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王爺俏王妃
納蘭凝萱呼喊秋寒弘博是潛意識的,她根本是嚇壞了,只知道找人救命,而她所能想到可以救她的就是秋寒弘博。那個她纔剛從他身邊逃出來的事也忘記了,於是毫不猶豫地衝口叫了出來。
男子陰深的眸色一深,扯下自己的外衣,伸手捏住納蘭凝萱的下巴,眯起眼睛,“你剛纔叫什麼?叫誰?”原本好聽的聲線,被憤怒淹蓋了,陰惻惻的,讓納蘭凝萱的眼淚都停住了,身子不住地發抖,這人太可怕了,氣場太強大,下巴的痛也忘了,只是睜着淚眼看着他,嘴巴張了張,沒有答話。
“二爺?好一個二爺?我對你不夠好嗎?你就這麼對我的?我一離開,你就投入到別人懷裡?誰不能投,爲什麼是秋寒弘博?爲什麼?”男子咆哮着,手上的力度加大,納蘭凝萱痛得眼淚一下又涌出眼眶,她不懷疑,他再繼續捏下去,自己的下巴是要搬家了。
伸出手來拍男子的手,喘着氣叫,“痛!放……放……手!”
“孩子呢?”男子看到納蘭凝萱痛得眉頭深皺,眼淚不斷從眼角滑落,甚是痛苦,心一軟,鬆開手,轉而又問。
轟!納蘭凝萱頭腦嗡嗡響,孩子?什麼孩子?疼痛也顧不上了,掙扎着要起來,“我不知道你說什麼,什麼孩子?”
“該死!你別告訴我,你爲了跟秋寒弘博把孩子打了?”男子一下又被炸毛了,聲音像地獄的修羅,手腕一翻,壓制住納蘭凝萱掙扎的身子,雙眼不單像要殺人,還像要馬上噴火,把納蘭凝萱燒成灰盡。
納蘭凝萱在混亂與痛中慢慢有點理清男子說的話了,按他的意思,他跟納蘭凝萱本是一對的,是秋寒弘博插手假扮他來奪走納蘭凝萱?可是孩子是怎麼回事?難道納蘭凝萱與這個男子早就有了骨肉?不對,她不是喜歡的是三爺嗎?噢!殺了她吧!
“我,我沒有……我不是……”
“什麼沒有,不是?那孩子呢?我們的孩子呢?我離開前,我們的孩子已經五個多月了,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爲了一已私慾殘殺他?”男子說這話的時候是吼的,聲音估計整個樓都能聽到。
“我不知道,我根本就不是……啊!”那句我不是納蘭凝萱的話還沒有說完,男子已經低下頭一口咬在她的肩膀上,睜着赤紅的雙眼,咬牙切齒的問,“我再問一次,孩子呢?”
納蘭凝萱看男子那獰猙可怕的樣子,知道他肯定氣瘋了,如果說沒有孩子,男子會不會一手就捏死她,如果說有,那在nǎ裡?她甚至乎不知道男子說的納蘭凝萱與她認知的是不是同一個人,怎麼沒有聽秋寒弘彥或秋寒弘博說過孩子的事?
正害怕得不知如何回話的時候,忽然外面傳來通報聲,“主子,不好了,秋寒……”
“滾,給我滾!給我殺了他,我不想看到他。”聽到秋寒兩個字,男子似乎猜到是誰了,對着門口怒吼。
“……”外面的人似乎是被男子的吼叫聲嚇住了,又或者是被嚇跑了,沒有聲音。
就在男子轉過頭來盯着納蘭凝萱要答案的時候,外面又傳來一陣瑟瑟發抖的聲音,“主子,是秋寒弘博和秋寒弘彥在外面打起來了。”
男子準備要發出去的飛刀聽到彙報後收回,看一眼納蘭凝萱,忽然露出一個惡魔般的微笑,拿起飛刀的刀身在納蘭凝萱的臉頰上來回划動,嚇得納蘭凝萱大氣都不敢喘,這真不是開玩笑,被劃到的話是要毀容的。
“呵呵,小萱兒真利害,居然又有兩個男人爲你打架了,是不是很高興?很有成就感?你說,你不想要留下誰?我幫你解決了他。”說完,沒有再壓制着納蘭凝萱,而是輕輕坐起來,那狹長而勾人的眼睛微微眯起,語氣沒有了剛纔的憤怒,反而有種違和的陰柔。也沒有再繼續逼問孩子的事了,讓納蘭凝萱有種雲裡霧裡的感覺。
這種說變就變的情緒,讓納蘭凝萱覺得更可怕。這種情緒讓人感覺很變態。她快速拉過一旁的被子蓋着赤裸的身子,退縮着身子與男子隔開一段距離,而男子也沒有管她,只是深深看她一眼,慢慢走下牀,那一刻又恢復到她剛進來看到的俊雅的樣子。
納蘭凝萱看着男子起牀穿衣的動作,從背後看,真的跟秋寒弘博一模一樣,這人到底是誰?她忽然好想窺探男子面具下的容貌。只是不容她多想,又聽到外面的人請示要怎麼辦?
