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億五千萬也不是鍾安國能拿出來的。
不過他也算用了通天的關係,所有能調用的資源都用了。
從三十五億減到十八億五千萬容易嗎?
鍾安國不想要這塊地,但更不想死。
最後他還是出了十億現金把這塊地轉了過來,然後低壓給銀行,貨款之後又還給徐麗八億五千萬。
接下來就是專心發展這塊地了。
他盤算過,房子全建好後,只要能全賣出去,還是能賺二億左右。
只是這時間拖的有點長了,投資十幾億,也不知要賣多久,才能賺二億左右,真的不是很划算。
但有的賺總比虧本好,總比跳樓好。
經過這件事,姜紳的名字,從東寧傳到河京,甚至在京城一些官二代之中,也略有所聞。
六月初。
京城。
姜紳解決完鍾安國的事後,因爲河京就在京城邊上,便帶了丁豔、潘雯雯兩人到京城轉轉。
徐麗和鄭嘉兒在河京處理地塊交接的事情,三人好像都是第一次。
丁豔和潘雯雯以前都是不算好,後面混好了,沒時間。
不過兩女還是有點鬱悶的,姜紳進京還有另一個目的,要去看看喬菲雪的。
喬菲雪在京城學習培訓,做爲正牌女友,姜紳來了,當然要去看看她,不然讓她知道,她心裡那會好受。
六月的京城氣溫還算可以,沒有東寧那麼悶熱,只是有點幹澡。
大街上黑絲白腿滿待都是。
丁豔和潘雯雯清一色的肉絲短裙,迎合着姜紳的口味。
姜紳一人帶着兩美女,走在路上也很得意,整個上午和下午都是旅遊,到了吃晚飯前,纔去見喬菲雪。
喬菲雪培訓的華行總部在京城西城區的長方街上。
同樣有西城區,東寧的和京城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這裡是共和國的心臟,權力最中央的地方,用通俗的話說,到了這裡,隨便遇到一個騎自行車的老頭都可能是省部級的幹部。
姜紳把丁豔和潘雯雯扔在賓館後,自己一個人跑到長方街。
然後打了一個電話。
響了數下後,傳來了喬菲雪的聲音。
“姜紳。”
“菲雪,晚上有沒有空?一起吃個飯吧。”
“你到京城了?”喬菲雪有點意外。
“是啊,我現在就有長方街上。”
“嘻嘻,你有沒有騙我。”
“你不信?那你數三聲,我馬上出現在你面前。”姜紳也嘻笑着。他的神念已經找到了喬菲雪的位置。
“不要。”喬菲雪嚇一跳。
她也知道姜紳的厲害。
“你等下,今天單位有飯局,我請個假。”她們單位今天也要吃飯。
姜紳神念關注着她,看見喬菲雪歡快的跑去請假。
小丫頭,看來還是蠻想我的,爲什麼從來不主動打電話我?
喬菲雪的領導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好像是什麼主任。
聽到喬菲雪請假,眉頭一皺:“請假?小喬,我們單位集體活動,從來沒有人請過假的,誰請假,下次要她請我們吃一頓的。”
“那下次,我請好了。”喬菲雪弱弱的道。
“這也是小事,今天行長要親自慰問你們幾個來自各省培訓的中層幹部,而且還有財政部的高官到場,小喬,什麼事要你請假?”
“我未婚夫來了,他第一次到北京,明天就要走了,我總要陪他一起吃個飯吧。”
“未婚夫啊。”那主任猶豫了一下:“讓他一起來麼,都是自己人,還可以照應你一下。”
“這不好吧。”
“沒什麼,我們單位都這樣,經常帶家屬的,行長有時把夫人也帶過來的。”
“那我問問吧。”喬菲雪聽說行長要來,最好也是不請假,但是姜紳若一定堅持,她還是會跟姜紳走的。
姜紳本來不想和他們一起,我要和我的小菲雪單獨幽會,不過想想,來日方長,喬菲雪正在進步的時候,不能廠妨礙她。
“算了,那我等你,你吃完飯打電話我,我去接你。”姜紳思索,在京城打的,打來打去有點麻煩,要不要找趙三借來車用用?
