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學校再次發生轟動事情。
第一,唐禮德被免去政治處主任職務,到了後勤負責食堂管理。
第二,姜紳被嘉獎了。
理由是前次的手槍考覈,他得到了全部學員的第一名。
所有學員目瞪口呆。
這太不科學了。
處分和嘉獎僅隔了一天。
不過大家都知道,昨天就是那唐禮德在教室門口把姜紳截走的,然後給了他一個處分,沒想到,僅過了一天,唐禮德下臺,學校又給了姜紳嘉獎。
尼瑪,這姜紳什麼來頭?這麼牛逼?一時之間,各省警官們人人開始關注姜紳。
而東寧的那三個更是震驚的半死。
如果說,小苗和姜紳是男女朋友,他們能想像到姜紳在東寧會有很好的前途,但是,現在連學校也在幫姜紳了。
警察學校和省廳是平級,都是正廳級的單位,又直接歸部裡管,以小苗的爸爸那級別,根本是影響不到學校的意志。
但是,現在學校就站到了姜紳一邊,由此可見,姜紳身後的人,有多少強大。
接下來的日子姜紳也是比較好過的。
先是從宿舍搬了出去,搬到了蘇綰的樓下。
然後何柳葉也搬了,她不知用了什麼手段,把姜紳對面一家給租了下來。
接着小苗也搬了出去,小苗搬到何柳葉租的地方與姜紳對門而住。
而金芷青家裡有點事,先回了東寧,不過說好了,何柳葉那租的,要給她留個位置。
於是每天晚上,姜紳帶着兩女雙飛,日子爽的不得了。
偶而兩女累的熟睡之後,他還可以跑到樓上,和蘇綰打個友誼賽,生活回到東寧時的有滋有味。
一眨眼,就到了週末。
週末他安排很多,週五一放學,就坐車趕往東寧。
何柳葉想和他一起走的,被他拒絕,我一個星期都在陪你們,我不要回家看看家裡人?
小苗也跟着姜紳回東寧,她要回家看爸媽,然後週日和姜紳一起回來。
其實學校原則上不讓學員回家,不過現在小苗和姜紳兩人也是學校出了名的學員。
加上舒珏這個班主任也知道姜紳的一點底細,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兩人順利離開了福安省。
來的時候是省廳的車送的,現在回去要坐長途,兩人都還是有點不習慣。
周未的人比較多,加上天氣又熱,開了空調,車中很封閉,剛上了長途車,就覺的一車子都是各種汗味,香水味,男男女女的味道混在一起,要多難聞就多難聞。
一想到回去要坐七八個小時,姜紳有點後悔了,早知自己開車來了,起碼能縮短一到二小時,如果飛的話,豈不是隻要幾分鐘?
他們坐的位置在第五排,前面一排好像也是情侶,後面是一對夫妻帶着一個四五歲的兒童。
汽車在市裡開了二十多分鐘後,進入高速。
“我們爲什麼不坐飛機?”小苗突然想到一句。
她家裡條件比較好,老爸是局長還是小事,她媽媽開了公司,所以當日她開的是寶馬,不過後來被姜紳派人劃掉了。
“你不早說,回來我們坐飛機。”姜紳鬱悶的摸摸小苗的手。
兩人坐在一起,小苗喜歡抓着姜紳的手。
以前的火辣警官,已經在牀上徹底的被姜紳訓服了。
因爲是長途,有人開始睡覺,小苗也低着頭把頭靠在姜紳的肩膀上。
整個車中,出現片刻平靜。
大概開了一個小時不到,到了下午六點半,小苗已經真的睡着,姜紳也閉着眼在修練神通。
突然就聽轟的一聲,接着車身劇烈的一震,整個車子向右邊飄移和傾斜。
原來是汽車爆胎了。
天氣炎熱,車速過快,加上這輛長途車好久沒換過輪胎,竟然突然爆胎。
這可是在高速公路上,還好他們開的位置,前後百米之內都沒有車。
但是突然的爆胎,讓汽車向着一邊狂飄,眼看就要撞在扶欄上,翻出高速公路。
“啊——”整個車廂的人都嚇醒了,很多人都東倒西歪,摔到地上。
連姜紳也沒想到汽車會爆胎。
辛好他從來不睡覺的,反應也快,一見汽車要飛出高速公路,這要掉到橋下,車上不知要死多少人。
關鍵時候,他腳下猛的用力,雙手往左一推。
砰,狂飛的汽車像是被點了穴一樣,飄到扶欄邊上時,重重的撞在扶欄上,車身劇震一下,不過扶欄沒破,車子也沒飛出去,車中的人好多人仰馬翻倒了一地。
停住了,車子停住了。
駕駛員一看,前後都沒有車子,遠處的車子也似乎感覺到這裡不對勁,心中微微放鬆一下。
還好還好,今天要是掉下去,不知要死多少人。
“快,都扶快起來,後面放警示牌。”有人提醒駕駛員。
這可是高速,後面車子一輛比一輛快,至少要在車禍遠處放幾個警標牌。
車廂裡的人一個個爬了起來,有人撞傷了,有人撞的出血,不過都好,沒有什麼重傷,也沒有人死亡。