納蘭凝萱皺起眉,伸手拿過一旁的衣服快速穿上,剛纔報說二爺和三爺打起來了?爲什麼?爲了自己?他們怎麼追到來的?
男子整理好衣服,轉過頭來,臉上竟帶着不可思議的微笑,與剛纔那個憤怒得想殺了她的人判若兩人,他伸過手來想要幫納蘭凝萱穿衣服,納蘭凝萱嚇得一個激靈,身子向後退,“我,我自己可以。”
男子也不勉強,伸手摸摸納蘭凝萱的頭,“小萱兒越長越像姐姐了,別怕,我幫你收拾收拾秋寒弘博和秋寒弘彥,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欺負你?”
納蘭凝萱瞳孔放大,思維跟不上,嘴巴張大想問,又無從問起,這人,怎麼思維跳躍這麼大?爲什麼忽然跑出來一個姐姐?
男子看納蘭凝萱穿衣服的手不斷在抖,根本沒有辦法穿衣,忍不住輕輕笑出聲,“小萱兒還像以前一樣,這麼怕我嗎?我又不會吃人,怕什麼,來,我幫你穿吧!”說話的語氣非常輕柔,納蘭凝萱懷疑自己有幻聽。
“不,不用了,我,我自己可以。”
“別動!”男子看納蘭凝萱還在扭扭捏捏地,大喝一聲,嚇得納蘭凝萱真的不敢再動。而且裡衣已穿上,她沒有那麼彆扭。不知道爲什麼,即使男子對着她笑,她仍然覺得他很可怕。
在男子的幫助下,納蘭凝萱很快也穿好衣服了,他拉起納蘭凝萱,抱起她就往外走。納蘭凝萱想到二爺和三爺還在外面打,都過去這麼多時間了,也不知道怎麼樣,心裡特別的焦急,於是輕輕搖搖男子的手,“我,我可以自己走。”
“嗯?”男子不滿的瞪一眼納蘭凝萱,嚇得她馬上禁聲。
很快,男子抱着納蘭凝萱就趕到秋寒弘博和秋寒弘彥打架的地方,那是小客棧旁的一個小樹林,未到已聽到刀劍相碰的乒乒乓乓聲。
兩人的到來並沒有讓打得正酣的兩人停下來,因爲兩人根本沒有閒暇時間來注意周圍的人。
男子也無意要讓他們停下來,只是低下頭看着一臉慘白的納蘭凝萱,靠在她耳邊壓低聲音說,“這表演,你喜歡嗎?小萱兒!”
納蘭凝萱只感眼花繚亂,秋寒弘博和秋寒弘彥身上鮮紅的血跡刺痛了她的眼,他們?怎麼會打起來了?看上去兩人不分上下,這是要打到兩敗俱傷才罷手嗎?
“二爺!三爺!別打了,停!停下來!”
秋寒弘博和秋寒弘彥聽到納蘭凝萱的聲音,不約而同的看過來,當看到男子抱着納蘭凝萱的時候,兩人均臉色大變,對看一眼,馬上停下手。
秋寒弘博反應最快,才停下手,馬上飛身掠到男子納蘭凝萱身前,想要將她搶過去,哪知道男子早已料到他有這一着,一個轉身,馬上避開秋寒弘博。
“不想她有事,你就別過來!”
秋寒弘博急得眼睛通紅,“你怎麼出來了?你的病好了嗎?”
男子一聽,剛平復下去的情緒一下又升上來,雙眼一瞪,“你說什麼?你纔有病!”
納蘭凝萱則很吃驚,這男子有什麼病?看到秋寒弘博手臂和腹部均有不同程度的割傷,心痛得直掉淚,“二爺……”
秋寒弘彥看到納蘭凝萱眼裡只看到秋寒弘博,心像吞下了一頭像,悶賭得發荒,同時酸氣不斷往上冒,他剛纔應該再狠狠刺他幾劍。
只是現在不是對付他的時機,他看看眼前的男子,又看看秋寒弘博,眼睛一眯,“秋寒弘銳?”
“閉嘴!閉嘴,我不姓秋寒,我叫範狸,你們別亂認!”男子聽到秋寒弘彥叫他的名字,激動得大吼。
秋寒弘博看他這麼激動,心裡又急又怕,怕他一個激動會錯傷納蘭凝萱。“銳,先放開小萱兒。”
“我都跟你說了,我不叫銳,我不叫銳,我是範狸,範狸!”
“好,範狸,先放開小萱兒好嗎?你看,她正難受着呢,你沒看到她在掉淚嗎?”秋寒弘博邊說邊注意着男子的舉動,好見機行事。
男子低下頭,果然看到納蘭凝萱在掉淚,剛纔的激動又不見了,改而溫柔的說,“別怕,小萱兒,我不會讓他們傷害你的。我會好好保護你和我們的孩子的。”
這一刻,納蘭凝萱開始相信,這男子可能真的是有病,是受了重大的刺激後得的病。怎麼可能剛纔還問她孩子的下落,這下就要保護她和孩子。難道是他的愛人和孩子都沒有了,所以刺激過度了嗎?這樣一想,納蘭凝萱忽然又有點同情他,即使看不到他的樣子,也知道肯定樣子出衆,瘋癲了真是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