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他臉色鐵青,站了起來,氣的直想痛罵姜紳一遍,不過好歹他知道姜紳的性格,這傢伙是瘋子,魯勇都敢打,別打我一頓。
姜紳這時擡起頭來,對“彌九郎長男齋藤野之進”眼睛一瞪,然後用餘光掃下鮑鋼。
我懂了,“彌九郎長男齋藤野之進”馬上就明白了,立刻厲聲道:“出去,我們在談論國術,請你出去。”指着鮑鋼厲聲道。
“——”趕我出去?鮑鋼這下又羞又怒。
我就說一句話,你們要趕我出去?
“啊——那我們先出去,你們聊啊,你們聊吧。”葛丹妮一看苗頭不對,連忙起來和稀泥。
向嵐也皺着眉,她對這什麼國術劍術的一竅不通,當然也不喜歡,我們是來談招商的,你們談什麼國術。
她慢慢站起來:“小姜,這裡交給你了,我們到別處看看,你跟我來。”
說罷往外走幾步。
姜紳只好起身跟上。
走到邊上,向嵐看看裡面,低聲道:“你別老是和他談什麼國術,最主要是招商,如果他們肯投資,你就是立下大功了。”
“知道了,向區長放心,我這不是慢慢談麼,和他們搞熟了,什麼都好說。”
“恩,還有一個我要提醒你一下,請你記住你的身份,把握好自己,不要讓別人的糖衣炮彈給擊中。”
言外之意,不要在外面亂七八糟的,尤其與那兩個日本女孩有什麼牽連。
“知道了向區長,工作和生活,我分的很清。”
“那就好。”向嵐也不多說,很有威嚴的轉身向“彌九郎長男齋藤野之進”點頭示意一下,帶着招商局的人走了。
算你狠,鮑鋼狠狠瞪了姜紳一轉,也默默的離去。
心中想到,要是這項目黃了,看我怎麼弄你。
向嵐能做到副區長,自然有她特別的地方。
一看今天這駕勢,她們在這就有點不合調,人家在談國術,她們就是多餘的,果斷帶着人撤退了。
他們這一走,房間裡就只有薛家和“彌九郎長男齋藤野之進”的人。
對學國術的人來說,和向嵐這些人真的很沒勁。
尤其是剛纔的鮑鋼,竟然叫姜紳演練一番,簡直是對國術的侮辱。
國術,只殺敵,不表演,你以爲我們是想參加奧運會的武術?
“姜師父,我說的是真的,只要你肯收下我的兩個女兒,我願意到華國投資,我們將在東寧開設我們神道無念流在國外的第一家分館——”“彌九郎長男齋藤野之進”頓了一頓又報出一個數字:“總投資會在五千萬華幣以上。”
五千萬華幣,很有吸引力哦。
姜紳眼皮一跳,似乎有點心動。
薛沉也是有錢的主,沒錢的話,不會讓兒子到日本留學了。
“姜師父是招商局人啊?”薛沉有點沒想到。
一般練武的人,很少會進政府部門。
以前還會被叫鷹爪、鷹犬。
歷代國術宗師也很少有爲朝庭效力的。
像宮寶田做過清朝最後一任大內侍衛總管,後來還是看不下清庭的腐敗,辭職歸隱,像董海川做大內總管也是被逼無奈,他成了太監只能在宮裡。
姜紳在政府部門,相當於以前在朝庭效力。
回到清末的話,他武功再高,江湖中的人都要叫說他一聲鷹犬。
不過現代社會,薛沉雖然意外也沒說什麼,想了想後:“薛家也算小有資產,姜師父,你若是不嫌棄,一二千萬的投資我還是可以爭取的。”
看看,看看哥們這魅力,姜紳暗暗得意,人家是找不到投資,哥們這邊,有人求着過來投資。
姜紳雖然得意,也不能表現出來,一臉正經的道:“收徒歸收徒,投資是投資,一碼歸一碼。”
“野之進先生,我是不會因爲投資而隨便亂收徒的,現在國術凋零,人才難得,只要能找到適合的弟子,不用你說我也會收他爲徒,若是資質一般,勉強收下,也不會有什麼成果,你們的兒女,我都會考察一番,若是資質優秀,自然可以學我的不敗王拳。”
“快,還不多謝姜師父。”薛沉知道,江湖中人說出這樣的話,一半是等於答應了,只要資質不是太差,都會收下的。
“多謝姜師父。”薛沉兩個兒女,態度各不一樣。
薛小存還好一點,很喜歡國術,開心的不得了。
那薛小音雖然也學過國術,不過怎麼看姜紳年紀都沒她大,眼中露出有點不服的念頭。
你功夫再好,年紀還沒我大,竟然要叫你師父?
