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斌被仇恨矇蔽了雙眼,他聽道段奎這話,也感覺自己此時有點太妄下結論了。此時他又聽到,段奎的手裡的手機中,正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而手機來電顯示上面,正顯示着與湯太的通話狀態。
白斌放下了段奎,同時一揮手,便奪過了對方手裡的手機。
此時白斌把手機放到了自己的耳旁,只聽到電話中的湯太,怒氣衝衝道:“段奎,你爲什麼不說話!那個白斌怎麼一回事?我和他直接通話,是給他面子,他怎麼就直接拒絕了?他也太給臉不要臉了吧?而且我打算和他通話的內容,也只是想討論一下這場和談結果。”
“看來湯太很想和我探討一下,這場和談的結果。”此時白斌拿着手機,突然開口道。
湯太聽到電話的那一端,是已經是白斌了,她不禁一驚,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了。
此時只聽,白斌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對湯太道:“好啊,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這場和談的結果,就是你兒子湯虎死定了!”
當白斌說完這句狠話之後,沒理睬湯太還在說什麼,直接把手機丟給了段奎道:“段奎,我們各爲其主,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爲謀。不送了!”
段奎還想說什麼,可是看到白斌一臉怒氣了下了逐客令,向來爽快的段奎,也抱拳拱手道:“既然這件事,是湯虎少爺做的,我也不便多做解釋了,多多保重,告辭了!”
段奎說完此話之後,也就大步離開了。
當段奎走了之後,魏小年擦了擦臉上的淚珠,對白斌擔憂道:“蕭乖乖和郭興他們遇害了嗎?咱們該怎麼辦?”
“小年,放心,我會去救他們的。我們會很快就能回到原來平靜的生活。”白斌說到這兒,有仔仔細細的看着手中的信道:“只是這湯虎在信中沒有寫地址。現在我不知道該去哪兒找他們,不過……不過我知道湯虎抓走他們,只是爲了要挾我。湯虎不多久後,一定會給我地址。也或許湯虎會自動找上門來。”
然而正在白斌說到這兒的時候,白斌敏銳的耳朵突然聽到了門外有鬼鬼祟祟的腳步。
白斌一回頭,通過地煞之眼看到,果真有一個傢伙,鬼鬼祟祟的躲藏在門外,打算偷聽些什麼。
不過還沒等這個賊眉鼠眼的傢伙,偷聽到什麼。白斌已經一個箭步“唰”的一聲,來到了他的面前。同時白斌一把掐住了對方的脖子,把對方高高的舉在了半空之中,怒喝道:“你是誰派來的?是不是湯虎那個王八蛋派你來刺探我消息的?”
白斌心中本來就有怒氣,此時他說到這兒,他手上的力道不禁加大了。那賊眉鼠眼的傢伙,被白斌掐住了脖子了,難以呼吸,更難以講話,他一邊掙扎,一邊吐着舌頭,臉色都發青了。
“斌……斌哥。”那賊眉鼠眼的傢伙,十分艱難的支吾不清道:“斌哥……是……是我……候……侯三”
白斌被仇恨惹紅了雙眼,他根本沒細看這個賊眉鼠眼的人。此時他聽到這個傢伙如此說,才忽然發現,此人正是侯三!只是侯三經過了一番細心僞裝,比如帶了一副老花鏡,嘴脣上面貼了兩綹鬍鬚。經過這番僞裝,侯三最起碼比原先老了二十歲,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此人就是侯三。
此時白斌看到,這個人竟然是侯三,連忙把他放了下來。
那侯三落地之後,激烈的彎腰咳嗽,猛烈的喘着粗氣,很顯然剛纔白斌差一點活活的把他給掐死。
白斌也過意不去,連連拍了拍侯三的後背,關心問道:“侯三你剛纔沒事吧?你剛纔也是,怎麼不先自報姓名,讓我還以爲你是湯虎派來的呢。”
侯三一邊咳嗽,心中一邊暗暗叫苦道:“咱做人要摸着良心說話。你剛纔一句不說,上來就掐我脖子,我怎麼自報姓名?”
當然侯三這些埋怨和牢騷只敢在心裡嘟囔而已。機靈的他知道,現在的白斌正在氣頭上,自己此時招惹他,簡直是自己找死。
所以當侯三緩過勁來之後才道:“斌哥,你可算是回來了。”
白斌看到侯三能說話了,也立刻的問道:“侯三,到底發生了什麼?咱們店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斌哥,昨天你剛走不久。湯虎就帶着二十幾個人,把咱們的餐廳圍起來了。說要把魏小年姑娘和蕭乖乖姑娘帶走。我們當然不交,雙方就打起來了。幸虧……幸虧魏小年姑娘先跟着斌哥走了。要不然……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我僞裝成這個模樣,在遠處等候斌哥一晚上了。剛纔看到有人進入了餐廳,我害怕是湯虎的誘敵之計,所以偷偷摸摸過來,看看是不是斌哥本人回來了。”
白斌聽到這湯虎,果真是調虎離山,昨天等自己前腳一走,這傢伙後腳就緊隨而來了。想到這兒,白斌胸口怒似火燒,但緊接着又擔憂道:“那結果怎麼樣?蕭乖乖有沒有被他們抓走?”
白斌雖然極力的和蕭乖乖保持距離,但是聽到這兒,還是第一時間關心了蕭乖乖的安危。不過他也感覺自己不能太重色輕友,所以又立刻補充的問道:“而且他們其他人呢?”
“斌哥放心,蕭乖乖沒事。已經被我轉移到安全地方了。牛海和馬寧都受了重傷,不過也被我轉移到了安全地方。只是……只是……郭興。”
“郭興怎麼了?”白斌立刻擔憂的問道。
“郭興被他們抓走了。”侯三說到這兒,也不禁眼中含淚道:“斌哥,郭興對你忠心耿耿,你可一定要把他救出來了啊。”
這侯三心眼太多,在他看來,如果是蕭乖乖或者魏小年被他們抓走了,這白斌一定會和湯家拼命,一定會在湯家的救出她們。而現在是郭興這個小弟被湯家的人抓走了,侯三就不敢保證,這白斌會不會因爲一個郭興,就和湯家徹底開戰了。
而此時白斌立刻怒道:“這是當然。郭興對我情同手足,我自然要救他出來。不但要救他出來,我還要讓湯虎血債血償。這湯虎打算把我往死路上逼,如果我現在還有婦人之仁,讓湯虎這個雜碎活下來,我就不姓白!”
白斌看到這滿目瘡痍的餐館,還有楚楚可憐的魏小年,心中的憤恨無以復加,雙拳攥的更是咯咯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