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這樣啊……”
司徒慕絕轉移話題說:“Beer,走吧,我們去吃飯吧。”
“好啊,我們去吃什麼?”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嗯……”
……
吃中飯餐廳,位置在一座小山的山頂,需要乘坐觀光纜車上去。
坐在纜車裡,白薇雅不太安分,在兩邊的座位上來回竄着,司徒慕絕看不下去,就把她抱到懷裡,安置在他腿上,用雙臂鎖住。
這樣的白薇雅,彷彿是受驚的小動物。
還不是因爲她剛纔聽到了商業街打響的一聲槍聲嗎?
她心裡慌……
不管司徒慕絕這一路上跟她解釋了多少遍,可她就是沒來由地鑽牛角尖了,她聽到在人羣中開出的槍聲,心裡一直持續着七上八下的狀態。
她彷彿看見了,有人拿着一把冰冷的手槍,在她面前對着路人開槍了。
然後她彷彿看到了腦漿爆濺的場景……
瑰麗而瘋狂的想象力,已經把她越推越遠了。
司徒慕絕察覺到白薇雅不太對勁,就忙抱緊了她。
“Beer?你還好嗎?”
“我……”白薇雅靠着司徒慕絕,手不自覺抓住了他的手腕。
纜車上的佈置很溫馨,座位上擺的墊子很軟,還有靠枕,乘纜車上山,就好像在享受一段超短途的旅行。
小山的位置靠海,隔着窗玻璃,可以眺望到海邊的美麗景色。
海水深藍,沙礫金黃。
藍色與黃色的相遇,本就是很棒的搭配,隨意拼湊到一塊兒,就給人以美的視覺感受。
聊着聊着,司徒慕絕就給白薇雅講了一段薩伽泊蘭的知識。
數十年前,薩伽泊蘭還打算*一個免籤旅遊的政策,但泊蘭家族與黑白社的矛盾愈演愈烈,根本沒有辦法將這個政策*,各國的遊客聽到哪個國家國內動亂,都不敢去那個國家旅遊,除了一些不怕死的敢去報個跳樓價的旅行團。
但薩伽泊蘭也擔心別國人民的安全,然而少有人知道有這麼一個國家的存在,來薩伽泊蘭的外國遊客少之又少。
要不是有大量的石油可以輸出到世界各個石油緊缺的國家,以及豐富的礦產資源,再加上有無數在彌空市的婕夢菲斯學校唸書的薩伽泊蘭國大學生,還有婕夢菲斯皇家學院的尖端人才,更有歷屆絕倫三皇建立的大型企業在世界各國運作着,這個國家恐怕都沒法支撐下去了吧?
司徒慕絕抿了一口紅酒,問白薇雅:“Beer,你剛纔在車上對我說,有人跟着你,這個跟在你身後的人,我想,應該是他吧?”
司徒慕絕指了指從他和白薇雅離開商業街之後,就一路跟過來,現在坐在附近的餐桌前大快朵頤的一行人之中,留着莫西幹髮型的那一位**,就是令白薇雅印象最爲深刻的那個大嗓門的傢伙。
“嗯,慕絕,你的意思是,剛纔跟着我一路的人,是他?”
“嗯。”
嗯?
這是什麼回事?
白薇雅忍不住扭頭瞄司徒慕絕所說的那位**。
司徒慕絕不悅了:“Beer,別再看他了,看我!”
白薇雅吐了吐舌頭,轉回來,不再看那位大嗓門**,只看司徒慕絕。
那位大嗓門**好像注意到了白薇雅在看他,以爲有什麼要吩咐,就放下了手上的餐具,離席,來到司徒慕絕和白薇雅跟前。
其實司徒慕絕是不想他走過來的,這樣白薇雅就更加能夠看清他的模樣了,儘管司徒慕絕對自己的模樣很自信,對他在白薇雅心中的形象也十分自信。
白薇雅看到司徒慕絕臉緊繃的模樣,忍不住低頭笑了笑。
司徒慕絕對她說:“Beer,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小桐,他是爸爸配給我的保鏢,也是百斬逸的貼身保鏢小津的哥哥。”
啊?
