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吼吼吼”
這時前面跑的最快的狼狗已經追到,衆狗一聲狂嘯,一涌而上,對着木樁一樣的胸毛撲過去。
“我草,走開走開。”胸毛手舞足蹈的遮擋,心中那個鬱悶啊。
虎落平陽被犬欺,想他胸毛哥在東寧黑道縱橫無敵,今天竟然被幾隻狼狗給攻擊了。
雖然說他還有玉符護身,不過這些狼狗撲上來,又髒又臭,偏偏他又被定在地上不能動。
“胸毛也是個人物,走開。”陸頂天這時在原地猛的一彎腰,從地上揀起一塊石頭,用力一捏,化成粉碎,甩手一揚。
嗖嗖嗖,像暗器一樣飛了過去。
“嗚嗚嗚——”一羣狼狗紛紛滾落在地。
“滾——”陸頂天厲喝一聲,狼狗們嚇的夾着尾巴掉頭就跑。
“胸毛,實話告訴你,有人也要對付姜紳了,姜紳雖然無敵,不過他身邊的人卻不是,今天只好拿你開刀,你死之後,姜紳必然會收斂一點,要怪,你就怪姜紳吧。”
陸頂天一步步走上來,然後右手從口袋裡一抄,拿出一塊玉來。
這塊玉在夜色中散發着柔和的光芒,以胸毛的眼力,隱隱能看見其間波光流淌,好像還有圖畫在其中。
“不好。”胸毛大驚。
記得紳哥製做玉符的時候,也要畫什麼陣圖,這玉石中好像也包含着陣圖。
他拼命掙扎,想把腳從地下撥出。
但陸頂天已經動手了。
叭,玉石貼到了胸毛的眉心。
嗡嗡嗡,胸毛感覺到自己體內,某處好像受到共鳴,玉符在震動。
“死吧。”陸頂天眼中殺氣閃過,五指如勾,對着胸毛頭上狠狠抓去。
“我命休也”胸毛嚇的亡魂出竅。
這時他已經明白,這塊玉石,必竟是破解了自己體內的玉符護身,這下全身毫無防護,命在旦夕。
“陸頂天。”就在這時,虛空一聲怒吼,像是平地的驚雷:“你敢。”
轟隆,剛剛回頭逃跑的十幾條狼狗如遭雷擊,齊齊一個翻身,倒地吐血而亡。
後面追上來的十幾個人,更是耳中一振,轟然倒地,當場暈倒。
“姜紳?”陸頂天心神一顫,萬萬沒想到,姜紳找到了這裡。
是的,胸毛體內玉符反應劇烈,讓姜紳感應到了位置,他從青樹追過來了?
電光火石之間,陸頂天就在判斷,是殺了胸毛再走,還是現在就走?
只要十分之一秒都不到,他就能殺了胸毛?
但是姜紳聲音已經到,人也不遠,他陸頂天國術蓋世,只要被姜紳眼睛看到,肯定逃不掉。
姜紳的神念他不怕,他可以躲過去,他身上有梁木蘭的陣圖,隱氣藏神,躲過姜紳的神念,但是,被姜紳睛神看到,他就跑不掉了。
不能遲疑了,陸頂天知道,面對姜紳,時間就是生命,不能考慮太多。
“算你命大。”十分之一秒內,陸頂天就有了決斷。
嗖,他收手,縱身一躍,躍進黑暗之中,整個人像一道流星消失在遠處。
“姜紳,白公子讓我和你說聲,你能殺白家人,我也能殺你的人,你向梁木蘭動手,破了你們三年的約定,也別怪我不守約定,不想大家有損傷,就在官場見高下,別用神通欺負人——”
陸頂天聲音消失,刷,胸毛面前多了一個人。
姜紳到了。
終於到了。
但他一到,神念就掃不到陸頂天,眼光再看,夜色中,他的眼睛明亮如白晝,依然看不到陸頂天的身影。
就這一會功夫,陸頂天不知跑到那裡去了。
“紳哥”胸毛剛纔嚇的腿都軟了,看到姜紳,幾乎要哭出來。
“就在官場見高下,別用神通欺負人”姜紳站在原地,默默的念着這幾個字。
陸頂天不死,地球上還有能威脅我的人,這個人,一定要死。
梁木蘭啊梁木蘭,我不殺你,你還和我過不去?
姜紳現在有點後悔了。
不過再後悔也沒用,現在他要找梁木蘭,陸頂天,比凳天還難。
“我們走。”姜紳擡頭看了看遠處的監獄高牆,猛的在原地一個跺腳。
轟隆,地面一個震顫,那堵高牆轟然倒塌。
整個監獄亂成一團。
他帶着胸毛也消失在夜色中。
他能趕到這裡,就是因爲胸毛體內的玉符反應激烈,被他感應的原因。
可惜還是慢了一步,剛纔眼看胸毛要被打死,人在幾百裡外,千里傳音,震懾陸頂天,終於把陸頂天嚇退,等他趕到,已經找不到陸頂天。
想不到這個白公子這麼狠。
姜紳終於發現華國有人能和他一斗了。
姓白和陸頂天勾搭上。
還威脅姜紳,別用神通欺負我,你殺我白家的人,我叫陸頂天殺你身邊的人。
大家有本事,就在官場上分個上下。
說起來,姓白的要求也不過份,但是姜紳在官場上,仇人比朋友還多啊。
姜紳帶回胸毛之後,也沒敢回東寧,直接連夜送到加拿大,然後他趕回國內。
人還停下,雷國強就打電話過來。
“姜市長,不用搞這麼大吧?你說給我一天時間的?”
