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燕北川看到白斌竟然可以變的如此冷靜,這着實讓燕北川微微一驚,似乎看到了老友白啓的一點影子。
“白斌,你今後要小心行事。你知道我爲什麼身受重傷嗎?”此時燕北川卻再次開口道,“就是因爲三天前,我和你交手的那個晚上,有個神秘人在背後給我了一掌。”
原本就要離開的白斌,聽到此話,再次停住了腳步。
那燕北川卻依舊壓着聲音道:“我不知道那個神秘人是誰,但是我只知道,已經有高手在關注你了。今天讓你來找我,我原本就是要告訴你這點的。不過現在我能說的,已經全說完了。”
白斌聽到這兒,也突然想起。那天晚上交手的過程中,燕北川的深厚功力,完全壓制住了自己。他原本以爲燕北川徹底擊敗了自己,可是王小帥卻跑過來告訴他,燕北川走到不遠處就口吐鮮血了。
那時候的白斌,還洋洋得意,以爲是自己把燕北川打的口吐鮮血了。此時他才恍然大悟了。
白斌沒有再說什麼,而冷靜的點了點頭,便離開了這個圖書館。
白斌雖然外表冷靜,可是心中卻已經波瀾如海了。
至於他父親身份、死因,這些是後話。最關鍵的是,那晚幫助自己擊傷燕北川的神秘人,是誰?
白斌立刻陷入了沉思。
黑無常?不可能!先不說黑無常能不能幫自己。如果真是他幫了自己。黑無常一定會說出來,讓自己對他感恩的。黑無常絕不可能做好事不留名的!
那個酒吧碰到的疤郎?也太可能,那個疤郎絕沒有這等功力。
那個神秘幫派組織的其他成員?也不太實際。他們也不可能在暗中幫助自己。
那個……那個告訴我,不要相信黑無常的那個神秘人?
白斌突然想到了,自己第一次修煉張三丰心法的時候,耳邊常常回響起來的即慘烈又真實的聲音——“不要相信他!”
然而也正在白斌想到那個人的時候,他身後則再次傳來了熟悉的聲音:“老白,老白。我在這兒。”
白斌一扭頭,一陣寒冷的陰風,撲面而來。而剛纔喊自己的名字的那個人,正是一臉奸笑的黑無常。
白斌正在回憶,不讓自己相信黑無常的那個神秘人。可此時這黑無常竟然主動冒出來了。不禁讓白斌,嚇了一跳。
“是……是你?”白斌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半步,和這個黑無常儘量的拉開了一點距離。
原本一臉燦爛笑容的黑瘦子,看到白斌這個樣子,不禁搔了搔頭道:“老白,你這是怎麼了?看你的臉色不太好啊。”
“額……我最近有點不舒服。”白斌清了清嗓子,讓自己恢復平靜,有點不耐煩的樣子道:“你又來找我幹什麼?”
“我來找你,還能有什麼事情。當然是詢問一下陰陽令的事情了。”黑無常瞪着他那黑溜溜的小眼睛道,“老白,你那陰陽令有進展了沒?”
其實白斌這些天,根本就沒有向陰陽令方面想。白斌的志向,只有兩個,一個是讓自己的家人過上好日子。第二個,是要查清楚自己父親的死因和身份。而至於什麼陰陽令,對於白斌而言,完全就是狗屁!這和自己有個雞毛關係啊?
不過白斌也知道,自己之所以擁有此時的一切,都是因爲黑無常和地府,要求自己尋找陰陽令的原因。他自然不能說出自己對什麼狗屁陰陽令,一點興趣沒有。
所以他一臉爲難的對黑無常道:“這陰陽令,我自然是辛辛苦苦的尋找。只是你們一點線索也不提供。天下又這麼大。讓我尋找陰陽令,我自然十分困難啊。沒個十年八年的,連個毛都不一定能找到。所以你別總出現了,等十年之後,你再來找我吧。”
“十年之後?”黑無常立刻驚訝的揮着手道,“不,不。這可不行。這十面陰陽令,關係着地府安危。你投胎轉世的這十八年來,已經讓閻羅王愁得大把大把的掉頭髮了。你卻讓我等十年之後再來找你。這可是萬萬不行的。”
白斌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振振有詞道:“那還能怎麼樣?我也想快點完成任務,但是我快的起來嗎?”
