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茹站在自己房間的窗前看着外面墨色的夜。這樣的夜,她卻不予欣賞。眼神中的不甘和陰狠明顯的和在段雨澤面前是不一樣的。
“喂,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陰唳的眼神,冰冷的語言完全是兩個樣子的江茹。
“差不多了,明天就能交差!”電話的那端是一個男人嗓音。
“好,明天見。”
正欲掛上電話,那端的人卻制止了。“等會兒,江小姐,那這錢、、、、、”
“呵,看質量!”輕蔑的瞥了一眼手機,彷彿這就是對方那個人。有錢還是真是好。錢是萬能的!
咖啡廳
一個戴着鴨舌帽和能蓋掉整張臉的大墨鏡的女人和一個看起來很猥瑣的大叔相對坐着。
“東西呢?”江茹一上來就開口要了貨。
對面的人也不含糊,從包裡拿出兩個公文袋,推出一個,“這個是照片。”推出另一個又說,“這是資料。裡面有詳細的記載。”
拿過兩個公文袋,拿起其中是照片的那一個,一疊厚厚的照片在裡面。拿出來一看,照片有的只有一個女生,有的是兩個人的。較爲模糊,一看就是跟蹤偷拍的。
而照片的主角就是程瑤真和段雨澤。其中也有程影真。
“這些我收下了。”從包裡拿出一張卡,推到男人的面前,“這裡有5萬。剩下的一半回去看了再打給你。”
男人忙不迭的收起那張卡,狗腿的賠笑着說,“好好,你放心,我們辦的事肯定包你滿意!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說完就起身離開了。
江茹打包好自己,帶上東西就離開了。
回到家就將資料看的仔仔細細,清清楚楚。呵!原來如此!會有好戲看了。自己就等着坐收漁翁之利了。
一抹得逞的笑在她的嘴邊綻開。
幾天了,程瑤真都在段雨澤的辦公室中看着小說度過的。李尚明給她安排的工作真的是少的不得了。這哪裡是來工作啊!
這不,現在程瑤真又無聊的在上上網了。她和段雨澤提過意見,可是人家說的是她的工作就是陪他。
無聊的看瀏覽網頁,程瑤真突然就在百度欄裡輸入了“段雨澤”三個字。結果一大片有關於他的全都出來了。
姓名:段雨澤
年齡:24
生日:10月3日。
生日10月3日?那不是就快到了麼!算算也就一星期後了。
不知道他的生日是怎麼過得。
中午休息的時候,程瑤真閒着沒事就在拉着段雨澤聊家常。“段雨澤,你說說你的事吧,我都不怎麼了解你。”
“呵呵,你不瞭解我,你還答應當我女朋友。”段雨澤斜躺在沙發上,斜了一眼程瑤真。
“我這不全程被威脅的麼!”說得好聽,要不是他威脅,她會答應麼!
“小樣兒。”段雨澤覺得其實他也沒什麼好說的。
“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事。就是小時候我爸媽就一直爲了掙錢,東奔西跑,把我丟給管家於嫂來帶。在聖誕節,五一,十一什麼的節日他們就會寄點東西回來,作爲禮物安慰我幼小的心靈。甚至是我生日,他們也是這樣。所以,從小我和他們在一起的日子很少。我跟他們都沒有和於嫂來的親,你知道麼。到現在,集團建立起來了,他們終於可以安心了,才知道想起來彌補我這個屬於他們的孩子。”
程瑤真覺得段雨澤再說這些的時候,即使好像很不介意不在乎。心裡肯定很是受傷難受。語氣中隱隱有些落寞。沒想到平時那麼霸道的段雨澤也會有這樣的一面。這麼脆弱。
程瑤真來到他身邊,抱起他的頭在自己的懷裡,安慰現在這個孩子一般受傷脆弱的男人。
“其實,你比我好多了。我啊!我雖然說是在程家長大的。可是你知道麼。我在家連個僕人都不如。就是因爲我是我爹和外面女人生的。而我爹又是入贅陳家的。所以,你知道他在家是多麼的沒有用。陳姨看我就是眼中刺,肉中釘。這麼多年了,我能熬過來就是全靠姐姐再幫我。在那裡只有她真心對我。我原想着考上大學,選個遠點的地方就可以遠離這裡了,遠離那個我厭惡的地方。可是,你卻私自將我的志願給改了。最終,我還是得在這裡讀。所以,你知道麼?當我知道是這個結局時,我真挺恨你的!”
程瑤真還是抱着他,給他溫暖的懷抱。講述着自己的生活。
“不過,後來想想可以住校。我就求我姐讓陳姨答應我可以住校。她答應了,不過條件是我要自己支付學費和自己的生活費。你知道,這等於將我趕出了那個家。不過我也很開心。哦可以找工作養活我自己。只要能離開,我會付出任何代價。”
段雨澤的臉上突然感覺一片冰涼,一滴,兩滴,三滴、、、、落在他的嘴邊的一滴,他能感覺那是鹹的。
她是在安慰自己,拿她自己傷心事來讓他感到他是幸福的。這個傻女人。明明自己會傷心,想起以前的委屈,不甘。何必要爲難自己呢!段雨澤此時很想要好好疼這個傻女人,一輩子!
兩人親暱的抱在一起,第一次彼此敞開心扉,講述自己心底那一塊不想讓別人觸碰的傷疤。
段雨澤往她的懷裡蹭了蹭,程瑤真本來還有點感傷,可後來想想不對!
往自己懷裡一看!靠!“段雨澤!”
這廝竟然享受的蹭着她的雪白吃豆腐!還一副舒服享受的表情!
果真不該啊!
段雨澤馬上往她的懷裡退出來,“其實、、、其實、、、”邊說還邊往後面縮,因爲他看到程瑤真已經拿起抱枕準備了。
“其實什麼,恩?!”威脅的鼻音。
段雨澤“噌”的一聲竄起來,往沙發的後背跳出去,“其實很舒服!”
“段雨澤,你去死!”撐腰者喊完就將手裡的抱枕狠狠的扔向段雨澤。段雨澤一邊躲一邊還拿起其他抱枕還手。
“你還動手!”
“我動手怎麼了!流氓、、、”
“就是舒服,怎樣怎樣!”
“段雨澤,你無恥,流氓、、、、”
“哈哈、、、、”
辦公室內此時正在上演一場口水戰和枕頭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