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雅惡狠狠地瞪着他:“誰跟你投懷送抱了,我就是掉坑裡也不想掉你懷裡!”
呃,她這不是在詛咒自己嗎,趕緊把那句話收回去爲好。
白薇雅像入網之魚,拼命掙扎,怎麼也掙脫不了他銅牆鐵壁、籠牢一般的懷抱,從來沒有和男生那麼親密地擁抱,兩個人貼得那麼緊,讓她渾身不自在,覺得要被勒死了。
還有,萬一擦槍走火怎麼破?
光是想想,她就害怕死了!
“這是你對學長說話的態度嗎?”
白薇雅不語,脣抿得發緊,臉頰也因氣怒而微微泛紅。
“薇雅!我繳納完學費了,接下來的流程你熟悉,拜託你帶我走啦!”當泉雨央的目光移到緊摟着白薇雅的男生身上時,她的笑容凝結了。
“喲。”司徒慕絕溫和地笑了笑。
老天爺,這人的表情原來可以如此迅速地轉換,白薇雅真的覺得約了汪了。
不過,多虧了泉雨央的到來,她腳底抹油,迅速竄到泉雨央身旁。
“呃,學長你好。”泉雨央官方地打了聲招呼。
“雨央,我們快走!”
不去看司徒慕絕有沒有迴應泉雨央的打招呼,白薇雅見了鬼似的頭也不回地拉着她快步離開現場。
金絲線一般的陽光穿過葉縫,投下點點斑駁的樹影,樹上蟬鳴聲聲,悶熱的天氣還多了些許聒噪。
“薇雅,你難道不知道剛纔那人是誰嗎?”
“不就是司徒慕絕。”
“他可是婕夢菲斯的‘絕倫三皇’之首啊。”
如果白薇雅剛纔手裡有一條活魚,她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拿着魚像打羽毛球一樣往司徒慕絕臉上狠狠抽過去。
不管魚鱗被拍打得像雪花一樣紛飛。
然而,現實是,她手裡沒有魚,她也不會往自己手裡放一條魚,天知道她去菜市場都特地繞開賣魚的攤檔。
白薇雅想起,新生手冊裡邊第一頁就介紹了,婕夢菲斯每四年評選一次‘絕倫三皇’,被大家選上的男生無一不是英俊與智慧並重的佼佼者。
“我很好奇,他那個大變態,是怎麼被選上的。”白薇雅嘀咕道。
“你說什麼?”
“呃,沒什麼,沒什麼。”白薇雅乾笑了兩下。
“不過,婕夢菲斯真的打破了我對貴族學校的美好幻想,跟我以前就讀的學校完全不一樣,感覺美好的幻想都幻滅了。”泉雨央撇撇嘴。
是的,揭開婕夢菲斯華麗的外衣,可以發現,在這裡唸書的貴族少男少女,從成爲新生的那一刻,沒有司機,沒有保鏢,沒有管家,沒有傭人,更沒有自己從家帶來的交通工具,除非有特殊原因,申請得到批准。
所有的新生都站在同一個起點,過去的所有輝煌又重建。
但光是基礎設施,也只有極小部分的學生覺得無所謂,在大多數新生眼裡,都是令人崩潰的。
“這些都是其次了,最可怕的是,婕夢菲斯居然要每學期進行一次體測,我沒有聽錯吧,是體測!
白薇雅淡定地點點頭,皮笑肉不笑地說:“沒錯,就是要體測。”
高考時,秀恩愛狂魔白氏夫婦講得天花亂墜,婕夢菲斯這所歷史悠久的貴族學院有多麼多麼好,師資多麼多麼優秀,學習氛圍多麼多麼濃厚,聽得白薇雅心動不已,哪管那高三生活多麼枯燥乏味,痛苦至極,哪怕那考試折磨小命,令人生不如死,她還是挺過來了,就是爲了日思夜想的學院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