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五大三粗,肥頭大腦的壯漢,見一道士,竟然也敢口出狂言,便挺身上前,走至三德真人的身邊,威脅道:“你個老雜毛,胡亂叫囂什麼?信不信老子一巴掌扇死你?”
三德真人見他體態魁梧,面露兇惡之色,頓時慫了,懦懦地說道:“太……太吵了……”
“吵尼瑪比!嫌吵你特麼的去坐飛機呀?”壯漢俯身,與三德真人對視,兇惡地罵道。
剛發完短信的張大膽,聽到耳旁有人呱噪,霍地站起身來,掄起手掌,便糊到了他的臉上。
壯漢莫名其妙地捱了一巴掌,不免有些懵筆,怔怔地看着張大膽,良久方纔面露猙獰之色,罵道:“找死……”
言罷,便要將三德真人拽起,與張大膽互毆起來,可張大膽何許人也,哪能遂了他的願。
只見張大膽伸出左掌,輕輕地推了壯漢一掌,便將其擊倒在地,竟是站不起來了。
“小子,安靜點兒!不知道尊老愛幼嗎?”張大膽瞥了他一眼,怒罵道。
壯漢原想與張大膽廝殺,卻發現自己竟然動彈不得,心中頓時惶恐起來,看來自己得罪了高手了!
“大……大哥,我錯了……你饒了我吧!”壯漢癱在地上,朝張大膽服軟道。
這一幕反差劇,看的車裡的乘客一愣一愣的,這地上的壯漢剛纔不是挺牛筆的嗎?
怎麼一下子便被撂倒了?而且還坐在地上不起來,難道是想要訛人嗎?
但既然要訛人,爲什麼又要服軟呢?這還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呀!
就在衆多乘客懵筆之際,三德真人卻是感動的不要不要的,張大仙這是在爲自己出頭嗎?
他是因爲這壯漢對自己無禮,纔要出手教訓他的嗎?真是太讓人感動了。
自己要是有兒子的話,估計比張大膽年紀還要大,只是不知道,會不會想他一樣,如此維護自己呢?
客車裡面的乘客,見張大膽爲了個道士,跟壯漢大打出手,心中也不禁疑竇叢生。
這兩人是什麼關係呢?看他們的年紀,倒是挺像父子倆的,可這道士也能有兒子嗎?
他們兩人要真是父子倆的話,還真是讓人羨慕呢?這也算是父慈子孝的範例了吧?
就在衆人大開腦洞之際,張大膽卻又對地上的壯漢呵斥道:“行了!收起你那一套吧!跟這位老道道個歉,也便饒恕你了!”
這位壯漢雖然看似路人甲的模樣,但在民安鎮上也算是一號人物,江湖人稱大傻,傻哥!
可就是這麼一位兇狠的人物,卻被張大膽一掌撂倒,動彈不得,心中自然驚懼交加。
傻哥早年東闖西走,遇過不少的事,見過不少的人,自認爲也算是見多識廣,卻也被張大膽嚇住了,連忙對三德真人抱歉道:
“道爺,小的有眼無珠,衝撞了您,還希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這次吧!”
車裡的乘客們,見這彪形大漢,果真向道士道歉,心中更是驚歎連連。
更有甚者,直接對三德真人豔羨道:“道長,您真是生了個好兒子呀?”
三德真人聞言,先是一怔,而後竟是歡欣雀躍起來,心中更是美不勝收。
他這一輩子,雖然也睡過不少的女人,但都是些萬人斬之輩,沒有一個良家婦女,自然沒個一兒半女。
正在他竊喜之餘,張大膽卻澄清道:“大家別誤會了,我可不是他兒子!再敢胡言的話,可不要怪我不客氣!”
衆人見大傻這麼一彪形大漢,都被他輕易打倒,哪裡還敢再觸他的黴頭,只得默不作聲,裝作什麼都沒發生。
而大傻哥在走道上坐了七八分鐘,總算是恢復了正常,緩緩地起身來,躲到一旁去了。
唯獨三德真人,心中仍舊暖洋洋,倍覺感激,張大膽這舉手之勞,卻是讓他銘感五內。
但就在他感激之情未消之際,車輛已經駛進了青城縣汽車站,停在了一輛警車旁。
衆人下車之餘,看到有輛警車停在旁邊,卻是不禁疑惑,這是要抓逃犯嗎?難道自己坐的這趟車上有逃犯?
坐在靠後位置的張大膽,帶着三德真人走下車來,三德真人一見警車,便覺腿軟,心存幻想道:“大膽,他們這是要抓誰嗎?”
張大膽朝他微微一笑,jian兮兮地說道:“當然是抓您老了,要不然呢?”
三德真人聞言,頓時癱坐在了地上,口中破罵道:“張大膽,你個雜.種,你個王八蛋!”
“你特麼的不是說不會報警的嗎?不是說要饒過老子的嗎?你個狗0的,竟然出爾反爾!老子草.你十八輩兒祖宗!”
張大膽原本還對自己卸磨殺驢之舉,有一丟丟的慚愧與內疚,但見他突然破口大罵,這一切卻是都煙消雲散了!
“你個老雜毛!騙了那麼多人,還想逃脫fa律的制裁?做夢去吧!”張大膽厲聲罵道。
三德真人心中僅有的一絲幻想,已經破滅了,再也沒了任何顧忌,繼續罵道:“你個王八羔子,等老子出來一定弄死你!”
“行了!住嘴吧!還胡鬧的話,就再多添一條擾亂治安的罪名!”警管見他越罵越過分,連忙上前喝止道。
三德真人見到警/察,猶如耗子見到貓一般,頓時安靜了下來,垂着頭,默不作聲,十分老練的樣子。
領頭的警管,揮了下手,便見兩名警/察衝出,將三德真人押上了警車。
“張同.志,真是太感謝你了!不僅爲我們抓到了罪犯,還親自押送過來,真是辛苦了!”領頭的景管,朝張大膽感謝道。
張大膽一本正經地言道:“作爲一個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紀律好青年,這些都是我應該做了,不用謝!”
言罷,未等警管反應過來,張大膽便又對林晚吩咐道:“林記者,把你手機裡的音頻,傳給這位警管吧!”
警管見狀,也沒再多言,連忙掏出手機,準備接收林晚傳過來的音頻。
就在他接收證據之時,張大膽卻繼續說道:“警管,這次的功勞,就都記在林晚的頭上吧?”
這名警管是馬友亮親自派來的,自然對馬友亮與張大膽的關係,有些瞭解,見張大膽如此吩咐,雖然不解,卻也不好拒絕。
“那好吧!我會給她們單位寫封感謝信的!”警管心領神會,給足了張大膽面子。
但林晚身爲記者,豈能弄虛作假呢?只見她不滿道:“張大膽,雖然我也有一定的功勞,但整件事情都是你一手促成的,我怎麼能獨佔其功呢?”
白潔見張大膽要將這功勞,全都送給林晚,心中也有些吃醋,應聲道:“就是!張大膽你才應該是首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