“是姓白的想搞大,我要不出手,胸毛就死了。”
“能不能坐下好好談?”
“不能。”姜紳冷笑:“他殺胸毛,雖然沒成,但卻是姜紳不能原諒的過錯,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陸頂天在幫他,你別亂來,姜市長你無敵,你的朋友們可不是。”
“雷國強,你是代表他們,來威脅我是嗎?”姜紳冷冷的反問。
“姜市長,你別誤會,我混口飯吃,只是說點實話,我兩不相幫的。”
“你就是代表國內某意領導的意見,怕我桀驁不馴,用陸頂天來壓制我?你們有沒有想過,一旦我怒火濤天,不顧我身邊的人,你們會遭到多大的災難?”
“怎麼會,怎麼會,我們和你一直合作的很好,你現在不是還向正廳進步——”雷國強嘴上這麼說,心中道,就是知道你會顧身邊的人,領導們纔會用陸頂天來壓制你,你要真的冷血無情,誰敢惹你。
說來說去,就是抓住我這把柄?
姜紳做不到像納蘭不敗一樣,因爲他念着身邊的人,所以被人處處相制。
“不用廢話了,以後你們不要找我,戰船我會叫尤蜜收回,大家的合作一拍兩散。”
“——”電話裡,雷國強沉默了片刻,大概也知道挽救不回,最後淡淡的道:“白公子不會放過胸毛的。”
“胸毛去了加拿大,短時間內不會再回來,他在東寧的產業,就當送給姓白的。”姜紳心中冷笑,總有一天,我要替他十倍的拿回來。
“那以後,你們官場分高下吧。”雷國強試探着問。
他就怕姜紳亂來。
現在白公子,用陸頂天,死死的壓制姜紳。
“好,官場分高下。”姜紳心道:“不會太長的,等我離開地球的時候,沒有顧忌的時候,你們都要死。”
這段時間他被梁木蘭、陸頂天壓的很兇,神境威嚴受到挑戰。
都說我提水貨神境,那也是神境,現在被個凡人壓制,臉面無存啊。
陸頂天現在的戰力,大概也就相當天神力期中期左右,這在天帝大陸,凝神期念一下都要死的小人物。
但這樣的小人物,因爲有梁木蘭相助,可以避開姜紳的神念鎖定,竟然處處威脅姜紳。
胸毛事件之後,姜紳和雷國強那路一拍兩散,收回了戰船。
戰船還沒有被完全修好,但姜紳現在靠的是傳送陣,想着回到青樹,就去看看傳送陣。
只要能發動傳送陣,一樣可以去恆古大陸。
到走的時候,再來找回場子。
這次交鋒來看,姜紳救回了胸毛,但是胸毛也去了加拿大,以後不敢輕易回國,表面上看姜紳贏了一招,實際上卻是輸了一回。
這對姜紳來說,是奇恥大辱,從來只有他逼的人家遠走他鄉,但這次竟然被姓白的給逼了。
當然,胸毛打假球是不好,可姓白的更是陰險,用胸毛這件事,逼姜紳以後和他官場分高下。
神通是姜紳的強項,官場是姓白的強項,現在姜紳要捨棄強項,和他官場分高下。
還好還好,玉海省老大是白家的大敵田家的人,姜紳總算有點安慰。
不過這個安慰也沒幾天。
就在他主持黨委工作沒一週後,陳志洪打電話給他,上面派人來了,新書記確定了。
李心楠,省團委青工處處長,正處級美女官員。
聽到美女官員四個字,姜紳就一個頭兩個大。
還能更離普一點嗎?派個美女書記下來?
“別小看李書記,在基層幹過鎮長,書記,副市長,然後上調省裡,這次又回到基層,工作經驗豐富。”
“她有什麼來頭?”姜紳直接問。
“來頭很大。”陳志洪苦笑:“她爸是李一白,她老公叫卞永輝,卞處長在省國電公司工作,好像是某些大領導的親戚。”
“——”姜紳不久就明白了,卞永輝是白公子的表弟。
白家的人,插手青樹了,要和姜紳官場分高下?
這件事省委田伯榮是反對的,他要姜紳搞好青樹,但是新來的陸系姜豐民和白系聯手,硬是通過。
陳志洪也答應讓姜紳掌控局面,但是這次的任命他也做不了主,不過他向姜紳保證,不動現在市裡的常委們,不偏不倚,讓姜紳和李心楠自己分高下。
姜紳聽完後,不停的冷笑,送上門的女人,這是逼哥破戒嗎?
十月假日後沒多久,新書記正式上任。
李心楠來的時候,省委組織部副部長親自送到州里,州組織部部長,又陪着兩人,送到市裡。
送下的隊伍很寵大,完全不像姜紳當初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過來。
白家在爲她造勢,爲她壓倒姜紳,營養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