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一日,愚人節。
自貿區的交流會正如火如荼的進行着,國內外一百多家企業都在自貿區參觀瀏覽,而俞詩君她們到上滬已經幾天了,暫時還沒什麼成績。
不過今天晚上卻有一個機會,旗花銀行的索拉和另一家歐洲企業的華國區總經理喬治先生,一起宴請俞詩君和姜紳。
“走吧,準備好了嗎?”俞詩君帶着葛丹妮、宋玲花來敲姜紳的門。
姜紳打開門看了下,三女一個比一個漂亮,今天都精心打扮過。
俞詩君今天穿着的很漂亮,一襲紫色的皮草,把她襯托的無比高貴,看上去就是一個美麗的貴公主,任誰也想不到,就在昨天晚上,她還瘋狂露着雪白大腿在酒吧裡與陌生的男人貼身熱舞。
而且姜紳發現她臉皮很厚,也很會演戲,完全沒有一點羞澀感,看到自己時,俞詩君還是用以前的那種眼光,似乎昨天根本沒有看到姜紳救過她。
真能裝啊,姜紳故意盯着俞詩君看了看。
俞詩君不動聲色,堅信姜紳昨晚沒有認出自己。“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
“沒什麼,突然覺的點有眼熟。”姜紳摸摸頭,似乎在回憶什麼。
俞詩君心中一動,但是並不慌張,她今天的妝與昨天完全不同,要不是姜紳有神念,就算俞詩君的爸爸要在昨晚這種場景下認出她都不容易。
“是不是看見美女,你都這樣說?”俞詩君輕笑,她今天妝很淡,卻越發顯的天生麗質,淺淺一笑,笑的姜紳也是眼前大亮。
“你們等我下,我換身衣服。”姜紳收斂心神,回頭就走,他不想三女進來,大門沒有完全打開,退了幾步進去拿衣服。
倒是俞詩君很不客氣,直接推開姜紳的房門。
“你住的可是總統套房,我還沒見過。”俞詩君很生氣這點。
張帆本來訂的都是總統套房,到了這邊,卻被姜紳要求退了,讓俞詩君三女住標準間,氣的她們半死。
三女一涌而入,葛丹妮眼最尖,一下看見門口一雙女人的鞋子。
她在日本就發現姜紳賓館裡有日本女人,還玩什麼主人僕人的,心中又羞又惱:“這個死變態,走到那都要招妓?我們局裡這麼多美女在他眼裡是死的?非要招妓女?不過,這死變態要求太變態了,又是SM又是主僕,也只有妓女纔會聽他的。”
姜紳要是知道她小小的腦袋中在剎那間想過這麼多東西,絕對要一口血暈倒。
葛丹妮看到鞋子,用肩膀撞了撞俞詩君,然後用眼光看了下地下。
俞詩君順着葛丹妮的眼光一看,女人?這王八蛋果然房裡有女人?
她轉身就要走,想一想,我怕什麼,我是他領導,站在這裡怕什麼。
她也不走,就和葛丹妮宋玲花三人站在大廳。
就在這時,卡,另一個房門打開了。
穿着睡袍的關若華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在吃水果:“師父,你幾點回來啊,要不要等你睡覺?”
“——”三女莫明其妙看着關若華,個個臉上有點發紅。
她們看出有女的,但是沒想到這女的敢出來。
尤其是俞詩君,被關若華罵過的,也見過她的。
什麼時候,她叫姜紳師父?難怪,上次姜紳肯定故意讓她罵自己的,這個姜紳真是陰險。
“咦,師父你同事啊?大家好。”關若華嘻嘻笑着,直接往大廳的沙發上一跳,盤腿而坐,繼續吃水果。
她一直在牀裡的,聽到外面有人,然後故意出來露個臉。
那話說的更是曖昧無比,還等姜紳睡覺,讓人聽了浮想連篇。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你先睡。”姜紳也無所謂,他知道關若華故意的,但對他來說別人怎麼想並不重要。
葛丹妮有點忌妒的看着關若華。
不知道爲什麼,她突然有點忌妒關若華,大概是忌妒關若華的身材。
葛丹妮也算招商局第一美女了,結果來了一個東寧官場第一美人俞詩君就不比她差,現在又看到一個關若華,無論身材相貌更不遜於她。
我是忌妒她的身材,還是她和姜紳住一起?葛丹妮突然可怕的想到這個問題,臉上有點發紅。
姜紳很快換好了衣服,他平時幾乎不穿西服,今天穿了一件西裝,栽剪的非常得體,穿在身上讓諸女也是眼前大亮。
“師父好帥,師父真帥——”關若華和小孩子一樣叫起來。
白癡,裝嫩,俞詩君用眼神鄙視關若華,看你的樣子就二十七八歲了,還裝小女孩,這個姜紳是不是變態,喜歡女人裝嫩?