這些,要全是姜紳的功能,在撞車的剎那他幾乎要用神通護住車上的所有人,一下子大傷元氣。
“姜紳,你沒事吧?”小苗一直被姜紳緊緊的抱着,沒有摔倒,也沒有撞到,但她看到姜紳的頭撞到前面的凳子。
“沒事,沒事,你坐好,先不要下車。”
衆人開始善後,打電話的打電話,放警示牌的放警示牌。
高速路上,離開車子也很危險,大多數人還是坐在車上。
大概十幾分鍾後,幾輛汽車呼嘯而來。
這些車,有一輛是交警的,還有是公路管理處的。
到了現場,是各種拍照,詢問。
然後又過了一會,救護車,吊車,紛紛趕到。
到了七點鐘,天色已經有點黑了,姜紳和小苗在車上看到下面靠扶欄的地方,司機和幾個人在爭執什麼,就走了過去。
他們講什麼,姜紳早就聽在耳裡。
原來交警找來了清障公司——某市高速修理廠進行清障救援服務。
那廠家的負責人姓王,長途車的司機姓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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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某人說,這個車子少了一個輪胎還是小事,撞到扶欄後,已經不能再裝輪胎,需要拖到汽修車修理,這裡離他們汽車廠是最近,一共三千一百米。
加上清障的費用,他們要收一萬八千塊。
尼瑪,司機一聽,不幹了,別說他身上沒帶這麼多錢,就是帶了也不可能,你拖個車要一萬八,這不是搶劫麼?
我又不是客運公司的,我是承包的。
原來這司機是承包公司的這條線路,出了事要自己負責,怎麼可能出這麼多錢。
對方一聽,你是承包的啊?打個折,一萬六。
這真是天價拖車費。
司機請交警處理,交警拍完照片,錄完口供,表示自己也管不到這事。
而且他告訴司機,天快黑了啊,你這麼大客車停在這裡,你知道有多危險嗎?出了事,誰負責?
你倒底拖不拖?
還有,這麼多旅客在上面怎麼辦?他們晚上住那裡?你有安排不?
尼瑪,司機急的要哭了。
你先拖吧,價錢我們再商量。
這要是晚上再被其他車撞一下,死上幾個人,就不是一兩萬的事了。司機能不怕嗎。
這個不行,我們一定要先收錢,後辦事,很多案例都這樣,說好了多少錢,拖過就不認了。
我這麼大車都壓在你那,還會欠你的?
車那有錢實用?我們扣你的車也不合法啊。
雙方談來談去就是談不攏。
不過這時,天真的慢慢黑下來,司機也有點慌。
這一麼一大輛車停在高速上,終究不是很放心,現在還好,有警車,有拖車,別人遠遠就能看到一大堆車在這裡,等會他們全部走了,就留下他一輛車,那就很危險。
“一萬二行不行?你要說行,我馬上借。”司機咬着牙終於認了。
不認不行,沒時間耗下去了,而且旅坐車的人都頂不住,個個都在吵着要走。
總不能讓大家晚上就住車上,睡在高速路當中。
“一萬四,少到底了,一手交錢,一手拖車。”王經理笑眯眯的,不過嘴裡還在嘀咕,一萬四我們公司都要虧本了。
我草你嗎的,司機真是大怒,好,那就一萬四。
然後他到了車上,兄弟們啊,你們都聽到了,狗日要一萬四才肯拖,我身上沒這麼多錢,你們大家湊一下好嗎?
到了前面的修理廠,我馬上去銀行取錢,還給大家。
聽到司機的話,車上靜悄悄的。
沒有人理他。
開什麼玩笑,現在大家被剛纔的撞車嚇的半條命都沒有了,還要我們先貼錢?
司機連說了幾遍,車上都沒有人理。
不是所有人都不想理,有的人身上可能有幾百塊錢,但是想一想,就算自己幾百塊拿出來,還是遠遠不夠一萬四,所以,整部車上沒人出聲。
司機那真是要跪了。
一會找王經理,一會找交警,一會在車裡找大夥。
叫了近十分鐘,突然有個女的站了起來。
這女的長的文質彬彬,戴了一副眼鏡,看上去像個大學生,長的有點清秀。
“我身上只有一八百,你先拿着吧。”
女的遞上八百。
“謝謝你,謝謝你啊。”司機大喜,終於有人帶頭了,有人帶頭,就會有人繼續。
果然,車上陸續有幾個人掏了點錢出來,一車四十多人,最後有五個人湊了兩千多塊。
離那一萬四還差的遠呢。
有坐車的不爽,對着那王經理開罵,你嗎的先拖了收錢會死啊,誰身上帶這麼多錢。
王經理回罵,我要先拖了收不到錢,你出不?
坐車的沒了聲音。
到了這個地步,姜紳實在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