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就是這小畜牲。”那男的一直坐在地上,看到他哥來了,從地上爬了起來,俯首對那領頭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說了幾句什麼。
“行了,我知道怎麼做。”那領頭的青年,臉色一換,陰森森的走了過來:“人是你打的不?”
姜紳點點頭:“是我打的,不過是他先要上來打我的。”
“少給我廢話,你承認就行了,跟我回派出所吧。”說罷不等姜紳回答,一揮手:“都帶回去。”
有兩個制服的過來抓人了。
“你們是警察?”姜紳看這幾個人,明明全是輔警,也就是傳說中的聯防隊,還開的破面包。
“我們是協警。現在懷疑你惡意傷人,麻煩和我回派出所協助調查。”男青年說話也很有水準,看來平時和警察出警時學了不少。
“別——不管他的事,莫老闆,算了吧,我向你道歉,我待會向你鄭重道歉。”小美着急了,她怕姜紳進派出所吃大虧,這話的意思,就是待會要陪那姓莫的,願意以身相陪。
待會給我幹是肯定的,不過這小子也不能放過,姓莫的冷笑。
“跟這女的沒關係,就是這男的打了我,我要去醫院檢查一下。”姓莫的走過來,眼神看向小美。
走吧,跟老子開房去,給老子幹幾炮再說。
“檢查你妹。”姜紳又往前一步,甩起手來“叭”,又是一個耳光打的姓莫的一口鮮血連退數步。
我草,太囂張了。
當着協警的面打人。
雖然我們是協警,也帶着一個警字啊。
姓莫的哥哥幾乎跳了起來:“抓起來,嗎的,你造反了。”
三個協警氣勢洶洶衝過來。
“去你孃的。”姜紳一腳把走在最前面的踢的飛了出去,接着一拳一個,三拳兩腳就把三個協警打倒在地。
轉眼之間,場上就只有姓莫的哥倆還站好了。
“你——你——你敢襲警?”姓莫的哥哥又驚又懼,卻又不敢上來,伸手從腰後一拔,拔出一根警棍,指着姜紳,手臂都有點發抖。
他做聯防隊,打架見過無數次,敢當面打聯防隊的很少,打的這麼猛這麼快的更沒有。
他們聯防隊,其實很多都是小混混轉業,也算比較能打的,沒想到姜紳更能打。
“你也算警?”姜紳嘻嘻笑着往前逼去,然後身姓莫的道:“孫子,你不說要找人弄死我?這就幾個蠢貨?”
“喂,喂——宋警官,這裡有人打我們——聖堂大酒店門口”地上躺着一個協警,腰痛的爬不起來,但是手上有個對講機,離他們派出所又近,馬上叫了起來。
“你快蹲下啊,現在蹲下還來的及,你暴力襲警,這是刑事案件,不想坐牢的話,快蹲下,脫掉鞋子。”姓莫的哥哥學着老一套,一邊用警棍指着姜紳,一邊步步後退。
他們辦案時圍住一般的小混混,都是讓他們先把鞋子脫掉,這樣就跑不快了。
“就你這吊樣還敢做協警,敢用警棍打我不?”姜紳理都不理他,猛的身子往前一跨。
“我草。”莫協警看姜紳朝自己衝過來,只好拿起警棍對着姜紳打過去。
他們這警棍是“國產500型美式鋼警棍”,是比較老的一款,也是目前社會上可以合法收藏的一款。
採用鋼卡鎖定,打在身上的話,一般的人肯定承受不了。
姓莫的協警原本就很兇狠,加上他認定姜紳“襲警”,自然下手毫無顧忌,這一棍打下去,鐵了心要把姜紳的骨頭給打斷掉。
但見姜紳擡手一抓,叭,警棍打在姜紳的手上。
莫協警大喜,這下不打斷你的手指?
可下一刻他覺的手心一痛,緊抓着的警棍剎那間就被姜紳奪了過去,因爲速度太快,像是從手上被彈出去一樣,只覺的手心火辣辣的痛。
“砰”姜紳反手一棍,打在莫協警的頭上。
姓莫的協警連反應都沒有,撲通一聲暈倒在地,頭上血流如柱,看的他弟弟幾乎嚇的暈死過去。
“殺人啦,殺人啦——”姓莫的頓時驚叫起來。
此時遠處又有一輛警車呼嘯而至。
姓莫往輛車方向跑去,但突然覺的手中好像被人塞了一個東西。
他低頭一看,那警棍不知何時到了自己手上。
此時警車已經開到他前面停下,兩個警官一走下來。
就見那姓莫的手持警棍像瘋子一樣對兩個警官衝去。
“我打你們這些警察和聯防隊。”他一邊打,一邊嘴上還在叫。
“我拷,襲警。”兩個警察都沒站穩,看見姓莫的手持警棍打了過來,前面一個,伸腳一個飛踹,一腳踢在姓莫的膝蓋上,後面的手上拿着一個對講機,像一塊磚頭一樣,砰,砸在姓莫的頭上。
姓莫的人仰馬翻,摔倒在地。
兩個警官一涌而上,把他死死的按住,其中一個拿出手銬就將他反剪了雙手牢牢銬住。
“你們敢抓我,快放了我,我哥哥我都照打,快放了我——”姓莫的瘋子一樣大叫,大叫了一會,腦袋一震,清醒過來了。
“怎麼回事?我剛纔好像拿着警棍了?”他一看自己被警察按住,又驚又懼,連忙叫道:“抓我幹什麼,是那人,是那小子剛剛打人,還襲警——是他,看看我哥,我哥被打成這樣了——”
“叭”一個警官氣的不清,剛纔要不是反應快,就差點被姓莫的一棍敲上,忍不住一個巴掌打在姓莫的臉上。
他是警察,當然知道那警棍打中人有多麼痛。
“你個小逼,你敢襲警,你死了?”