難怪看不上成熟穩重的葛丹妮她們了。
剎那間俞詩君把姜紳也定性爲變態。
然後衆人一起離開酒店,前往索拉約好的地方。
車子是張帆派來的,一輛奔馳商務車。
俞詩君又忍不住了,在車上道:“姜局,你是國家幹部,出來工作的時候,能不能不要這麼高調。”
她的意思,你把女人帶着工作幹嘛,還光明正大住酒店,像什麼。
“這是我徒弟,跟我學國術的,葛主任知道的,我在日本也收了幾個徒弟。”姜紳道:“俞局你可別亂想。”
俞詩君氣的半死,我亂想?那女人穿成這樣,露着大腿在你房間走來走去,你說是徒弟,打死我都不信。
葛丹妮捂着嘴笑:“姜局的徒弟,都是美女。”頓了一頓,又道:“姜局還收不收,我都想拜師。”
這話說出來,她就後悔了,按說她一向比較穩重的,怎麼會說出這種話來。
“收,只要是美女,我都收。”姜紳知道她隨口說說的,也隨口答着。
“呵”葛丹妮乾笑一下,不敢再多說了。
因爲她發現俞詩君要殺死人的目光。
車裡安靜了片刻。
俞詩君調整一下心情,又道:“等會我會試着再提到我們東寧開分行的事,有些優惠條件,我已經昨天向區裡和市裡彙報過,等我一步步和他們提,我需要你們一個扮白臉,一個扮黑臉,然後我居中協調。”
招商引資基本就和談判一下,俞詩君就是用最常用的方法,慢慢和索拉他們耗。
“不用了,交給我就行了。”姜紳知道,索拉他們百分之九十九點九會在東寧建分行的,除非他們放棄對自己的查探。
“什麼優惠都沒有,我保證能談下來。”
“——”俞詩君一呆,怎麼可能,旗花銀行是國際超級集團,沒有優惠他們理你個屁。
“你知道他們總部從香門遷到上滬,國內給他們多少優惠嗎?”俞詩君有點生氣,這次我是老大,我領隊的。
“你這是鋪張浪費”姜紳反問:“我說沒有優惠能搞定,就能搞定?俞局,你懷疑我的能力?”
葛丹妮見證過姜紳的神奇,對姜紳還是很相信的,不過這時卻不敢插話。
姜紳連省長女兒都敢這麼頂,她可沒這膽子夾在中間,只能用勸阻似的眼光看看兩人。
“你——”俞詩君聽姜紳這麼說,氣的臉都紅了:“你要搞不定呢?我爲了爭取這個項目,請我父親親自出馬,東寧這邊會給他們免稅三年的待遇,在他們建設分行時,還會劃拔一塊國有土地,給他們二十年使用權限,在福安省,他們的分行也會受到優惠——”
俞詩君爲了打勝這仗動用許多人脈,甚至連他父親那邊都動用到了。
旗花銀行在福安省也是有分行的,俞詩君最後的底牌就是在動用父親的關係,在福安省給旗花銀行一個大項目。
她立功心切,前面做了很多功課,結果現在姜紳說不給優惠。
“你這是浪費國有資產。”姜紳冷笑:“國內就是你這樣人太多,聽到外商投資,這樣優惠,那樣優惠,養了一羣白眼狼,爲什麼要給他們優惠?他們來投資,不是來搞慈善事業,是爲了賺錢的,他們賺了我們華國人的錢,還給他們屁的優惠。”
“你——”你說話真粗魯。俞詩君咬着牙:“我只問你,如果你搞砸了,你怎麼辦?”
“我辭職。”姜紳傲然道:“我姜紳還有搞不定的事情?搞不定旗花銀行,我主動辭職,退出公務員隊伍。”
這話就說的重了,葛丹妮聽到都連忙道:“現位領導別這樣,大家別衝動。”
她不喜歡姜紳的做事同格,但也不得不承認姜紳工作能力超強,要是辭職,招商局損失也大了。
“好,一言爲定,今天我就看你發揮,沒有優惠是吧。”俞詩君要的就是姜紳這句話。
她在酒店吧差點被人輪了,正好被姜紳看到,也希望姜紳早點滾蛋,那自己也不用每天看到這個人,從而提心吊膽被他發現。
“屁的優惠。”姜紳又是一句粗口,把俞詩君氣的別過臉去。
嗎的,這三八,早知在酒吧不救她了。
姜紳看她的表情就生氣。
於是衆人在車中商定,一會全權由姜紳負責洽談的事情,如果不成功,姜紳會主動辭職。
商量好後,俞詩君也氣的不想理姜紳,衆人一路無語,很快就到了索拉請客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