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過年的,壞我的心情。”姜紳冷冷一笑,轉身離去。
而胸毛意味深長的看了看葉子鋒的菊花,帶着一臉的不捨離開。
“子鋒——”
“姐——”
葉家姐弟痛哭流涕。
初二開始姜紳也忙了起來。
拜領導,拜長輩,有些領導要拜,京城幾個出過力的部長也要拜,還有他的長輩。
別看他現在一個人,女方有長輩啊。
喬菲雪家的要拜,何柳葉家的也要拜,這是兩家明裡暗裡和他訂過婚的。
何中將現在是大軍區副司令,鎮守一方,家裡門庭若市。
大年初五,姜紳來到京城,先和楊小藝鬼混了一下,到了晚上,提了一些東西去何長龍家裡。
他上次來的時候,何長龍還在軍校,住的軍校的房子,現在不在軍校,房子也搬了。
房子是何柳葉出錢買的,其實一大部分是姜紳的錢,在京城某處的高檔小區。
晚上五點,姜紳打了個的,趕到小區門口。
小區門口的保安一看是出租車,不準進。
我們是高檔小區,出租車要停在外面,除非戶主發話,你找那位戶主,讓他聯繫我們一下。
喲,這小區牛逼,司機也是見多識廣的,這種小區肯定有什麼大人物在,要不然就是有許多達官貴人住這裡。
不過哥們你打的過來,是不是有失身份?
姜紳也不多說,付了錢打發出租車走路,然後提着兩個東西往裡面去。
他這是第二次來自家丈人家,第一次來的時候帶了很多值錢的東西,這次帶的很普通,一箱水果,一箱牛奶。
現在他和老何也是知根知底的人,沒必要和第一次那樣裝富了,走進小區不到一會,就看到老何家的兩層別墅,門口已經停了好幾輛豪車。
然後就見何柳葉這小騷貨像燕子一樣跑了出來。
“姜紳——”好女人一看到自己的男人,身下就要流水,何柳葉就幾乎是這樣的,狠不能立刻把姜紳拉到牀間裡纔好。
“我說,你能不能別這麼騷?”姜紳笑着捏她的小臉。
“今晚住我家,我爸他們住樓下,我們住樓上,我幫你跪舔。”何柳葉扭着小屁股,依畏着姜紳。
我拷,小姜紳被她一說,就幾乎拔地而地。
兩人一邊竊竊私語的走到門口,大門打開,出現一男一女。
“柳葉,這是誰啊?”
“你男朋友?”
“姜紳,我男朋友,這是我哥的朋友,小宋。”何柳葉簡單介紹了一下,也不理這個小宋,拉着姜紳走了進去。
姜紳進去一看,哇,一屋子的人。
樓下全是年青人,男男女女,差不多有十五六個,看起來個個氣勢不凡,非富則貴。
今天何勝天請客,本來想去外面,老爸不準,要他在家裡,因爲現在上面越來越嚴,要注意影響。
來的人,都是何長龍朋友、同事的子侄,和何勝友、何柳葉差不多年紀的年青人。
這些人長輩和何長龍交好,自己和何勝天玩的多,也算是一個圈子裡的人。
其實何勝天是不想請的,不過人在華國,保持交際圈也是很必要的,全國各地都會這樣。
當然了,據何柳葉說,除了兩三個的長輩和何長龍是平級的,其他差不多都比何長龍低一點,這也是他們來拍馬屁的一次機會。
“那個姓宋的最討厭,一位中將的兒子,老是想泡我,我爸病重準備退休的那幾年,他從來不來,這次我哥沒請他,他自己竟然來了。”
“那還不打他臉?”姜紳笑道,一會,哥去打臉。
“算了,兩家也算世交,給他老爸一個面子吧。”何柳葉也怕姜紳惹麻煩,自家男人雖然厲害,但是,有沒有搞的過中將,她還是沒把握。
姜紳笑而不語。
何長龍這時還不在家,今天小輩們吃飯,他主動消失,大概會在九點鐘之前回來。
何媽媽和一個保姆親自做飯,看到姜紳來了,何媽媽熱情的不得了,拉着姜紳問長問短。
頓時,整個大廳的目光看向姜紳。
“那誰啊?柳葉的男朋友?”
“聽說是的,就是看起來有點年輕麼?”
“那位領導的兒子?”