黑無常聽到白斌這番話,卻也只能無奈道:“大家都儘量做吧。據我們現在的資訊來看。這江州市中,只有有一面陰陽令。當你接近陰陽令的時候,你的地煞之眼,會發出炙熱的信號的。我們接下來,也會多多蒐集關於陰陽令有用的信息。你好好做,等你每得到一面陰陽令,上面絕對會給你一些不菲的賞賜的。”
白斌敷衍的對黑無常點了點頭道:“我會好好做的。沒事我就先走了。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忙呢。”
“別急着走啊。我還有事情要問你。你認識裡面的那個燕北川?”黑無常突然攔住白斌道。
白斌聽到黑無常談起了燕北川,眼珠不由微微一動道:“是啊,認識啊,不怎麼熟。”
“這燕北川是一個修真者,不是等閒之輩。你可以和這種人多熟悉一下。說不定可以套出有關陰陽令的有關消息。反正這陰陽令,一定就落在人間的修真強者手中。”黑瘦子用食指和大拇哥捻了捻嘴巴下面的鬍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道。
白斌聽到這話,腦海中頓時閃過一道靈光,連忙對黑瘦子激動道:“對了,你幫我打探一下,燕北川的身份。包括他是什麼幫派的。他們幫派又是什麼規模。而且他們幫派的有沒有一個叫做白啓的人。這對我追查陰陽令,很有幫助。”
很顯然,白斌表面是爲了追查陰陽令,但真是的目的,就是假公濟私,讓黑無常替自己摸清楚燕北川和自己父親的背景。
“這……這我辦不到啊。”黑無常一臉苦笑的對白斌攤開了雙手。
“什麼辦不到?”白斌大爲吃驚,“你不是黑無常嗎?你不可是可以定人的生死嗎?世界萬物的生死,不到掌握在你的手中嗎?你怎麼連調查一個人的信息,都辦不到?你也太廢物了吧?”
黑無常聽到白斌這話,頓時崩潰的拍了怕腦門道:“老白,你在人間是十幾年,到底聽了多少不靠譜的謠言?誰他媽說我可以掌握萬物的生死啊?如果我有那本事,我早就成玉皇大帝了!我們是有嚴格規定的好不好?就連閻羅王也不能隨意定人的生死啊。更何況我是一個跑腿的使者啊。而且對方是一個修真者,我奈何不了他的。”
黑無常嘆了口氣,接着道:“修真,本來就是逆天而行,與天鬥、與地鬥、與人鬥、與生死鬥的過程。所以修真者都要經歷天劫,有天劫會收拾他們。而我這個陰間小使者,按規矩辦事,是插手不到他們的生活的。我一靠近他,他也會察覺的。所以調查燕北川的事情,還是你親自來辦,更方便一些。”
“廢物,我真沒想到,你這黑傢伙這麼廢物。”白斌氣憤難平的,直接說出了自己對黑無常的失望。
黑無常本來就是白無常的跟班小弟。黑無常當了好幾千年的小弟,捱得呵斥少說也有上萬次了。
此時黑無常卻也只好對着白斌嘿嘿一笑道:“老白大哥,你彆着急啊。正是因爲我是廢物,所以閻羅王才如此大費周章的讓您來到人間,執行這項機密任務啊。而且我也不是一點沒用沒有,我來的路上,聽到了一項關於的消息。是一個叫做郭興的人,要在今晚的飯桌上報復你的。”
白斌早就知道郭興今晚的酒席,是一場殺氣外露的鴻門宴。因此當白斌聽到黑無常說出瞭如此沒用的信息,臉上的神色更加露出了不屑之色。
不過正在此時,那黑無常又補充了一句:“還有一個叫做林曉丹的女孩,也說要配合他們,來整治你呢。我看郭興那小子,臉上露出殺氣,你要小心一點。如果你死了,你就徹底灰飛煙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