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武警聽到這話着實一愣。其中另一個武警哈哈笑了出來道:“斌哥,你還真會開玩笑。這不就是你吩咐這麼做的嗎?不過話說回來了,這個楊冬竟敢打咱嫂子的注意,真是不想活了。哼,楊冬就是替罪羊了,罪上加罪,判這小子二十年。”
“我原先沒見過你啊。更沒有讓你們設計誣陷過楊冬。”白斌眉頭緊皺道,“你們倆個真的見過我?那個人和我一模一樣?”
另一個武警也笑道:“斌哥,你這是怎麼了?三天前咱們剛喝過酒啊。你拿酒把我灌得的七葷八素,害我吐了一車。現在怎麼假裝不認識我們?你不要掩飾,咱這兒都是自己人。天地線也都打通了,上頭也都有人遞了話。楊冬這小子插翅難逃。斌哥你就別裝的這麼嚴肅了。”
“我沒假裝。我說的是真的。”激動的白斌,一把抓住了那個武警的衣領,低聲道:“我告訴你,我根本就沒見過你。你老實告訴我,那個冒充我的人,和我的身高、長相,都一模一樣嗎?難道就連他的聲音也都和我白斌一樣?”
那個被白斌抓住的武警,看到白斌如此這般激動,他明顯有些緊張無知所措了。
另一個武警看到這兒打圓場道:“哎呀。還是斌哥做事情謹慎,講究。對對,就按照斌哥的意思,咱們對外就聲稱從來沒見過斌哥。對誰都這麼說。千萬別把斌哥和咱們喝酒的事情,抖摟出來。”
“我根本就沒和你們喝過酒。”白斌幾乎咆哮般吼道。
那個武警立刻道:“對對,是我不小心又說漏了。咱們就說,根本就沒和斌哥喝過酒,我們第一次見面怎麼會喝酒呢。咱們對好了口供,之後不管誰審問我們,我們都按照這約定好的口供來說。”
白斌聽到這武警根本不相信自己,反而認爲自己是故意讓他們對口供,氣得白斌臉色都發紫了。
那兩個武警,看到白斌有點不正常,一點不像三天前那麼的平易近人。所以他們兩個,立刻藉機走人。
“白斌,怎麼了?”此時魏小年走出了餐廳,對白斌問道:“那兩個武警對你們說什麼?”
“沒說什麼。”白斌嘆了口氣,然後又恢復了往常的神色,對魏小年十分體貼道:“今天你弟弟回來了,咱們好好做一桌飯菜。讓你們一家人聚聚吧。”
魏小年聽到白斌如此周到,也面帶微笑的點了點頭。
不過餐廳內的魏旭旭卻道:“姐夫,這三天我天天在你安排的五星級大酒店裡用餐。舌頭都養刁了。你們這餐廳的飯菜怎麼樣啊?我害怕我還真吃不慣。”
魏小年不悅的皺了皺秀眉道:“小旭旭,哪有你這麼說話的?”
白斌聽到魏旭旭如此說,心中也暗自道:“這小子,還真洋相。不知道是誰冒充我,竟然下這麼大的血本,讓你小子吃喝如此上檔次。如果真是我本人來接你走出看守所,順道請你喝一碗路邊上的拉麪,就算我便宜你了!”
白斌心中這麼想,但是當着魏父魏母的面,他也婉轉道:“小旭旭放心。我們餐廳飯菜的味道,也別有一番風味。你這三天都是在五星級酒店吃的,還沒吃膩嗎?也該換換口味了。”
“好,我聽姐夫的。”魏旭旭甩着自己的寶馬鑰匙哈哈笑道。
魏小年對白斌道:“他這麼聽你的話,可真夠給你面子的了。我這個弟弟嬌生慣養,誰的話都不服的。”
白斌聽到魏小年這麼說,微微一笑,隨後對侯三道:“讓廚房中的小帥,再多炒幾個菜,撿拿手的來。今天小年全家人終於團聚在一起了,我陪着伯父伯母慶祝一下。”
當白斌剛說完這句話,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了一個熟悉的笑聲:“哎呦,我來的早,不如來得巧,我正好是踩着飯點來的啊。不知道這頓大餐,有沒有我的份兒。”
這個聲音從門口一傳來,衆人紛紛扭頭看去。
白斌一回頭,發現這個走進餐廳,有說有笑的人,不是旁人,正是花泥鰍!
