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長空也不搭理他們,閃身到了樓下,叫歌妓斟上酒,摟着燕輕羽慢慢品嚐美酒佳餚。
樓上傳來一陣噼噼啪啪拆房子般驚天動地的聲音,鷹鈺鬼哭狼嚎的聲音傳來:“英……英武王,救救我。”
樓上那幾位,元老鷹烈修爲最高,不過也只是凝罡境初階,被扔了個酒罈子的那位,卻是出雲聖子身邊的凝罡境中階修爲的元老,直接闖進雅間,一點也不給鷹鈺面子,先封了他們的經脈,然後才拳拳到肉,將他們打成青腫的豬頭。
鷹烈卻衝了出去,落在樓下。
鷹長空聽見鷹鈺等從窗戶被人扔下摟,才搖頭嘆道:“何必呢,做人要低調,那可是出雲聖子,我們得罪不起,太子,我可是勸過你的……輕羽,吃好了沒有,有人幫我們結賬,我們該走了。”
“公子,我們豈不是白吃一頓?”燕輕羽忽閃着大眼睛問。
“嗯,輕羽,記住,這世間有不少有錢有勢的紈絝,處處擺闊,喝個酒聽個曲兒嫌人打擾,便付賬趕人,真他奶奶的大爺啊”鷹長空咂巴咂巴嘴,臉上滿滿的都是羨慕。
那名吆喝着清場的江大長老也算有點眼力,收拾了鷹鈺一夥,站在樓道,正與胖紈絝金元不知在嘀咕什麼?
胖紈絝金元臉上也有兩個巴掌印,不過沒那麼重,說起話來臉上的肉都在笑。卻像是出雲聖子的內奸。
鷹長空出門就瞧見了這一幕,暗道奇怪,鷹鈺,鷹烈等全被丟下了酒樓,金元不過是金武王世子,卻像是出雲聖子的狗腿子。
金元見鷹長空出來,眸光躲躲閃閃,扭轉了半個身子,聽見鷹長空拱手微笑:“今兒出門翻了黃曆,吃個飯都有人爭着付帳,在下謝過,就此告辭了。”
江大長老剛收拾了太子鷹鈺,正得意洋洋,聽見金元說,隔壁就是威震北荒和神荒海的英武王鷹長空,半信半疑。
卻見一個俊朗少年把着個美貌十分的少女推門而出,極和氣地跟自己打了個招呼,神情立刻傲慢起來,轉頭對金元炫耀道:“出雲聖子溫友讓的名頭,天下無人不曉,哪個敢不敬,待會還有出雲四老過來,讓這些閒雜人等走開?”
鷹長空眼中的殺氣一閃即沒,想到秋後的螞蚱也蹦躂不了幾天,就沒跟他們計較,轉身跟燕輕羽騰身躍出,剛落到天上人間樓門口。
鷹長空擡頭就望見一羣身着華麗皮甲的真傳弟子,個個身形精悍,守衛着一輛剛剛停下的四匹黑中帶金的火金猊拉着的雪白獸車,那輛獸車通體潔白,全由神荒海的魚骨粘結而成,上面雕飾着雲紋道陣,前面懸掛着價值連城的珠帳。
一名真傳弟子抓起一卷青碧地毯,用手一抖,那幅青碧地毯便直直鋪在雪地上,上面織着朵朵碩大的金蓮,直接鋪到了酒樓門口。
步步生蓮,這個地毯鋪得很有講究。
到底是頂級紈絝。
這一手玩得漂亮,連鷹長空都讚了一聲,那名打雜的真傳弟子至少也是靈竅境的玄士。
兩名背劍的美婢出了獸車,掀開珠簾
。
一名頭戴白玉冠,身着紫袍的年輕男子被兩名背劍美婢扶着出了獸車。
出雲聖子溫友讓!鷹長空與他對了一眼,看見他在地毯上站直了身子,又高又瘦,眉目稀疏,臉色像常年帶着病似的紅豔。
溫友讓剛一落地,周身便有血焰激盪,隱隱有焰光閃動,周圍的十步內的積雪緩緩融化。
想不到這個紈絝的出雲聖子,已是氣海境中階玄士,鷹長空暗道。
溫友讓忽然覺得喉嚨不舒服,咳嗽一聲,左右兩個背劍美婢猶豫了一下,極不情願地張開櫻桃小口,溫友讓左右瞧了一眼,一口口水吐在左邊背劍美婢的口內。
太噁心了,紈絝到了這種程度!
鷹長空跟燕輕羽都呆住了,溫友讓竟將千嬌百媚的背劍美婢當着一個痰盂物件兒,
溫友讓得意地大笑:“好個伶俐的肉吐壺!”
帝都雲京的貴族太腐朽,出雲宗也爛到了骨子裡,這些雜碎不除,黎民百姓還有活頭嗎?
先是太子鷹鈺在明月樓叫妓圍喝乳酒,然後是噁心的出雲聖子溫友讓向美女口中吐口水,這他媽的還是人麼?