“一起吧,你過來一起吃?”喬菲雪道。
“不了,都不認識,你吃吧,我找一個朋友聚聚,吃完飯打電話我。”
兩人爭讓了一會,最後喬菲雪還是聽姜紳的,在單位吃,吃完打電話給姜紳。
姜紳沒約到喬菲雪有點小鬱悶的,想回去有丁豔和潘雯雯陪。
卻在這時,有電話打了進來。
“趙三啊。”姜紳剛想到趙三,沒想到趙三就打電話過來了。
“紳哥,我是小三啊。”
“趙三哥,你怎麼有空打電話我的。”
“聽說你在河京那邊大搞特搞,牛逼啊,紳哥到那都是通殺,怎麼樣,還在河京嗎?我馬上過去看你。”
消息傳的很快嘛?姜紳沒想到這消息都傳到趙三那裡。
“我在京城,剛到,正準備打電話給你,借輛車用用。”姜紳不能說自己到了好久,剛到。
“在京城了,哈哈哈,好,好,你在那,我馬上過來接你,隨便介紹幾個朋友給你認識。”趙三大喜啊。
這小子這麼高興?難道想狐假虎威?姜紳若有所思。
他還真猜對了。
趙三今天吃憋了。
趙三哥雖然不敢說橫行京城,但是也是一方霸主,沒想到今天出來和朋友玩,被人欺負了。
當時很生氣啊,可對方無論出身還是後臺,都不比趙三差。
趙三也只能咬着牙往肚子裡咽。
這時小跟班森森在背後拉拉趙三,低頭面授機宜:“聽說紳哥到了河京。”
趙三回頭,你聽誰說的?他怎麼沒打我電話。
我也是聽你朋友說的,有人在河京砸了鍾安德的場子。
鍾安德一個堂弟,在河京搞房地產,表面老闆是鍾安國,其實鍾安德股份最大。
好像提到那人姓姜,東寧的。
東寧這麼猛的,估計只有姜紳了。
趙三馬上就打電話給姜紳。
聽到姜紳剛進京城,立馬開着一輛陸虎越野車趕過來了。
當天下午四點半,他們接到了姜紳。
車上只有趙三和森林。
“紳哥,救命啊。”趙三幾乎納頭就拜。
“我叉,少跟我這麼油啊,誰欺負你了。”姜紳有點得意,哥們猜到了。
我看你平時很牛的,京城還有欺負你的?
京城的牛人太多啊,我也只能出了京城牛逼哄哄的,趙三也難得謙虛。
然後姜紳一問怎麼被欺負的,差點一口血噴出來。
尼嗎,原來是賭博輸錢了,然後被人諷刺了幾句。
這要到下面省市,趙三拍桌子砸人可以,現在對方身份地位和他相等,要麼他自己罵回來,但是,輸了錢,不能再輸人是不。
如果再對罵,趙三更要讓人小瞧了。
所以趙三這次是憋屈的很,又輸錢,又被人笑話,偏偏還不能罵回來。
“今天和朋友們玩牌,也不大,撐死就一百個輸贏。”
“有個人叫馬天鳴,他爸是個局委,某部的部長。”趙三隻說局委,某部部長,姜紳腦海一閃就知道他爸是誰了。
局委全國就二十多個,是部長的也就那幾個,新聞裡也經常能看到。
“馬戰啊。”
趙三的爸爸也是一個局委,雙方家世一樣,各方的後臺也是一樣,都有局常。
勢均力敵,誰也壓不住誰,誰也不服誰。
但是趙三今天輸錢,還被人諷剌,這口氣實在咽不下。
“牌局完了沒?”姜紳笑着,局委的公子,又不是局委,我去打個牌沒事吧。
“當然沒有,紳哥走。”
趙三找到靠山了,拉着姜紳就往一處地方去。
他們打牌的地方,都是自己的地方。
一幢獨立別墅,不知道是那個官二代的,趙三和姜紳趕到時,裡面圍了有十幾個人。
他們打的就是麻將,四個人打,七八個人看。
“咦,三子又回來了啊,哈哈哈,借到錢了?別把明年的生活費都輸光了?哈哈哈哈。”一個三十出頭的青年,比趙三長了好幾歲,看到姜紳和趙三進來,縱聲大笑,然後看了幾眼姜紳。
“三哥,這是那位部長的公子?”
有人問趙三。
姜紳來前聽說了,這裡一屋子都是京城高官的公子、子侄,最少都是副部級的。
京城的人玩,玩的就是圈子。
圈子分級別和派系。
上層講派系,晚輩們講級別。
副國正部的二代們就是一個圈子,偶而也會帶帶副部。
副部級以下的高官兒子,別人帶他玩,他都不好意思。
你說老爸是廳級,這裡全是正部副部甚至副國的老爸,那做什麼事,都要你端茶倒水,有意思麼?
“這是我老大,東寧紳哥。”趙三笑嘻嘻的。
“紳哥?”在場比姜紳年紀大的不要太多,好多人看向姜紳。
“許書記的公子?”
“好像叫許勝傑吧。”
“許勝傑我見過,是不是史省長的公子。”
大家都知道趙三眼光有點高傲,一般副省的公子估計也不會玩在一起,以爲姜紳是省委書記或省長的公子。
“姜紳,東寧城東區招商局副局長。”姜紳笑眯眯和大家打招呼。
全場愣了下。
“姓姜的?”有活絡一點的人腦袋轉了起來。
別說正省,東寧副省級裡好像也沒姓姜的。
“我老大不是官二代,商二代。”趙三淡淡的道,商二代的意思就是富二代了。
切,衆人一聽,什麼商二代?好多人臉上露出鄙視之色。
常說官商官商,官永遠在商前面。
尤其這裡的人個個都是部國級的二代公子,說句難聽話,一般的億萬富翁,家產都未必有他們多。
就算是東寧首富到這裡,他們也不會正眼看一下的。
原來是個商人啊?趙三不服氣,想繼續,找人付錢的?衆人懂了。
京城的高官二代,其實還是願意結交下面封疆大吏的公子,要是姜紳是許震的兒子,他們會熱情很多。
現在一聽是富二代,基本沒什麼人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