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M國曆史上的恥辱,就算當年被日本偷襲珍珠港,M國政府都沒有覺的這麼恥辱過,竟然和當年的大清一樣,割地賠款了。
自從建國以來,M國縱橫全球,獨霸世界,從來只有他們打服別人,這次卻被別人打服了。
而且,對方只是一個人。
恥辱,深深的恥辱,M國政府直到很多很年後,依然把這件事記在心上,在姜紳不在地球的時候,好萊塢拍了一部電影,電影講述的是一個外星球的強大人物,打敗M國的軍隊,炸燬M國的航母,搶奪M國的黃金,把這個角色形容的極度殘暴和歹毒,當然了,電影最後的結局,這個人物被英雄的M國人民擊敗,逃離了地球。
五月下旬。
東寧市。
姜豐民的家裡。
曾經號稱東寧最年輕副省,前途無量的姜豐民滿臉憔悴,悲痛欲絕的看着牀上睡着的另一個少年。
姜謙回來了,被M國驅逐出境,遷送回國。
但是回來的姜謙卻好像變了一個人。
醫生在看過姜謙之後,最終由心理學家,專業醫生、精神專家共同得出結論,姜謙的腦部受過剌激,現在智商相當於十二三歲。
也就是說,姜謙現在,想當於一個小學生。
妻子失蹤,兒子弱智,姜豐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覺的人生這麼失敗。
外面的人只看到他晉升省委常委,成爲東寧省最年輕的省委常委,甚至在全國都能名列前茅,但是,沒有人看到他內心的痛苦。
一個家庭就這麼崩潰了嗎?不,我不會被任何人打倒,我要站起來,我要繼續往上爬,沒有能阻止我向上的步伐。
總有一天,我要站到華國的遇高峰,到時,我的敵人,我所有的敵人,還有姜紳這個小畜牲,統統都要死。
姜豐民從來沒有這麼狠過姜紳。
如果說以前他對姜紳還有一點血肉之情,那麼,在前妻失蹤,姜謙弱智之後,他已經狠不能殺了姜紳。
他現在明白自己前妻當時的心情了,只有至親骨肉受到傷害時,他纔會明白。
“姜紳——姜紳——你這小畜牲——我恨啊——”到了這一刻,姜豐民恨的不是當初拋妻棄子,而是當初生下姜紳。
他沒有想過,如果自己不拋妻棄子,又怎麼會有今天這種局面。
他現在恨的是,不應該生下姜紳,不應該讓姜紳轉學到東寧來。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他一定不會讓姜紳出生。
掐也要把他掐死。
這個畜牲,禽獸。
姜豐民看着熟睡的兒子,淚流滿面。
就在這時,砰,砰,有人敲他的房門了。
“姜先生,外面有人找你。”敲門是姜豐民請的保姆,用來照顧姜謙的。
“是誰?”姜豐民扭過頭,扭過去的時候,不着痕跡的擦了擦眼淚。
“好像是個光頭,年紀有點大——”
“光頭?年紀大?”姜豐民莫明其妙,他認識的人裡,肯定不會有光頭。
“不見,幫我趕走。”姜豐民不耐煩的,心中很不爽。
“哦——”保姆下去了,但不到一會,又走了上來。
“姜先生,他說是個醫生,能看姜謙的病。”
“什麼?”姜豐民霍的站了起來,然後又慢慢坐了下去,不可能的,國內最高明的醫生都看過,根本不可能。
這是弱智,腦神筋受了傷,根本無法醫治的,最高明的科技醫術都不行,你一個江湖術士跑上門說能治病?
騙子,一定是騙子,江湖騙子。
“叫他滾,不然就報警。”姜豐民越想越氣,現在正是傷心的時候,竟然還有人想混水摸魚來騙錢用。
“哦——”保姆轉身要下去。
“姜先生,爲什麼不見見我就懷疑我呢?呵呵。”一聲淡淡的笑聲中,一個戴着帽子的男子出現在姜豐民的面前。
他不知何時,已經進了姜豐民的家裡。
這個人果然很奇怪,五月下旬還戴着帽子,很明顯看的出他是沒有頭髮,帽子用來遮掩光頭。
他皮膚很蒼老,到處是皺紋,連眉毛都有一半是白色的,僅看他的皮膚和臉像,最起碼也是八九十歲的樣子。
這人還好沒頭髮,有頭髮的話估計全是白髮。
一個人老到連眉毛都白了,這還得了。
“你——誰叫你上來的?”姜豐民大怒,盯着保姆,以爲是保姆放上來的。
“我不知道,我沒開門。”保姆嚇的半死。
“姜先生名叫豐民,豐配谷,谷生食,食需水火土木金,你的名字五行俱全,是大富大貴之勢,爲什麼落到家破人亡的局面?姜先生,你改過什麼了?”