到是兩個日本雙胞胎,這時也歡天喜地的向前一步,同時躬身,輕聲道:“見過姜師父。”
“哈哈哈,今天太開心了,認識了姜師父、薛師父兩位國術高手,一定要大醉一場。”
“彌九郎長男齋藤野之進”高興的是終於把孫女安排到姜紳身邊了。
“喝酒啊?我的酒量不行的,一喝就醉。”姜紳又開始裝了。
不行才叫你喝,“彌九郎長男齋藤野之進”暗暗好笑。
當天中午和下午,薛沉、姜紳、“彌九郎長男齋藤野之進”三人一起在劍道館沒有出來,談文論武,交流心得。
要說國術的研究,薛沉自然遠在姜紳之上。
不過姜紳有過目不忘的本事,網上看過的都記在腦中,加上他本身的神通也相當於高階的國術,有時候說點道理出來,把薛沉的唬的一愣一愣,對姜紳佩服的不得了。
一眨眼就到了晚上。
晚飯是“彌九郎長男齋藤野之進”安排的。
還是安排的西餐。
參加晚餐的,依然是下午的那些人。
薛家三個,“彌九郎長男齋藤野之進”和兩個孫女,加上姜紳七人。
紅酒加美女,非常的迷惑人心神。
“彌九郎長男齋藤野之進”:“薛師父,不打不相識,今天我很開心,來先敬你一杯。”
“彌九郎長男齋藤野之進”上來就先敬薛沉。
薛沉不動聲色:“對不起,我們練武之人不喝酒。”
色是刮骨的刀,酒是穿腸的藥,練武的人,最好少色戒酒。
“那可惜了,姜師父呢?”“彌九郎長男齋藤野之進”轉而向姜紳,他今天的目標就是姜紳。
姜紳說自己不會喝,“彌九郎長男齋藤野之進”就來勁了。
他不知道華國人的傳統,華國人在酒桌上說自己不會喝的,經常酒量大的要命。
日本人在酒桌上說自己不會喝的,肯定是不會喝的。
“我的酒量真不行,這樣吧,我喝一口。”姜紳裝腔作勢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姜師父,這可是紅酒,又不是你們華國的白酒。”佑麗子笑吟吟的遞上杯子:“我也敬敬姜師父。”
說罷,仰頭一口把一杯幹掉了。
“喂,佑麗子,你少喝點。”姜紳叫都沒來及,佑麗子已經喝下去了。
哎,姜紳搖頭苦笑,只好皺着眉頭也擡頭一口。
這一杯紅酒下去,他臉上通紅,眼光迷離,腦袋也在搖來搖去。
真的不會喝哦?
大家都看出姜紳酒量不好。
這頓飯一直吃到晚上八點多。
姜紳醉了。
他趴在桌上,薛沉叫了幾次都沒有叫醒。
“薛師父,你們先回吧,姜師父晚上就交給我們了。”“彌九郎長男齋藤野之進”笑嘻嘻的。
“哎,酒不迷人,人自迷啊。”薛沉搖搖頭,似有所指,轉身帶着兒女離開。
“爸?”薛小存等到走出劍道館,滿臉疑惑:“我們丟下師父不管了?”
“什麼師父?”薛小音滿臉不屑:“我看他一直色迷迷的盯着那雙胞胎,根本不是什麼好東西,爸,我纔不要拜他爲師。”
“他的功夫是真的,這種功夫,絕對是天下無敵,你們若是能拜入他的門下,也不枉學了國術一場。”
薛沉眉頭緊鎖:“而且,我看他爲人,也不是那種好色之徒。”
不過,薛沉還有一點不懂,他心裡知道,功夫練到姜紳這種地步,喝酒是喝不醉的。
當年孫祿堂和人比喝,坐在那裡紋絲不動,一口氣喝了三十八斤,把一名宮中的酒師給喝倒了。
等他站起來的時候,衆人發現,他腳下一片潮溼,全身都是酒味,好像用酒洗了一個澡。
這就是孫祿堂以自身的功夫,把喝進去的酒給逼了出來。
真正可以千杯不醉。
金大師的天龍八部裡,有一章段譽與喬峰拼酒的情節,與孫祿堂那段算是異曲同工。
所以薛沉就想,姜紳的功夫,已經遠遠超過了孫祿堂,若是他會醉,真是打死我也不信。
所以,他知道姜紳必定是有原因的,馬上帶了兒女離開。
薛沉一家前腳離開,“彌九郎長男齋藤野之進”眼光一掃,佑麗子、佐麗子左右齊上,一人扶住姜紳一隻手臂。
“姜師父,我們扶你去休息吧?”
“我沒醉,我還能喝。”姜紳繼續裝。
兩位雙胞胎笑吟吟的把姜紳扶了起來。
別看她們都是嬌滴滴的小女人,胸毛這樣的上去,也要被她們打的落荒而逃。
這兩少女,六歲學劍,學了十二年的劍術,是神道無念流中最天才的兩名美少女。
“彌九郎長男齋藤野之進”就是想讓她們學到姜紳的不敗王拳,然後把神道無念流發展成爲日本最強的流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