一片潔白似雪。再佩上南淵輕那一身如冰如雪的氣質更如下凡的嫡仙。
南淵輕淡然的收回手中的長刀,微微用力將長刀貫到地上,轉過身來走到那人面前,道,“怎麼着,你們盟主現在願意見本家主了?”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中年男子,南淵輕的眼底一片輕蔑之色。若是他們不出來那他也有興趣直接闖進去,既然人家都有人出來了那也省了他的力氣了。
中年男子上下將面前的人看了一眼,眼底一片驚詫,心中暗暗的道,此人功力深厚,現在將他們府中近五十人全部打倒在地,不僅如此他還沒有一點氣喘的模樣,只能的說明此人實力非常。
那中年男子一拱手,雖然表面上一片恭敬但是骨子裡卻依舊是滿身的傲氣。“公子,不知道公子是何人,現在到我北宮府中究竟是所爲何事?”
“此物你可認得?”南淵輕現在懶得多說,將手中玉佩再次拿出來讓那人看看,若是認得那就算,若是不認得他也不介意繼續往裡闖,今天他非得見到北宮義天與北宮義林不可。
那中年人擡起頭來一看,只見南淵輕手中正拿着一枚奇怪的玉佩,那玉佩如兩隻絞在一起的蛟龍一般,兩隻蛟龍首尾相交,兩隻蛟龍口中含着一隻玉珠,令牌上威嚴的書着一個南字。
“南家?!”中年人一怔,剛纔還一身傲氣的中年人失聲叫道。一改剛纔的傲氣的道,“原來是南家家主,左遠有失遠迎實在是罪過,還望南家主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