“好像聽勝天說過,不是領導的兒子。”
有在場的女生去問何柳葉。
何柳葉驕傲的說了出來,男朋友姜紳,溧山縣縣長。
尼嗎,是個縣長?我以爲他是市長,人羣中有人笑道,很明顯看不起這個縣長。
然後有人查了下,我拷,溧山縣,窮的一踏糊塗的縣,偏的沒什麼人知道。
偏偏這邊在小瞧他,那邊何媽媽抓着姜紳說個不停,周邊一片的羨慕妒忌恨。
以前何長龍不紅的時候,這些人也沒多少上心的,現在何長龍紅的發紫,扶搖直上,這些人一個個緊張的不得了,可以說在場的男人,一半以上是想做何家的女婿。
如果眼光可以殺人,姜紳不知死了多少次。
兩人一口氣說了十分鐘,何勝天回來了,他去接女朋友的,京城一個女教師,文質彬彬,看起來溫柔大方。
見到姜紳這小舅子,自然興奮的要命,又拉着姜紳說了會話。
到了六點鐘,正式開飯,酒菜齊上。
要說姜紳這縣長,放在基層還是很牛逼的,加上他又年輕,青年人都會佩服的不得了。
不過在京城,正處真不算什麼。
今天在座的人,大多數是軍隊的,家裡有中將,少將,最差的也有大校,少數是當地的官員,級別也遠遠超過正處。
誰會看的起姜紳這正處?尤其是聽說姜紳家裡沒什麼人時,他們都以爲,是何家幫姜紳搞了一個正處。
這不,纔開始十分鐘,姓宋的就開始敬酒發話了:“小姜,我敬敬你,你運氣真好,找到柳葉,但是呆在外面總不是辦法,讓伯父給你想想辦法,調到京城來,京城正處雖然多如毛,但總比兩人隔這麼遠好?”
他這話中有話,一邊是指姜紳靠何家,同時說京城正處多如毛,你姜紳,也就相當於一根毛。
“這位宋大哥是?”姜紳笑吟吟的舉起杯。
“發改辦的宋主任。”何勝長嘿嘿笑道。
“喲,發改辦的,漲跌你們說了算啊?”姜紳這話,讓宋主任臉上滿是得意,你個小縣長也懂?
我雖然只是下面司處的一個主任,你們省長見到我,也要客客氣氣。
他不是假牛逼,是真牛逼,下面省市跑項目,一般的副省長過來,見到他也要客客氣氣叫聲宋主任,他有時心情不好,說不理就不理了。
“不過今天喝酒,肯定我說了算。”姜紳笑着,把酒杯往桌上一放:“你信不信,不信我們打個賭?”
“賭什麼?怎麼賭?”宋主任當然不信了,眼中閃過一絲嘲諷,別裝逼了,當心給雷劈。
“我們就賭你拿手的,你說明天油價是漲是跌。”姜紳此言一出,全桌訝然。
這下別說宋主任,一桌人當姜紳是瘋子。
“呵呵,姜縣長,你知道油價漲跌的主導因素是什麼嗎?”邊上有個戴眼鏡的,看起來斯斯文文的男子,撫了下眼鏡笑道:“油價漲跌,一般有五個因素,供求關係、政治因素、美元走勢、黃金價格還有其他因素,供求關係是最直接和最易理解的因素,不多講了。政治形勢方面,各國出於政治利益會通過調控原油供求來影響政治走向,在這個時候油價就會被動的、間接的變動。美元作爲世界貨幣,衡量着石油的價格,因此美元強弱的變化會強烈的影響油價的漲跌。黃金作爲人類的最重要的價值儲存工具,也在起到衡量其他商品價值的作用,因此金價的波動也直接影響油價的漲跌。還有其他因素,這些因素都是因爲產生了以上四種後果導致影響到油價。”
他好像很精通這些,一口氣說了一大段,大家聽的頻頻聽點。
你以爲油價是你家開的超市,想升就升,想跌就跌?
除了何家的人,衆人都在鄙視的看着姜紳。
“你錯了。”姜紳對這人伸出食指搖了搖:“油價漲跌,只有一個因素。”
然後往自己頭上一指:“我要他漲他就漲,我要他跌,他就跌。”
最後回過頭看了下何柳葉:“柳葉你說,明天要漲要跌,我聽你的。”
全場目瞪口呆,大家想看白癡一樣看着姜紳。
尼嗎,你是發改辦大主任啊?大主任也說了不算啊。
就算明天真的要漲要跌,也要報到國政院,請各位首長批示,前前後後差不多要一到七個工作日才能確定漲還是跌。
你他嗎以爲是街上賣菜,說變就變的?
“嘻嘻。”何柳葉這時嘻嘻一笑:“最近油價太貴,我開車的開銷也大,姜紳,明天降了下,最好大降,嘻嘻。”
“那降個五毛九怎麼樣?”姜紳笑道。
“草”宋主任要罵娘了,開天劈地,還沒一次降過這麼多?你當你是國家領導人啊?國家領導人說了也未必算啊。
“宋主任,我就賭明天油價降五毛九,你賭不賭?”姜紳最後看向宋主任。
宋主任一直在冷笑:“你要贏了,我從這裡爬出去。”
這何柳葉什麼都好,怎麼找個瘋子?
沒錯,他已經當姜紳是瘋子了,國內的首長,沒有姓姜的,首長老婆們,甚至也沒有姓姜的,就算有也沒用,首長也決定不了明天的漲跌。
姜紳就是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