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斌一眼就看得出,這魏小年的父母是一個十足的勢利眼。他總以爲自己說出年收入兩百萬的這句話後,魏小年的父母立刻會露出諂媚的笑臉。不過讓白斌大吃一驚的是,這魏小年的父母,非但沒有露出諂媚的笑臉,反而一副質疑的樣子,審視着白斌,這不禁讓白斌感覺有點不妙了。
“呵呵。”白斌尷尬的笑了笑道,“伯母,我當然說的是實話啦。”
“是嗎?我在別人口中聽到的事情,可和你說的這些實話,有點不一樣哦。”現在魏母臉上的冷笑,也已經消失不見了,正剩下了滿臉的刻薄。
緊接着,魏母道:“我聽說你不是什麼輟學的本科大學生,而是初二就輟學不念了。那時候好像也就十三歲的年紀。十三歲就進入餐館刷盤子賺錢。之後又去做了送快遞的快遞員。工地上的水泥工也做過。就在四、五個月前,你還是日寸集團公司下面的保安。之後不多久,就陪着林家大小姐去讀書了。如今不讀書了,應該回到林家做保安吧,咋就一轉眼成了總經理了?”
白斌聽到這話,身子打了兩個寒顫,眉頭緊蹙的扯着嗓子道:“伯母,這話你是聽誰說的?明顯就是故意誣陷毀謗啊?一看我就是成功人士,說是做保安的,我是那麼沒水準的人嗎?”
魏小年的母親沒有在對白斌說什麼,而是對着餐廳門口的方向揮了揮手。
此時門口不遠處的一輛黑色SUV汽車之中,走下了一個人。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那個英俊又有氣度的渣男——楊冬。與楊冬同行的,還有兩個五十多歲,頭髮稀疏的男子。
白斌看到楊冬,頓時明白,魏小年的父母爲什麼會來這兒了。也更知道魏小年的父母,爲什麼把自己瞭解的這麼一清二楚了。
此時楊冬傷勢還沒有痊癒,胸口被白斌打得,還在隱隱作痛。不過此時楊冬臉上的得意之色,已經完全掩蓋住了他臉上的痛苦之色。
白斌看到這兒,氣得壓根發癢,他想不到楊冬這麼猥瑣,明知道他在魏小年面前,無論耍什麼把戲都沒用了。這傢伙竟然反而跑到了魏小年父母哪兒搗鬼了。
楊冬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人,現在他再一次看到白斌了,眼中的怒火,彷彿要噴出來一般。他現在你已經不單單是想得到魏小年了,他現在最最想看到的,無疑是自己得到魏小年後白斌所露出的失望、無語的表情。
俗話說,女追男,隔層紗。男追女,隔個媽。白斌看到,自己正要搞定魏小年老媽的時候,楊冬突然出來砸場子,心中的氣憤難平之餘,還有一絲害怕。
然而原本一臉刻薄的魏母,看到楊冬來了,卻滿臉堆笑的站起了身來,一臉疼愛神色道:“小冬,快來,快坐在阿姨身邊。”
與此同時,魏母又陰陽怪氣的對白斌道:“小斌,現在都到齊了,那就當面鑼對面鼓的聊聊唄。你到底什麼工作?你到底年薪多少?到底學歷多高,實話實話吧。別怪我打破砂鍋問到底。這女兒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不把你瞭解清楚了,我這個做母親的,也還真不放心把我女兒交給你不是?”
白斌深深吸了一口氣道:“好吧。我實話實說。我剛纔確實有點誇大了。首先我不是大學生,正如伯母所說,我初中就已經輟學不讀書了。我也確實不是日寸集團的總經理。我在日寸集團的正式職位,還……還確實只是一個保安。現在日寸集團明面上發給我的月工資,還也僅僅只有五千塊錢了。但是……”
“不用說‘但是’了。我已經能夠完全解了。楊冬對我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了。請白先生請你發發慈悲,你離開小年吧。小年是本科大學的畢業生。追我女兒的好男孩數不勝數。我女兒的前途是一片光明的。我不知道她是怎麼被你迷昏了腦袋。你這種學歷、工資、根本就配不上我女兒。你糾纏我女兒,也只能害人害己。所以求求你發發慈悲,放過我女兒吧。”魏母雙手合十,用那激動的口吻對白斌道。
白斌聽到魏小年的母親,求自己放了魏小年,着實有些憤憤不平了。似乎在這個老太婆的眼中,自己追求魏小年,就是在害魏小年一般。似乎自己白斌,在這個老太婆眼中,就是一個存心要害魏小年的土匪一般,似乎這個老太婆認定了,自己是一個永遠都沒有翻身之日的掃把星一般。
魏小年現在也忍不住插話道:“媽,你不是說,不管我的感情生活嗎?怎麼現在又插手了。”
“我當初說不管,是因爲我以爲你能分的清,仙桃和爛梨之間,哪一個更值得把握。但現在看來,我高估你。”魏母說到這兒,還起身用手指點了點魏小年的太陽穴。
呆萌的魏小年,一邊揉着太陽穴,一邊對老媽道:“你說的什麼啊。什麼仙桃和爛梨啊。”
魏母有些無語的,白了一眼自己的女兒道:“我聽說,楊冬也追求過你。可是最終你選擇了白斌,而放棄了楊冬。這不正是,仙桃和爛梨之間的抉擇嗎?”
“對呀。這就是仙桃和爛梨之間的選擇。所以小年選擇了仙桃,而丟棄了爛梨。”白斌此時突然義正言辭的說出來。同時他也站在了魏小年的身旁,說道“爛梨”二字的時候,還故意用挑釁的眼神,瞪了一眼楊冬。
白斌這也是忍無可忍了,他聽到魏母如此勢利眼,如此咄咄逼人,所以白斌也就乾脆不再退讓了。因爲這個時候,自己如果再讓步,就等於直接把呆萌可愛的魏小年讓給這個渣男楊冬了。
魏母看到一直唯唯諾諾的白斌,現在也底氣硬了。她臉上再次浮現了那個刻薄的冷笑道:“哎呦。原來白斌先生認爲自己是仙桃啊。難不成身家過億的楊冬公子,在你眼中就是所謂的爛梨了?”
“伯母,楊冬本來就是渣男,爛梨!”白斌再次絲毫不讓的道,“這楊冬,也就是仗着你們二老在這兒,他纔敢來這兒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