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天熱,喬菲雪平時也穿的沒那麼短,今天因爲姜紳來了,下班後就換了套有點性感的衣服,倒不是因爲來吃飯,完全是爲了姜紳換的。
沒想到,姜紳還沒來呢,別人說她穿的比公主還短。
其實這有點誇張,KTV的公主大概也和喬菲雪的裙子差不多,但是把兩人放一起比,就有點指桑罵槐的意思。
今天吃飯時的行長、副部長、副主席等領導們吃完就走了,來唱歌的都是一些中低層幹部,這些人說話做事,就沒領導們那麼穩重,再說大家酒也有點多了,而且是在調戲美女,各種因素加起來,喬菲雪有點不好過。
“喝個交杯酒,喝個交杯酒就算了,哈哈。”有人起鬨,讓喬菲雪和蔡兆星喝個交杯酒。
“小喬,蔡主任真心不錯,我要年輕十歲,都想嫁給他呢。”又一個四十歲的大媽在捂着嘴笑。
“蔡主席可是副部級的。”還有人提醒喬菲雪,蔡兆星的老爸是副部級的。
要說京城的部級官員也真是多,喬菲雪今天吃飯,就見到行長,副長行,財政部副部長,銀監會副主席等等,副部正部五六個。
但是部級官員多,不代表不值錢啊,那一個下去,都是能碾壓喬小山的。
前面說過,喬菲雪還是有點傳統的,當初還被老爸逼着去相親,到現在,都沒和姜紳叭叭叭過。
所以聽到副部級的時候,心裡有點壓力。
姜紳,你怎麼還沒來?
她心裡最信任的人就是姜紳了。
“喝個交杯酒,就當道個歉。”不停的有人起鬨。
“交杯酒就不用了,你把這杯酒喝下去吧。”蔡兆星暗暗冷笑,拿了一杯酒放到喬菲雪的面前。
他能看出來,喬菲雪酒量有點超標,再給她來一杯猛的,估計直接就要醉倒,到時,還不是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嗎的賤人,今天晚上,一定要上你跪舔。
蔡兆星把一杯洋酒放到喬菲雪的面前。
喬菲雪扶着沙發後退一步,強忍着心中醉酒的難受,搖搖頭:“我不能喝了,我有事要先走。”
“小喬,你太不上路子了。”蔡兆星邊上一個男子怒道:“你還想不想當東寧市的副行長?”
一看喬菲雪要走,情急之下,他連這種話都說了出來。
這話說的有點重,幾乎是翻臉的話了。
全場各單位的人都是臉色一變。
今天是三個單位一起吃飯,銀監會、銀行、財政部都有人在,聽到這話大家都同情的看着喬菲雪。
今天她要不服軟,恐怕要被趕回東寧省了。
喬菲雪聽到這話,氣的全身發抖,又驚又怕。
她知道這個副行長得之不易,姜紳專門找歐省長換來的,這要弄丟了,那太對不起姜紳,自己也很沒面子。
心中一橫,就準備把這杯酒喝了。
就在這時,砰的一聲,大門被人撞開了。
包廂裡早就不喝歌了,燈光也是大亮。
衆人就見嗖的一道光芒飛了過來,一下子就砸在蔡兆星邊上那個說話男子的頭上。
“啊——”那男子捂着頭就仰面而倒,臉上全是鮮血。
噹的一聲,砸他的東西掉在地上。
衆人定睛一看,原來是最新款的土豪金香蕉9S手機。
這可一萬多塊錢一部呢,被用來砸人了。
大家扭過頭,外面衝進來八九個人。
“她當不當行長,你能說了算?”姜紳在前,大步流星而來。
他身後跟了一大堆人。
趙三、森森、王建柱,田小文、吉源,甚至還有黃震國、劉昊、馬天鳴。
一羣官二代都來了。
此時那倒地的男子捂着頭正站起來。
只見人羣中一個瘦小的身影率先衝了過去。
森森身先士卒,拿起桌上一瓶啤酒,砰,狠狠的砸在那男子的頭上。
“啊”那男的又是一聲慘叫,還沒站穩了,又倒了下去。
“你嗎的,你說了算?你說了算?你說了能算?”森森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了,一邊怒罵,一邊擡腳狂踢,踢的那男子滿地打滾。
他是趙三的跟班,趙三把他當兄弟,但在其他官二代眼中,永遠只是小跟班,前面很被人無視,也插不上什麼話,這次終於找到發瀉的對象。
“你幹什麼?你們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在場最大的官是那銀監會的主席助理,副部級的,當官到這個程度,自然有不怒而威的氣勢。
一看自己人受欺負了,連忙站了起來對着姜紳他們喝叱。
“你那位啊?”馬天鳴也站了出來,前面被姜紳和趙三壓制,他也需要一個發瀉的目標。
“我是銀監會的董又華。”董助理臉上寫滿了自信,我堂堂副部級的,你聽過我的名字嗎?