光頭神秘人淡淡一笑,看着姜豐民。
不知道爲什麼,姜豐民看他像八九十歲甚至一百多歲的老者,卻覺的他的眼光清澈如水,最多隻有三十多歲。
“你改過什麼了?”這幾個字姜豐民聽到之後,心中一震,死死的盯着光頭神秘人,最後揮揮手:“你先下去。”
保姆一聽,連忙轉身就走。
等到保姆關上房門,走下樓後,姜豐民冷冷的道:“好像是一副高人的樣子,你說,你說我改過什麼了?你要說不出,別怪我報警。”
“我說了,你也不敢報警。”光頭神秘人哈哈一笑,在姜豐民面前坐了下去:“你改了年紀——”
“轟”如五雷轟頂,炸的姜豐民大驚失色。
改年紀的事,天上地下,只有姜豐民一個人知道,當年幫他改年紀的派出所警察都已經病死了十幾年,連他老婆唐海蓉都不知道。
“你——你怎麼知道——”姜豐民顫抖着站起身來,像看到鬼一樣看着光頭。
“你原本生於庚子年午時零九分,午時屬火,代表蒸蒸日上,前途無量,所以你入仕途以後,能步步高昇位極人臣,但是你爲了取巧,擅改年紀,改成甲寅年,寅字屬陰,陰極必衰,那一年華國大雪,冰封天地,百年不遇的嚴寒之年,你改年紀的時候,沒有請過高手爲你算過吧?”
大雪之年?姜豐民當然知道,他是國家幹部,以前又怎麼會信這一套,改個年齡隨便寫寫的,怎麼會找人算改到那年呢。
“好,就算你算的準,我這兒子可還有救?”姜豐民現在,關心的是兒子姜謙,不是自己。
“你問你那個兒子?”光頭笑道。
“你——”姜豐民再次大驚失色,竟然知道自己有兩個兒子?
姜紳這小畜牲,他當然不想再認了,冷冷的道:“你說笑了,我只有姜謙這個兒子。”
“血肉之情不是你說丟就丟的,姜謙不是他弟弟,也早死了幾十上百次。”光頭神秘人搖頭長嘆:“姜紳這人,雖然狠毒,終究念一點骨肉之情,姜先生,讓我帶他走吧,天上地下,只有我能醫好他。”
光頭不但知道姜紳是他的兒子,也是來帶姜謙走的。
到了這個時候,姜豐民有點相信這光頭是個高人,當然了,只是有點相信。
“你是誰?你要爲什麼要幫我?兒子被你帶走,我怎麼相信你?”姜豐民一連提了數個問題?
“我是誰?爲什麼要幫你?”光頭神秘人再次長嘆,慢慢拿下帽子:“我也是個可憐人,我和姜紳爲敵,犧牲性命,用盡手段,最後以假死騙過姜紳的眼睛,不過我雖然活了,其實等於死了,我一下子耗盡了八十年的壽命,你看我現在這樣,以爲我活了一百多歲,其實,我才三十多歲。”
“我以生換死,換來三年壽命,我不服——”光頭眼光越來越熱烈。
“所以我發誓,用盡最後的三年,也要找到對抗姜紳的方法,他不是真正的神,不是真正的無敵,姜先生,不是我吹牛,天上地下,全球之中,也只有我李布衣一個人可以與姜紳一戰。”
沒錯,這個人就是曾經死在姜紳面前的李布衣。
他說的很驕傲,也沒有錯,到目前爲止,給姜紳有過致命一擊,差點打死姜紳的,就只有李布衣。
李布衣佈下的金陣應天局,引動天雷下凡,神境大劫,差點一舉擊殺了姜紳。
姜紳要是沒那塊王品仙晶保護,那次就真的死了。
“我給你三個錦囊,將來你在官場上遇到危難之時就用,足以保你步步高昇,位極人臣。”李布衣從懷中鄭重其事的拿出三個錦囊。
嘶,姜豐民微吸一口冷氣,你他嗎以爲你是諸葛亮,還錦囊妙計?
不過,他懷疑歸懷疑,此時再看李布衣的氣勢,仙風道骨,一派高人的風采,一時間,真覺的他有通天的本事。
當然了,他最關心的還是兒子。
姜豐民半信半疑的接過錦囊:“我謙兒他還有救?”
“他被姜紳傷了神筋,手術無用,一定要中醫調理,交給我吧,不出一年,我能讓他恢復如初,我還要把我一生的本領傳授給他,我還要帶他去找一個地方,這個地方,也許能找到對抗姜紳的辦法。”
姜豐民盯着李布衣的眼睛,一心想看出他說的真假。
兩人足足對視了十幾秒鐘。
姜豐民終於一聲長嘆:“拜託你了,李先生。”姜豐民深深的向他鞠了一個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