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張大膽卻是不解風情,刻意躲閃了下,還特麼的加快了腳步,將白潔落在身後。
“張!大!膽!你真是太討厭了!”白潔難得撒嬌了一回,卻是讓身後的一衆保鏢,面面相覷,哭笑不得!
唯獨管家欣慰地笑了下,搖頭嘆道:“看來還是老爺英明啊!早就看出小姐對張神醫有意!”
白樂新的家底,於青城縣而言,算是一流世家,但在全市來看,卻只是個二流世家,於全省,乃至全國而言,更是不入流。
要想提升家族地位,就必須不斷地開拓進取,可他已近遲暮之年,再也沒了以往的精力與雄心。
左右思量下,要想壯大家族,哪怕只是維持現有的地位,都必須與其他的家族聯姻。
而與白樂新有過同袍之誼的錢家,無論是財勢,還是人脈,都處於同等的地位,自然成爲了他的首選。
一旦兩家聯姻,便是強強聯合,家族勢力與地位,都會得到極大的攀升。
更重要的是,兩家的資源體量相差無幾,自己孫女兒嫁過去,也不會受到輕視,更不會受到委屈。
因而,不久前,白樂新與錢老頭兒,達成了聯姻的意向,甚至約好了訂婚的日子。
但,張大膽的突然出現,卻猶如颱風過境,將原本安靜的湖面,攪的天翻地覆,徹底打亂了他的計劃。
張大膽先是對他有救命之恩,後來又幫助老sou長治好了頑疾,使得自己在一衆家族面前露了臉,同時也獲得了不少的資源。
更重要的是自己的孫女兒,似乎早就喜歡上了他,只不過一直壓抑着不肯表露而已。
面對此等情形,白樂新不禁有了新的想法,張大膽雖然出身農家,沒什麼權勢,卻擁有驚天地泣鬼神般的醫術,能讓人起死回生。
單單是這神鬼般的醫術,便足以讓他嶄露頭角,成爲衆多大佬追捧的目標。
畢竟對於有財有權的人而言,沒有什麼比生命更爲重要,更爲吸引的了。
如此下去,即便是張大膽沒有什麼生財之道,沒有什麼管理才能,單憑那些大佬的人脈,也會一躍成爲一方豪強吧?
如果……如果自己的孫女兒嫁給他,實現財富與人脈的完美結合,自己這白家便有可能成爲全市,乃至是全省的一流世家。
面對此等you惑,又怎麼能讓白樂新無動於衷呢?但他又是個守諾的人,已經將孫女兒許配給人家了,要他反悔還真說不出口。
何況這件事情,老sou長都已經知道了,自己要是反悔,沒準兒會引他不悅。
不過,他雖然不好開口,但他的孫女兒卻可以啊!白潔他們都是新時代的年輕人,思想獨立,追求自由。
只要白潔咬死不同意嫁給錢鑫鑫,即便是錢家的老頭子,也不能說什麼吧?要怪只能怪他孫子沒有魅力。
至於老sou長那裡,有張大膽的關係在,應該更不會有什麼問題,沒準兒老sou長還會樂見其成呢!
雖然白樂新暗自琢磨了這麼多,但真正要實施,還是得靠他的孫女兒白潔。
然而,白潔的感情一片空白,沒什麼談戀愛的經驗,竟是一直沒跟張大膽點破這層關係。
白樂新對於孫女兒的‘愚蠢’可謂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萬般無奈之下,得知跟她攤牌了。
因而,白潔剛從市裡回來,便被他叫過去談話了,白樂新的中心思想只有一點,那就是支持她自由戀愛。
白潔見爺爺突然轉變了態度,同意自己不嫁給錢鑫鑫,心中自然是無比的困惑。
但她自幼聰明過人,只二十歲便讀完了大學課程,爺爺的想法,又能瞞得住她呢?
只略作思考,她便明白了爺爺的目的,雖然說爺爺目的不純,但自己對張大膽,卻是‘純’的很。
被爺爺點破心思,又得了爺爺的允諾,白潔自然是要對張大膽展開猛烈的進攻,讓他早日泥足深陷,迷上自己。
白潔這才惡補了不少的少女漫畫,以及霓虹經典動作頻,如此纔有了茶館的壁咚,以及近乎幼稚的癡纏。
但知子莫若父,白樂新作爲白潔僅存的至親,怎麼可能不瞭解她呢?
一個感情生活一片空白的人,去跟一個感情木訥的傻小子談戀愛,能有啥很麼進展?
苦思之下,白樂新準備火上加油、推波助瀾,便讓白潔將張大膽騙到了家中。
張大膽雖然不知道白樂新找自己的目的,但還是乖乖地跟着白潔,過來羊入虎口了。
兩人剛走進別墅裡,便見白樂新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故作清閒地飲茶。
“白爺爺,您找我有什麼事情嗎?我可是連早餐都沒吃就過來了呢!”張大膽賣乖道。
可他剛纔沒有配合白潔演出,白潔又豈能輕易饒得了他呢?毫不客氣地揭穿道:
“爺爺,您別聽他的,他可是吃了整整一屜包子纔過來的,而且要不是我押着他,他還不肯來呢?”
正在品茗的白樂新,放下手中的茶杯,讓兩人坐下,方纔故作受傷道:“大膽,我這老頭子就這麼惹人嫌嗎?”
張大膽瞪了白潔一眼,苦笑道:“您別聽她胡說,我怎麼可能不樂意見您呢?只不過這兩天實在太忙了!”
聽張大膽說起忙碌,白樂新方纔又想起白潔提到過的,石頭鎮鬧鬼之事,心中不禁有些擔憂。
“大膽,聽說你們鎮上鬧鬼了?現在怎麼樣了?”白樂新面帶惶恐道。
張大膽再次瞪了白潔一眼,安撫道:“已經全都解決了,有勞您擔心了!”
白樂新在西南邊疆打仗之時,遇到過操控鬼神的人,因而對神鬼之事,很是好奇,追問道:“解決了?怎麼解決的?”
“呃!他們鎮上請了個道士,那道士法力高強,把邪靈全都誅滅了!”白潔搶先回答道。
她知道張大膽不喜歡透漏自己的神鬼之術,更不想他因此厭惡自己,便替他隱瞞下了。
張大膽聞言,稍稍怔了下,回頭看來眼白潔,見她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也便點頭應和了下。
但白樂新卻是不準備就此了結,繼續追問道:“那道士叫什麼?住在哪個道觀裡?怎麼才能找到他呢?”
“爺爺~您問這個幹什麼?”白潔皺眉衝爺爺撒嬌道,示意他不要歪樓。
可與白樂新並肩而戰的人,便有死於神鬼之術下的,這也一直是他的心結,他聽到要人降服了邪靈,又怎麼可能若無其事?
“大膽,怎麼才能聯繫到那位道長,你有他的聯繫方式嗎?”白樂新不依不饒道。
張大膽見他如此死咬着不放,心中也很是好奇,卻又不想自爆,只得瞞哄道:
“他是一個遊方道士,沒有道觀,更沒手機,現在已經離開石頭鎮了,怕是很難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