然後他看這些青年,個個氣度不凡,衣着光鮮,估計也是什麼官二代,想想自己在銀監會的領導裡排最後,又指了指蔡兆星:“這是我們蔡主席的公子。”
“現在什麼年代?什麼阿貓阿狗都敢稱公子?”馬天鳴走上去,指着蔡兆星:“給老子跪下。”
嘶,蔡兆星臉色大變。
囂張,真是囂張,聽到是部級領導的子女,也敢叫他跪下。
馬天鳴被姜紳壓制的怒火,急需找人釋放。
他幾乎猙獰起來:“要麼你自己跪,別讓我打的你跪下。”
“和他羅索什麼,打了再說。”田小文、吉源兩人都是軍隊高幹的子女,性格其實也很粗暴,不過前面馬天鳴和黃震國等人後臺比他們硬,他們都有點低調,現在面對這什麼蔡兆星,當然一點壓力也沒有。
兩人捲起袖管就衝向蔡兆星。
“幹嘛,你們幹嘛。”蔡兆星又驚又怒,擡頭看看四周,自己這邊人多,有十幾個,但是不是四十多歲的男人,就是四十多歲的大媽,僅有幾個小年輕,也被姜紳那邊氣勢嚇住。
砰,砰“啊——”包廂裡慘叫聲起,吉源和田小文幾下就把蔡兆星幹翻在地,然後騎在他身上一頓猛打。
衆人都要在姜紳面前表現一下,我們都服你,但是在京城,還是我們說了算。
無論是馬天鳴還是吉源等人,都要證明給姜紳看,京城還是他們的天下。
“往死裡打,什麼東西,我呸——”馬天鳴也走上去,擡起腳對蔡兆星臉上踩了幾下。
今天在姜紳身上的氣,全部發瀉到這幾腳上面。
“啊——”
“打死人了,打死人。”
“報警啊。”
蔡兆星雙手捂臉,拼命的叫救命。
包廂裡有人開始上去拉架,有人開始打電話。
“誰敢動?”黃震國也開始發威了,冷笑道:“誰動打誰,都給老子站着,蔡培榮在這,也照打不誤。”
那些拉架的,打電話的,聽到黃震國的話,齊齊一愣。
尤其那銀行的尚主任,喬菲雪的上司,心中大驚,他們剛纔可沒說是蔡培榮,只說是蔡部長的兒子,這個青年,只接就報出蔡培榮的名字。
“銀監會是什麼東西?”就在這時,趙三扭過頭問馬天鳴。
他家主要在軍界,銀監會真是沒聽過。
“華國銀行業監督管理委員會,國政院直屬正部級事業單位。”馬天鳴笑笑:“一個狗屁單位,都是一羣吃飽飯沒事幹的人。”
這幾人三言兩語,完全沒把銀監會當一會事,那臉上的自信,在場人都看在眼裡,真不是裝逼,真是有這個底氣。
“小喬,小喬,別這樣,叫你朋友先住手好吧,我們是不是有誤會,那位是你的男朋友?”尚主任着急了。
他知道喬菲雪前面請過假,說是男朋友來了,這下好了,一涌進來八九個人,個個看上去來歷不凡。
“姜紳——”喬菲雪也不想搞這麼大,必竟她也沒吃什麼虧,只是姜紳來勢這麼猛,什麼面子都幫她掙回來了,她心中感到很甜密。
“阿森,再給那蔡公子幾個耳光,然後我們再好好談談。”姜紳嘿嘿一笑。
尼嗎,蔡公子,你想泡我的未婚妻麼。
“紳哥我來吧。”田小文正在打蔡兆星呢,打的蔡兆星滿地在滾。
聽到這話,彎腰拎起蔡兆星的頭:“跪着。”
田小文和吉源等人把蔡兆星強行按着地上跪着,然後舉起手來。
叭叭叭,一口氣扇了十幾個耳光,大概扇的太重,起來後,田小文捂着自己的手,直咧嘴,看來自己手也打痛了。
這十幾個耳光一打,蔡兆星幾乎陷入昏迷之中,要不是有人扶着他,他直接就軟攤在地,跪都跪不住了。
然後整個包廂就安靜下來。
紳哥說打幾個耳光,他們也就打幾個耳光。
令行禁止啊,尚主任眼皮一跳,看出姜紳是頭了。
“姜紳是吧?”尚主任聽喬菲雪叫過,腦海裡拼命想着京城的高層裡,有誰是姓姜的。
不過他想了半天,也沒想到。
局委裡沒有,難道是中央委員裡的?中委的話,人數多,尚主任也記不清有誰是姓姜的。
不過中委也不敢這麼囂張啊。
“一點小誤會,別這樣,別這樣,大家都是自已人。”尚主任拿出一包煙開始向諸人散煙。
不過可惜,沒人接他的煙。
“你叫什麼名字?”黃震國直接問他。
“華國人民銀行的,組織人事處尚興瑞。”
“你明天自己打個報告,辭職吧,不要乾了。”黃震國現在終於找到那種號令天下的感覺了。
換句話說,只要不面對姜紳,他又可以裝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