白斌心想這花泥鰍,怎麼來了?可是還沒等到白斌詢問花泥鰍,那魏旭旭卻一臉喜悅的搶先道:“花大哥,你也來了?”
白斌聽聞此話,微微一驚的對魏旭旭道:“小旭旭,你怎麼認識這位花泥鰍大哥的。”
“姐夫你忘了?三天前是你和花泥鰍大哥,一起把我從拘留所里弄出來的啊。”魏旭旭一副燦爛笑容,和花泥鰍摟肩搭背,顯得十分親熱。
白斌聽到這句話,眉頭一皺,眼中閃出一絲寒光和喜悅道:“這麼說來,我和花泥鰍,三天前就碰過一次面了?”
“當然是啊,而且你們一起幫我安排的度假了。那輛寶馬車,也是姐夫託花大哥幫我置辦的啊”魏旭旭說到這兒,又對魏小年道:“姐姐,姐夫不會是因爲工作勞累,以至於有點健忘吧?才三天的事情,姐夫怎麼忘得這麼一乾二淨。姐姐啊,你就算和姐夫再怎麼恩愛,也別玩得太野了,也要注意他的身體啊。”
魏小年起初還點了點頭,可是一看到蕭乖乖笑的喘不過氣來,她纔回味過來,自己弟弟在說混賬話。氣得魏小年臉頰羞紅的,狠狠的一巴掌拍在了魏旭旭的後背上。
白斌卻沒在意魏旭旭的混賬話,他現在倒是有些激動和高興,因爲他面對有人假扮自己這件事,原本沒有頭緒的。可是現在白斌有頭緒了,這個頭緒就在花泥鰍的身上。
雖然白斌心中有些高興,不過這高興之中,卻也帶了幾絲恨意和敵意。
這向來善於察言觀色的花泥鰍,倒也沒在意白斌笑裡藏刀般的敵意。這花泥鰍反而對魏小年道:“魏姑娘,我給你特地準備的歐式點心你嚐了嗎?味道怎麼樣?”
“哦,那是您送的啊。味道很好。謝謝了。”魏小年笑道。
此時花泥鰍又對蕭乖乖道:“蕭姑娘,我送你的珠寶首飾,你也滿意吧?”
“恩恩,我很滿意。多謝花先生費心了。”蕭乖乖道。
此時花泥鰍還打算對魏旭旭詢問什麼。不過白斌卻一把阻攔住了,對花泥鰍道:“花大哥,我代這些人感謝您的豐厚禮物。不過我有點事情,要詢問你一下。請你跟我上樓來單獨談一下。”
花泥鰍道了一聲“好啊”,便跟着白斌上了二樓。
當到了二樓,白斌直接話入正題道:“花大哥,把魏旭旭從拘留所裡救出來,把楊冬當成嫌疑犯抓起來。這兩件事,都是你幫我白斌操的心吧?”
“哈哈,兄弟,這只是做哥哥的,幫你順手搞定的事情。你不用謝我。”那花泥鰍倒也大言不慚的,以哥哥的姿態,拍了拍白斌的肩膀。
然而白斌此時臉上的笑容,卻頓時消失了,緊接着白斌反手一推,直接把花泥鰍推到了牆壁上,然後一把尖刀從袖口之中甩出,直直的頂在了花泥鰍的喉嚨上。
白斌鐵青着臉,壓着聲音,厲色道:“花泥鰍,別在我白斌面前拐彎抹角。我知道你沒實力黑白顛倒的幹掉楊冬。你更沒實力,從湯家哪兒弄出魏旭旭來。你老老實實告訴我,到底是誰在暗中指使你這麼做的。冒充我白斌的那個人又是誰。你老老實實的都說出來。如果你的話,我感覺邏輯上說不通,我就直接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