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南修早早的就起來了,昨天晚上他算得是睡得最早的,現在他起來的時候走出帳篷卻發現外面的空地上竟然空空落落的沒有一個人。
南修眉頭一挑心中便已經有了些底,知道是因爲昨天晚上玩得太晚了所以現在倒是沒有幾人起來。
正好看着現在沒有人,南修則帶着紅衣趁着圍場中空無一人的時候在圍場中走走,正好也可以呼吸一下這林間的的清新空氣。
南修與紅衣漫無目的的在林間四處走着,約摸直了一柱香的功夫兩人面前突然出現一道身影,只見那是一道身着白衣的修長身影,頭髮用一條白色的髮帶束着。
現在那道身影正雙手負在身後站在的一片湖泊前,修長的身影上染着幾分惆悵。南修眉頭一挑看了那道身影一眼,不知道爲何他總覺得這個身影有那麼幾分眼熟。但是卻又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南修腦袋一抽,本來欲走的腳步鬼使神差的往那道身影走了去,那道雪白的身影似乎是早已知道了身後的動靜,等到南修快走到那道身影身邊之時那人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公子好興致,這麼早就在這裡相遇實在是有緣。”
熟悉的聲音傳來,南修向前的腳步一頓擡起頭來看了面前的身影一眼略想片刻立刻知道了面前的人究竟是誰了。南現修的恢復正常的臉色走到那道身影旁邊站定,“公子可是比我更早。”
“在下只是不想再睡下去,以免負了這大好晨光。在下千茗,不知道公子怎麼稱呼?”那潔白的身影嘴角含笑看着南修,率先報出自己的家門。南修嘴角一勾,剛纔千茗說話的時候他就已經從聲音裡聽出來這個男子是千茗,正在他想着怎麼與他熟絡起來的時候千茗倒是率先的開了口的倒也是省了他費口水了。
轉過頭看了臉上帶着幾分笑意的千茗,“在下南修,早就聽說過千公子的大名只是在下久居北堂國,一直無緣得見現在總算是見到了,果然是名不虛傳啊。”南修看着千茗眼裡帶着幾分真誠,對於千茗他可不想結仇,若是能夠將人給拉到自己的面前,那自然是最好的。所以南修對千茗自然多了幾分真誠之意。
不過原來在大漠的時候千茗身中劇毒應該是時日無多,但是現在看起來這個千茗似乎是什麼問題都沒有,莫不是得到了什麼奇蹟了不成?南修暗暗的打量着千茗,眼底現出幾分疑惑。
見到南修在打量自己,千茗也沒有說什麼只是由着南修打量,片刻之後千茗才笑笑道,“怎麼着,南公子可看夠了?”
“……”南修一陣臉紅,他自爲千茗沒有感覺到卻不想早已落到人家的眼眸中,現在聽得千茗此問不由得多了幾分尷尬,不好意思的笑笑道,“千公子勿怪,早就聽說過千公子的大名現在一見自然就多看了幾眼。”南修收回目光看着面前一片平靜的湖泊。
只是略紅的耳根子倒是讓千茗看了個徹底。“現在時間還早南公子竟然起來得這麼早倒是讓人意外。”千茗看着南修笑道,“不過也好正好可以看看這圍中難得的風光。”
南修笑笑,臉色已經恢復了平靜看着面前那靜謐的風景笑道,“千公子說得不錯,人多了反而顯得嘈雜了幾分,千公子着實是個風雅之人讓南某這等俗人倒是自愧不如了。正好,今日這裡風景獨好不知道千公子可賞光與南某這等俗人在這湖泊邊走走?”南修看着千茗含笑邀請着。
看到南修嘴角的笑意千茗忍不住的嘴角一勾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南公子誠心相邀若是在下拒絕了倒是在下不識擡舉了。恭敬不如從命,南公子請吧。”千茗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兩人相邀在湖泊邊緩緩的行走進來。
紅衣見此自動退後幾步由着兩人談着話,兩人一邊走南修一邊道,“南某早就聽說過千公子的大名,但是千公子向來都是在西楚跟在八皇子殿下的身邊,而南某又長年有居於北堂,想見千公子卻也是無緣得見,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啊。”
“南公子客氣了,在下不過就是殿下身邊的一個謀臣而已,哪裡會如南公子所說的那般厲害。”千茗謙虛的一笑,看着南修只見南修的目光根本就未曾落以他的身上,只是看着面前的風景,千茗正欲收回目光的時候目光突然一凝。
