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長空雙手一壓,將試煉弟子的聲音壓下,問道:“以後你們就叫我鷹師兄,不要叫我大人,大戰之後這半個月,也進階了嗎?”
“有鷹絕大……鷹師兄賜給丹藥和煞獸獸血酒,我們都進了階,現在都是巔峰大武師,塔騎師兄還進階了初階武宗。”一個試煉弟子搶着答道。
熊羅撓了撓頭皮,低下頭老老實實道:“鷹師兄,我沒有進階。”
你再進階就是高階武宗了,鷹長空心裡暗道,卻未在臉上流露出來,吩咐道:“去將三個白骨統領叫過來。”
鷹長空取出斗篷長老的灰色斗篷披在身上,取出他的獸皮革囊,幾瓶天階的丹藥,一本天階中品的《白骨神抓》,令鷹長空遺憾的是沒有半部血魔真解勁,還有一塊玉簡,卻刻着《鎮神曲》,還有一支細長的鶴骨笛。
看見這支鶴骨笛,鷹長空想起魔獄大長老哪兒得來那支,取出來比較,魔獄大長老那支上面銘刻着玄奧神秘的圖紋。
鷹長空將《白骨神抓》反覆看了幾遍記在心中,等三個白骨統領過來,便將《白骨神抓》給了他們:“你們對我忠心耿耿,三位白骨統領都可修煉《白骨神抓》。”
三位白骨統領叩頭謝恩,空洞的眼睛卻望着鷹長空手中的鶴骨笛和玉簡。
終於有個白骨統領鼓起勇氣:“鷹絕大人,你能將鶴骨笛和《鎮神曲》賜給我們嗎?”
鷹長空暗覺好笑,難道隱肌白骨武士還有吹曲兒的愛好?
“鷹絕大人,這是我們的職責之一,如果裡面的老怪物發狂,我們便吹奏鎮神曲安撫他們,否則萬一他們衝過血光迷窟,我們的性命就不保。”另一個白骨統領站出來道。
安撫發狂的老怪物,鷹長空心念電轉,魔獄大長老那支鶴骨笛恐怕比這支安撫的能力更大,想不到無意收拾魔獄大長老,還得了一個保命的東西,便道:“你們誰會吹奏,我想學學。”
那個白骨統領說:
“平常斗篷長老大人睡覺的時候,都是我吹奏的。”
鷹長空將篷長老那支鶴骨笛給了白骨統領,自己用魔獄長老那支,先練指法,再來就是氣息的變化,然後再練吹奏技巧,他的記憶力變態,又學過變化多端的蝴蝶雙刀,學這支鎮神曲不到一個時辰便能流暢吹出,笛聲帶着神奇的魔力,舒緩悠揚,讓人感覺清心寧神,十分舒服。
“帶我們進去,完成最後的試煉。”鷹長空吩咐這名得了鶴骨笛的白骨統領。
三名白骨統領卻是爭先恐後地給鷹長空小隊帶路,送走鷹長空,他們就可以繼續做這方圓幾十裡血光迷窟的主人,不知道將鷹長空安全送到,那件斗篷長老的灰色斗篷是不是能賜給他們。
鷹長空依然小心謹慎,萬一被三名白骨統領裝進袋子賣了,這兒可是血光險地,能困住血狼魔宗的老怪物。
鷹長空騎着巫黑恐獸,隱身在空中跟着,不時在洞頂留下記號,三個白骨統領也是隊伍前面一個,中間一個,後邊一個,防止他們半途溜到四通八達的洞窟中。
越往前走,地勢越低,鷹長空記起邪蛟裂谷也是向地底傾斜的,不知下面的星石環境又是什麼地方?
“鷹絕大人,前面的洞窟是必經之路,但被血光直接照射,而且至少有三百步,你們用灰色斗篷才能過去,過去之後,就到了最後的試煉之地星石幻境,據說只有通過星石幻陣中才能完成試煉。”白骨統領拱手道。
“好!”鷹長空現身出來,用獸骨扳指收了槌頭獸跟巫黑恐獸。
本來鷹長空可以用獸骨扳指將熊羅和塔騎等收入獸骨扳指,不過自己的秘密還不能完全讓他們知道,寧願麻煩點,用寬大的灰色斗篷一次帶一名試煉弟子過去。
雄壯如山的熊羅最後才被鷹長空用灰色斗篷罩住,灰色斗篷對他們兩人來說,顯得有些短小,勉強能遮蓋住兩人。
快要走過這段血光強烈照射的洞窟,猛然灰色
斗篷響起一聲氣勁相撞的沉悶鈍響,將平靜得像面鏡子的洞窟夜色驟然打破!
鷹長空拖着長長的灰色斗篷從空中滾進了陰暗處,站起來的時候已經直不起腰,臉色蒼白得嚇人,烏黑色的鮮血一下子就從腹部緊捂腹部的左手縫隙中迸射了出來,轉眼將腳下的岩石都染得怵目驚心!
一柄形似魚腸,細長柔韌的短刀深深地紮在鷹長空的臍輪丹田處,直沒至柄!
而這柄魚腸刀的刀柄銘刻的魚紋見了血,先前還灰撲撲地毫不顯眼,轉瞬便熠熠生光,顯然比鷹長空奪自袖裡藏刀查葛那柄短刀品階還要高,灌注血魔真解勁進去,直接破開鷹長空身體表面覆裹的厚厚氣勁
雄壯高大的熊羅踉蹌退了幾步才站穩,頭頂潑灑而下的血光將他的臉照得無比兇殘猙獰,跟他平常憨傻呆愣的表情迥然不同,完全像換了個人,但看見鷹長空中了餵了毒的魚腸刀那痛苦扭曲的表情,轉瞬眼神中又流露出愧悔莫及的神色。
“鷹絕大人,不是我熊羅忘恩負義殺了你,要殺你的是赫連世家,熊羅只是他們的刀子,因爲熊羅的母親就在他們手中!”
鷹長空已經虛弱得站立不穩,身體靠在洞窟的巖壁上,額頭滿布着汗珠,咬牙道:“你……你們還有誰是赫連世家派來的,都滾……滾出來,讓我臨死前看個明白。”
塔騎臉上滿滿都是震撼之色,慌忙辯解:“鷹師兄,我們如果能投靠赫連世家,也不會來血魔試煉玩命了。”
其它四個試煉弟子也趕緊搖頭:“鷹師兄,我們都是地位低賤的混血兒,唯一的作用就是替宗門完成血魔試煉這樣的任務。”
鷹長空悽然笑了笑,像臨死前得到了一點安慰,這時候那三名白骨統領已經聚在一起,站在血光能直照的邊緣地方,其中一個白骨統領嘴裡發出擦刮難聽的聲音:“鷹絕大人,我們也算侍奉了你一場,現在灰色斗篷和你手中的鶴骨笛沒什麼用,交給我們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