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德真人唯恐張大膽會讓他去做什麼危險的事情,連忙情真意切地哭訴道:
“張……張大仙,您是要我幹什麼呀?我這個人,除了……除了行騙,可什麼都不會呀!”
見他如此慫包,張大膽不屑地搖了下頭,厲聲道:“放心好了!你也幹不了殺人放火的事情!”
三德真人聞言,竟是情不自禁地竊喜道:“那就好……那就好……”
張大膽見狀,臉色卻是愈加難堪,什麼叫那就好?合着你特麼真以爲老子是要你去殺人放火?
“今天晚上的鬼是你抓的,你已經徹底消滅了它們知道嗎?”張大膽吩咐道。
三德真人更加懵筆了,這都什麼套路呀?四隻鬼分明是他消滅掉了,爲什麼要把功勞按在自己身上?他這到底是有什麼圖謀?
“張大仙,您……這邪靈可是您消滅的呀?我怎麼敢貪天之功呢?”三德真人試探道。
張大膽見他磨磨唧唧,再次踢了他一腳,罵道:“少特麼廢話!老子還沒說完呢!你插什麼話?”
“是……是……是……我多嘴……我多嘴了……”三德真人狂扇了自己幾個嘴巴子,誠惶誠恐地道歉。
三德真人以前被抓過,深切地體味過,菊花傷滿地的滋味,因而蹲號子的威懾,對他很有用。
可張大膽仍然覺得有些不放心,掃了他一眼,冷笑道:“三德真人,我現在跟你說的這事兒,你要是辦不好,或者傳了出去,我就再找幾個鬼,去恫嚇你、折磨你,知道了嗎?”
三德真人只是個假道士,沒有一絲一毫的法力,今夜又撞見了這麼邪門的鬼祟,對於邪靈自然愈加驚懼。
“我知道了……知道了!一定給您辦好……”三德真人打了個冷顫,唯唯諾諾道。
見他真的徹底屈服了,張大膽方纔言道:“我剛纔已經說過了,今晚的鬼是你抓的!”
“明天一大早,你就到街上,可着勁兒地宣傳,就說邪靈已除,讓他們安心生活!”
三德真人再次從張大膽口中聽到這話,心中雖然仍舊困惑不解,卻是不敢再多言了。
“是……是……是……我知道了!一定按您吩咐的做!”三德真人應道。
張大膽望了下遠處的黑暗,繼續吩咐道:“你再多警告下鎮上的人,讓他們最近這些日子,不要晚上來這條路上!”
“這……”三德真人再次覺得自己的智商掉線了,這不自相矛盾嗎?既然邪靈已經被除了,爲什麼還不讓人到這條路上呢?
白潔與林晚,也很是困惑,問道:“張大膽,你這又是在搞什麼呀?那些鬼……不是已經被消滅了嗎?”
張大膽雖然不想嚇到她們,卻也不想好大喜功,淡淡地應道:“誰說它們已經被消滅了?你知道它們有多少同伴嗎?”
在場的三人聞言,再次毛骨悚然起來,白潔與林晚,更是抱到了一起,畏畏縮縮地躲在張大膽的身後。
仍舊跪倒在地的三德真人,卻是斗膽發問了,言道:“張大仙,既然這條路上,還在……還在鬧鬼,我又……我又怎麼騙得了王戰北,怎麼能讓鎮上的居民安定下來呢?”
張大膽白了他一眼,冷冷道:“我剛纔打傷了四隻鬼孩,他們最近應該不敢再出來作祟了!”
“你只需安撫下鎮上的居民,拿了王戰北的錢,便可以溜之大吉,餘下的事情,就與你無關了!”
三德真人雖然仍舊,不清楚張大膽這麼做的目的,但聽到自己可以全身而退,而且還有錢拿,卻是將餘事拋之腦後了。
“行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們要回去了!地上的兩個人就叫給你了!至於謊話要怎麼說,應該不用我教你吧?”
張大膽囑咐了三德真人一番,便帶着白潔與林晚回去了,三人剛回到店裡,便見周勇已經在樓下等着了。
“怎麼樣……怎麼樣?那些鬼孩被消滅了嗎?那個假道士呢?他是被鬼害死了,還是逃脫了?”周勇追問道。
張大膽與白潔她們坐下,倒了被茶,方纔將之前發生的事情,向他一五一十地說了個清楚。
滿足了周勇的好奇心之後,林晚卻是猶疑道:“張大膽,既然那些……那些東西沒有被徹底消滅,你又爲何急着,讓鎮上的人鬆懈下來呢?你這樣做,會不會反倒害了他們?”
白潔雖然對張大膽有意,很想袒護於他,但聽到林晚的疑問,也不禁躊躇起來。
雖然張大膽這麼做是出於好心,不想讓鎮上的人繼續活在恐慌之中,但如果他們真的鬆懈下來,再去事發路段,豈不是要遭遇不測?
見衆人困惑地望着自己,張大膽只得解釋道:“爲今之計,安撫民心纔是最重要的,至於那些邪靈,我會去對付它們的!”
“再說了,我不是已經吩咐三德,勸誡大家,晚上不要去事發路段了嘛!”
白潔聞言,神色擔憂地說道:“張大膽,你真的能夠對付得了它們?要不要我讓爺爺去請幾個真正的法師過來!”
“就是呀!雖然說你身上的古玉,能夠驅邪,但終究是消滅不了它們!”林晚接話道。
事到如今,張大膽也只得跟她們說實話了,畢竟女人好奇起來,可都比柯南還要厲害。
張大膽略帶羞慚地說道:“那個……我剛纔跟你們撒了謊,我確實懂一些驅鬼之道。”
“這塊古玉雖然能驅邪,但主要還是靠着我自身的力量,才把它們擊潰的!”
白潔與林晚兩人,見張大膽親口承認,卻是皺起了眉毛,異口同聲道:“你這個騙子!”
坐在一旁的周勇,本想袖手旁觀,看張大膽受到欺凌,但見他一個勁兒地給自己使眼色,也不好不搭救他。
“好了……好了……他會點兒道術的事情,我也知道!他之前還幫馬小敏驅過邪呢!”周勇插話道。
白潔聞言,卻是更加忿恨了,自己與張大膽認識這麼久了,他竟然一直瞞着自己,害自己白白擔驚受怕了。
若是早知道他會道術,自己剛纔也不會嚇的驚慌失措,在外人面前出醜了!
越想越氣的白潔,竟然暴戾地朝張大膽背上砸了幾圈,而自知理虧的張大膽,也裝模作樣地喊了幾聲疼,滿足了下她的抖s。
林晚雖然也很是氣惱,但她終究與張大膽不熟,卻是不好對他動手動腳的。
捱了白潔的痛扁之後,林晚卻又纏了上來,向張大膽追問有關邪靈的種種事情,以及他身上驅邪抓鬼之術的由來。
張大膽被她們鬧了一宿,等她們各自都困了之後方纔僥倖逃脫,上樓睡覺去了。
次日清晨,尚在安睡的張大膽,被樓下的嘈雜的聲音鬧醒,洗了把臉,便匆匆地走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