原來百斬逸總是喊着開車的那個小津,是他的貼身保鏢啊。
小桐忙朝着白薇雅深深鞠了一躬:“薇雅小姐,很抱歉,讓你受驚了。我們剛纔在準備演習,少爺說,怕你受到驚嚇,所以就讓我跟在你身後,只是我們沒想到,這樣反倒造成了你的困擾。”
白薇雅苦笑:“算了,已經沒事了,是虛驚一場罷了。不怪你,要怪就怪我太過疑神疑鬼。”
司徒慕絕和小桐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示意他的保鏢們可以離開了。
十秒後,整個餐廳只剩下了司徒慕絕和白薇雅一雙人。
司徒慕絕的保鏢可謂是以風一般的速度消失在了他和白薇雅的面前啊,敬業得很。
在白薇雅埋頭吃飯後甜點的時候,司徒慕絕在不經意之間嘆了口氣。
如果真的是白薇雅多慮了,太過疑神疑鬼,那還算好的。
可事實是,白薇雅的擔心是真的,剛纔就是有一個人跟在了她身後,司徒慕絕的保鏢在商業街的各個角落守着,一有什麼風吹草動,就立刻報告給司徒慕絕。
剛纔白薇雅在店鋪裡頭給司徒慕絕買書籤的時候,守在那一角的小桐就發現了有人在跟蹤白薇雅,就告知了司徒慕絕,並立即採取保護白薇雅的行動。
很快,司徒慕絕的手機裡獲得的信息,得知跟蹤白薇雅的人被制服,只是一個有武裝的平民,因爲供出了幕後指使是黑白社的人,也沒有造成人員傷亡的事故,從輕處理。
估計那位平民受到黑白社的威脅,司徒慕絕讓手下的人立即採取了保護平民家人的行動。
飯後,白薇雅不急着走,對司徒慕絕說:“慕絕,我想我們在這裡再待一會兒吧,好嗎?”
“嗯,Beer,都聽你的,今天的一整天,我都會陪着你。”
“不不不……”白薇雅甩了甩頭,“我真希望啊,你以後的每一天,每一夜,都陪伴在我的身邊,都是屬於我的。”
而後她又摸了摸頭髮末梢,問司徒慕絕:“呃……我的這種想法,會不會令你覺得我很幼稚,很孩子氣啊?過去我總是聽別人說,戀愛中的女生都是傻瓜,智商會下降,我那時候還沒有遇見你,是完全沒法理解這種說法的,但是現在,我真的經常發現自己有智商捉急的時候,明明你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我是很精明聰慧的,怎麼你一出現在我面前,我的智商就迅速下降到了史前水平了呢?”
她都分不清,這到底是好事呢?還是壞事?
“不是,那是因爲,你在我面前,可以把每一個真實的面貌展現出來,不需要作出任何的防備。”司徒慕絕看着白薇雅,認真地回答道。
在司徒慕絕看來,那是好事……
白薇雅得到司徒慕絕的答案,很是滿意,就高興地笑了笑,從挎包裡取出剛纔買給司徒慕絕的書籤。
“慕絕,這是我剛纔買給你的,是一套手工書籤,現在就送給你。”
白薇雅雙手拿着那份包裝好的書籤遞到司徒慕絕面前。
Beer居然給他買了禮物?
司徒慕絕驚喜不已,忙伸出雙手接下白薇雅送上的禮物。
“Beer,謝謝你。”
他很感動……
白薇雅注意到,司徒慕絕的眼角有淡淡的水光。
她雖然沒有送過司徒慕絕太多的禮物,但是她所送的每一份禮物,都是心意滿滿的。
司徒慕絕輕輕拆開了禮物的包裝,小心翼翼地把裝書籤的盒子打開,對白薇雅說:“Beer,在第一張書籤上給我寫幾個字吧……”
說罷,他就拿出面上放着的第一張書籤,又拿出一支簽字筆,把書籤和筆疊在一塊兒,交給白薇雅。
“嗯。”
白薇雅雙手接過書籤和筆,問:“慕絕,你想我寫些什麼?”
“這世上最動人而又最簡單的三個字。”
司徒慕絕想,白薇雅會懂得的。
“我愛你?”
“嗯,我知道你愛我。”司徒慕絕開始在口頭上佔便宜了。
白薇雅裝作沒聽懂,故意解釋道:“不是,我是在問你,是不是想我寫‘我愛你’這三個字?”
“嗯,我一直都知道你愛我,無論你說多少遍,我都相信的。”
“唉……”白薇雅有點兒哭笑不得地揉了揉右邊的太陽穴,司徒慕絕呀……
在她拔出筆帽,開始寫字的時候,司徒慕絕身子前傾,柔聲對白薇雅說:
“Beer,我也愛你……”
他湊得很近,絲絲熱氣都噴灑在了白薇雅的臉頰上。
聽完司徒慕絕的這句話,白薇雅剛好寫到“你”字的最後一個點,她的右手不小心抖了抖,把“你”字的最後一點不小心寫成了“捺”這個比劃,她將錯就錯,在這個捺的後尾畫了一個愛心。
最後把她白薇雅的名字寫在了右下角。
白薇雅把書籤舉起來,仔細端詳:“真希望這支筆寫上的字永不褪色,那樣,你就能永遠記住我寫給你的這三個字……”
司徒慕絕不語,只是笑。
他更希望她永遠也不要忘記他。
可是……
事與願違……
“Beer,我們去海邊走走吧?”
“嗯。”
白薇雅也正想吹吹海風,讓頭腦清醒一點兒。
乘觀光纜車下到地面上,從乘纜車的地點走到沙灘上。
迎面吹來的海風差點沒把白薇雅吹跑。
風拂到身上涼颼颼的,令她冷不丁地打了個抖,摟着她的腰的司徒慕絕,忙脫下身上的外套披到白薇雅身上,還伸手替她擋住吹向眼睛的海風,生怕風把沙子吹過來,迷了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