鷹長空想跟他們比紈絝,確實差的不止是十萬八千里。看見女人受辱,燕輕羽又羞又怒,剎時,方圓數百里靈力涌動,全朝她身上聚來,周身血氣成罡,她玉手握拳,銀牙一咬便想衝上前,使出猛狠異常的惡鯊拳,將這個噁心的出雲聖子揍得他媽都認不出來,忽覺手腕一緊,卻被鷹長空給生生拉住了,同時用結界掩飾了她的血罡。
溫友讓卻感受到一股殺意,驀地擡頭,一眼注意到了燕輕羽,口中“咦!”了一聲,然後走了過來,瞧也沒瞧鷹長空一眼,直接把鷹長空當做了空氣,盯着燕輕羽打量了片刻,嘴角浮出一絲淫笑:“這是個玄士美人兒,可惜不是處子,做肉吐壺倒是絕品,我是出雲聖子,願出三萬兩下品血髓買她。”
“出雲聖子,是不是再加一點兒?”鷹長空眼中寒意凝結,各種古秘加身,修爲節節暴漲……
一個高大凶蠻的出雲宗大長老過來,一把掀開鷹長空,臉上十足的傲慢,惡狠狠地威脅:“出雲聖子瞧得起你,纔給你血髓買你的侍婢,要不然,哼,直接搶了還得搭上你的小命。”
鷹長空假裝害怕得身子一哆嗦,“三萬兩就三萬兩,我讓給出雲聖子就是。”
溫友讓身邊一名背劍的美婢撲簌簌掉下淚來,大聲驚呼:“這位姐姐,他們手段兇殘,快逃!”
燕輕羽卻順勢過去,一臉淫相的溫友讓正要將她攬入懷中,誰也沒注意到,她手上多了把無色無形的靈寶寒璃刀,悄無聲息地捅在溫友讓的**上,狠狠一攪,便將下面攪得稀巴爛。
溫友讓還沒挨着燕輕羽,就慘叫一聲飛了出去,臉上痛得抽搐變了形,周身經脈丹田處處爆裂,就是腦袋摘下來用頭蓋骨做個尿壺都變了形。
燕輕羽身形一晃,眨眼便出現在那名高大凶蠻的出雲宗大長老面前,一刀輕輕揮去,那名氣海境的大長老驟然化
成一蓬血霧。
鷹長空眨眼就到了溫友讓身前,順手一抓,快如閃電,疾如鷹隼,將溫友讓當做一條死狗抓了起來,丟入巫骨扳指。
溫友讓已經昏死過去。
鷹長空釋放結界,跟燕輕羽將出雲聖宗弟子全殺了個乾淨,只留下那四個背劍美婢。
鷹長空將赤金猊和獸車剛收入靈寶石魚,眼前突然跳出高矮胖瘦四個老頭,一個個咬牙切齒,刀子一樣的目光盯着鷹長空,像要把他千刀萬剮了似的。
拽什麼拽,鷹長空立刻施放王霸之氣回瞪過去,冷哼一聲,示威地把溫友讓從獸骨扳指中取出,高高掄起,重重地砸在雪地裡。
反正這狗日的也不把美女當成人,還玩什麼肉吐壺,鷹長空把他弄死,也替世間除一禍害。
爲首一個臉無四兩肉,留着山羊鬍子,個子高瘦的元老一步踏出,周身血罡涌動的聲勢不小,忍氣吞聲上前拱了拱手:“在下出雲四老溫元良,這三位是溫元寒,王離,商隱,久聞英武王少年英雄,名動北地荒海,身手果然不凡,剛纔有些誤會,請放了出雲聖子。”
鷹長空遠遠瞥見另外一邊鷹鈺被鷹烈扶了起來,大聲招呼:“鷹鈺太子,快過來。”
一臉豬頭的鷹烈扶着鼻青臉腫的鷹鈺過來,鷹長空努努嘴:“我倒沒有什麼,這是我本家太子鷹鈺,瞧見沒有,我們在樓上喝酒正喝得高興,闖進來一個沒有教養的東西,直接把鷹鈺幾個丟下樓來,摔得半死不殘。”
鷹長空說到恨處,氣得手腳發顫,又把那個出雲聖子溫友讓狠狠地在雪地砸了幾下!
溫友讓的白玉冠也不知摔到哪兒去了,一身紫袍也被血罡刀氣弄得破破爛爛像個叫花子似的。
溫元良本來臉沉似水,見溫友讓又在受苦受難,臉色瞬地緊張:“請英武王手下留情,我這兒有些丹藥給太子,去將丟人下來的江大長老下來。”
鷹長空神色緩和了些。
剛纔在樓上囂張跋扈的江大長老來到溫元良面前,大氣也不敢出:“溫元老,你老喚小的什麼事?”
“剛纔是你把他們丟下來的吧?”溫元良怒極反笑,指着太子鷹鈺問。
“是……是小的請他們下的樓,他們嫌下樓梯麻煩,直接從窗戶飛身下來。”江大長老也是個機靈角色,知道避重就輕。
鷹長空哈哈一笑,眉目間盡是譏誚神色,淡喝道:“太子鷹鈺,人家這是賞你們臉,該怎麼跟江大長老道個歉,你們看着辦?”
溫元良聽了這話,臉上依然是笑吟吟的,出手快得像陣風,一把抓住江大長老的胳臂,喀嚓生生給他扭斷了,遞了過來:“出雲宗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太子鷹鈺摸着下巴還在猶豫,天齊王告誡過他可,得罪了出雲聖子,小命都有可能玩丟了,雲京就讓他們像螃蟹一樣橫行。
鷹烈見鷹長空如此強勢,他想起鷹長空的話,一顆獻媚的雄心滾燙起來,身形縱起,疾如飛鷹,血氣成罡,手似利刃,快如電閃般劈向江大長老的腦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