凌利的目光在南修的脖子上停留了不少的時間,千茗的目光停留在南修的脖子上南修只感覺到脖子上陣的不舒服,眉頭一皺轉過頭來正好看到千茗的目光若無其事的從自己的脖子上掃過。
南修眉頭不由得暗暗的皺了起來,正欲開口訊問的時候千茗此刻正好開口了,“南公子說笑了,在下不過就是一介文弱的書生罷了。不過在下這段時間裡在京都中可是聽說了不少關於南公子的事情。前段時間南公子還曾受過重傷不知道現在身體可恢復了沒有。”千茗斂下心中的疑惑立刻換了個話題。
而這個事情也正是前段時間裡京都中的熱門話題,千茗問及的此事南修倒是沒有什麼可意外的。
只是無奈的笑了起來,“原來這個事情千公子也是知道的,看來千公子定然已經到京都有不少時間了吧。不錯,此事確實是真,現在身上的傷雖然未曾全好但是勉強也能夠的騎馬,至於打獵只怕就無法奉陪了。”南修對此並未曾隱瞞什麼,反正這些事情京都中的人幾乎都是知道的,既然如此那他承認了反而是好的若是不承認反而會給千茗留下個不好的印象。
“那就好,不知道在下能不能冒昧的問一句,爲什麼大漠的鷹王會對南公子下如此重手?當然了若是南公子不方便回答也可以不回答的,就當在下沒有問就是了。”看着南修眉頭有些皺了起來千茗立刻善解人意的說道。
看着千茗那小心警慎的模樣噗嗤一聲笑了起來,“不過就是一些小事情而已哪裡有什麼不可以講的呢,其實南某隻是與鷹王有些誤會罷了所以纔會造成此事。倒是讓千公子見笑了。”南修笑道。
千茗沒有說其他的只是低下頭淺笑了片刻,心中雖然一片疑惑但是千茗卻是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淺淺一笑道,“原來如此,看來這個誤會還不小啊。南公子可得早些將誤會解除了,不然到時候可是會危及到南公子的性命了。”
千茗對於南修剛纔所說的話只能是半信半疑,尤其是剛纔在南修脖子上看到那一道淡若無痕的痕跡之後,他更是明確了幾分,眼前的這個人肯定有不少的秘密,包括他剛纔說的與阿依木之間的誤會一樣,他也不會完全相信。
但是人家都這麼說了那他也沒有不相信的理由,所以千茗便順着南修的話說下去,但是卻又帶着幾分弦外之音。南修只當作是沒有聽出來一般淡然一笑處之。兩人又換了個話題不停的聊着,雖然是在聊着但是你來我往間確是試探了對方不少次。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頭頂上的陽光更是燦爛了幾分,紅衣擡頭看看天,“主子,現在快到時間了我們現在還是趕緊回去吧,再不回去就要晚了。”
前面談話着的兩人腳步一頓齊齊轉過頭來看了不遠處的紅衣一眼,南修淡然一笑看着千茗道,“千公子,現在時間不早了我們現在還是趕緊的回去吧,若是晚了可就不好了,千公子請。”
“南公子請。”千茗道,兩人再次循着剛纔去的路又慢慢的走回去,他們走的速度半不快走到休息的地方時,卻見所有人都已經在一旁的空地集結起來,站得整整齊齊的等候着皇上的到來。南修與千茗道了個別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站定。
剛走過來站定身邊的月冥就急急的問道,“修,你這一大早的去了哪裡,本殿下着人找了你這麼久都沒有找到。”
聽見月冥擔憂的語氣南修咧開嘴一笑正欲答話之時不遠處的阿依木突然一嘴接了過去,“南公子只怕是沒有將大燕的皇上放在眼中所以根本就不在乎來得是早還是晚吧。”阿依木望着南修的眼神裡帶着幾分惡毒,她如此說就是想將南修置於死地。
阿依木的聲音沒有絲毫的收斂四周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包括太子殿下都聽得清清楚楚。南修與月冥的眉頭忍不住的皺了起來,他們沒有想到阿依木竟然見縫插針找到機會就想將南修置於死地。
南修在心中無奈一笑,擡起頭來恭敬嚴肅的道,“當然,皇上是用來記在心裡的只是放在眼中又有何用?鷹王您說,臣說得對嗎?”南修對着阿依木恭敬的一行禮,理由充足的反駁回去,更是反問着阿依木。
“你!”阿依木臉色一沉氣惱的瞪着南修,本來她就是想害南修,但是卻沒有想到竟然只是讓人家一句話的就將難題給解決了阿依木說不生氣那是假的。“南公子既然是說將皇上放在心中,那現在又遲到了又怎麼解釋!”阿依木還是不肯放過南修,眉頭一挑繼續逼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