“我,我沒襲警啊?是他,是他,你問你們的協警啊——”姓莫的又哭又鬧。
“你當我們白癡?”另一個警官也氣的不輕,前面剛襲警,然後轉口就否認,這是當我們白癡,還是你是白癡。
兩人不由分說,先把姓莫的按到警車裡。
然後有一個警官走了過來。
“這裡怎麼回事?”
地上有四個人,加上姓莫的哥哥,三個暈了過去,只有一個是清醒的,就是報警的那個。
“他——他——他襲警,他打我們?”那人指着姜紳,也是又驚又懼,因爲他剛剛看到了詭異的一幕,姓莫的拿着警棍到處打人。
“——”那警察莫明其妙。
“警察叔叔,我和我朋友路過這裡,遇到這個瘋子,一個人在打四個協警,說他哥哥搶他老婆,對他哥就是一棍——”
“宋警官,他胡說,是他打我們的,是他打的莫哥。”協警還要指證姜紳。
尼瑪的,怎麼回事,姓宋的警官,剛纔聽的清清楚楚,那瘋子說打了他哥。
“你們,都給我回派出所。”
“宋警官,對不起,是我說慌了,是姓莫的打的我們,還有打了他哥,他們是路過的。”那人突然眼神迷茫,說出真像。
我草,你玩我。姓宋的氣的不輕,上去就是一腳。
“啊呀,宋警官,你踢我幹嘛。”那人清醒了。
“滾,滾你嗎的。”姓宋的不理他,轉身罵罵咧咧上自己的警車:“趕緊爬起來,給老子回所裡。”
“宋警官,這個人襲警啊,怎麼不抓他啊。”
“宋警官,宋警官,你問問兄弟們啊,都被他打暈了。”
姜紳和小美最後還被帶進了派出所。
其他人被送進了醫院,半小時後都醒了過來,一口指定是姜紳打的。
但是,幾個警察都看到了是姓莫的在襲警,而且有兩人親口承受是姓莫的打的。
那姓莫的一邊打一邊嘴上還說:“我打你們這些警察和聯防隊”“你們敢抓我,快放了我,我哥哥我都照打,快放了我——”
這些話,都是衆警察聽的清清楚楚的。
四個協警被宋警官嚴重警告:“你們不要做假供,雖然他們是兄弟,但是襲警就是襲警,這種事做假供,肯定要倒黴。”
“真的是那小子打啊?”莫協警要哭了。
“我也真的聽到你弟弟說是他打的了,他還衝向我們。”宋警官冷冷的。
“他現在不是否認了。”
“否認也沒用,我們看到他襲警了,你弟弟襲警的事,非常嚴重,叫你弟弟準備坐牢吧。”
“宋警官,冤枉啊——”
“你再這樣的話,連你也要被調查是不是做假口供,甚至誣告他人?我最後問你一次,你確定是姜紳打的?”
莫協警想了半響,終於哭了:“是我弟弟打的。”嗚嗚嗚,莫協警後悔不及。
他嗎的還有天理嗎,明明被人打了,竟然被逼着承認是弟弟打的。
不認的話,自己也要倒黴,很可能被控做假口供,還有誣告他人兩項罪狀。
是我弟弟打的,莫協警眼淚那是嘩啦啦的流。
從派出所出來,已經是晚上十一點。
姜紳還好,最近進派出所警局已經進習慣了,小美這還是第一次。
不過她也算是娛樂場所進的多,並不是十分害怕,但是進去和出來都是迷迷糊糊的,因爲她一直搞不清,爲什麼剛纔姓莫的會奪過姜紳的警棍然後去打警官。
她現在只搞清一件事,也終於明白爲什麼胸毛哥和老虎等人對姜紳這麼恭敬和害怕。
他太厲害了,明明是毆打協警,到了派出所,被打的人爭着搶着證明姜紳是無辜的。
這真是一個神奇的少年。
兩人走到外面。
小美低着頭不敢看姜紳:“紳哥,對不起,連累你了。”
“沒事,你在派出所的口供說的也很好,現在沒事了,回家吧。”
“嗯。”她嗯了一聲,身子卻沒有動。
然後看見姜紳好像要起腳要走的樣子,牙齒一咬低聲道:“我是住宿舍的,現在進不去了。”
姜紳想起來了,公司給一些外地,或者不方便上班的員工租了宿舍,幾個女生一間,小美就是住宿舍的。
“那走,跟我走。”姜紳想了下,輕輕一揮手,小美心中突然激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