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格爾再也沒想到,他救了姜謙,姜謙卻設計了他。
換成平時,千軍萬馬,機槍重炮也未必打的到他,但是這這爆炸,幾乎是他把炸彈抓在手上,貼身近爆,頓時被炸了個措手不及。
就算陸頂天被炸一下,也要半死。
他必竟練的是國術,不是姜紳的神通,現在還是肉身,不像玄士可以把身體練到精鋼鐵骨。
“撲通”一聲,納格爾足足飛出去十幾米,人在半空,鮮血四濺,骨肉分離,落到地上時,那隻抓着繩子的右手已經齊肩消失,胸口腹部看見骨骼。
“哇——”納格爾鼻子嘴巴全是血,一隻耳朵炸飛了,躺在地上,嘴巴里像噴泉一樣不停的噴血。
“咳咳——”納格爾想說話,一張嘴,全是血噴出來。
這炸彈威力太強了,還好他國術略有小成,要是換成普通人,剛纔這一炸,粉身碎骨,肉塊都可能找不到。
“納格爾先生,是你逼我的,即然你不肯把封罡陣要交出來,我只能自己拿了,可惜你一身國術,死在火器之下。”姜謙長嘆,表情也十分痛苦,好像殺納格爾也不併非他所願。
“練國術的,死在火器之下——咳——是恥辱——”納格爾痛苦大叫,雙眼圓睜,腦袋揚起,狠狠的盯着姜謙:“姜謙——你——不得好死——”哇,一口又一口的鮮血噴出來。
說完這句,他不甘的看着姜謙,數秒鐘後,腦袋重重着地徹底失去了生息。
他死的時候,兩隻眼睛還睜的老大。
死不瞑目。
國術和火器,是兩個時代的代表,火器出現,國術衰弱,所以練國術的,可以病死,老死,被人用拳打死,但是不能死在火器之下,這對練國術的來說,是一種恥辱。
納格爾也算天下少有的高手,竟然以這種死法,所以死不瞑目。
“安息吧。”姜謙走上去,輕輕在他臉上撫摸一下。
不過讓他很意外,納格爾雙眼還是睜的老大,死死的盯着他,讓姜謙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姜謙見他眼睛閉不上,也不敢多看他眼睛,把他身體翻來翻去,就是沒有找到封罡陣要。
“怎麼沒有?這麼重要的東西,他不帶在身上?”姜謙大是意外。
以納格爾的本事,除了姜紳和陸頂天,天下間也沒幾個人能留的下他,封罡陣要
肯定會帶在身上,不可能到處亂放。
但是姜謙翻來覆去,就是沒有找到。
“草,老東西,死也還給我找麻煩?”姜謙翻了半天沒翻的,氣的半死,狠狠的踢了幾腳納格爾,最後看看四周,牙齒一咬,把納格爾拖了起來,一路拖到山邊,一腳踢了下去。
納格爾的屍體,被他扔下懸崖。
拍拍手後,姜謙臉露得意。
想不到我姜謙也略有小成,你國術厲害又怎麼樣,我都算的好好的,只要我跳山,你一定會救我,哈哈哈,只要你救我,一定會死。
原來姜謙也是謀算好的,他的膽子也不是一般的大,剛纔跳山,更是真跳,一點沒有猶豫,納格爾要是心軟一點,遲了一秒,姜謙就要活活摔死。
他用自己的命,賭贏了納格爾的命。
納格爾也萬萬沒想到,這個少年,竟然心毒至此,最後死不瞑目。
他得意的清理了一下現場,然後大搖大擺的下山。
走到山底下時,已經是晚上七點半,天色漸漸黑了下來。
“阿爸,阿爸——”夜色中,一個輕脆的聲音驚喜的迎了上來。
姜謙大驚,萬萬沒想到山下還有人。
避讓都來不急,看到一條人影衝到自己面前。
“啊——”對方發現好像不是認識的人,一個急剎。
“對不起,對不起——”
“沒事,沒事——”姜謙藉着月光看了下,竟然是個絕美的蒙族女子。
她身上穿着蒙族特有的服飾,下面是件獸皮草裙,雙腿**,看上去有點像古代山中的狩野女子。
她肩上也揹着一個草蔞,眼神純正無暇,像世間最純淨的泉水:“是你——”蒙族美女竟然認得姜謙。
“你是——”姜謙不認識她,不過他一聽這女人叫阿爸,就猜到是納格爾的女兒。
老東西,原來你女兒在山下等你?
“我見過你,你在陸師傅家裡,睡在那裡,去看病的。”這個蒙族女子,原來在陸神仙家裡看到過姜謙。
當時姜謙在治病,一直躺着,蒙族女子經過小屋時也悄悄見過一眼。
“你看到我阿爸了嗎?”蒙族女子一正純真,大眼睛一眨一眨,看的出,她幾乎是一張白紙,未經歷過人世。
姜謙知道,納格爾幾乎不在世間行走,隱藏在深山之中,他的女兒,肯定非常單純。
“你說納格爾先生?他是爸爸?”
“是的,是的,你看到我阿爸了?他上去好久了,叫我在這裡等他的。”蒙族女子歡喜道。
“原來納格爾先生是你阿爸——我——我——”姜謙結結巴巴,說到後面,雙眼一紅,眼淚掉了出來。
“怎麼了,你看到什麼了?”蒙族少女大驚,看着姜謙眼睛紅了,她的眼睛也瞬息晶瑩剔透,淚珠滾滾。
“我看到你阿爸和一個叫姜紳的吵了起來,兩人還大打出手,你阿爸不是他的對手,被姜紳打落到了懸崖——”
“阿爸——”蒙族少女一聲尖叫,兩眼一黑暈倒過去。
“姑娘,姑娘——”姜謙稱勢一把摟住,緊緊的抱在懷中,眼角處閃過一絲陰笑。
他這樣的話,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不會輕易相信,或者要問個清楚,這個蒙族少女,聽到之後當場暈倒,可見她心裡面真的和白紙一樣透明。
七月中旬,青樹市迎來今年最大的一位老闆。
上滬首富有興趣來青樹投資。
這位首富,是在今年布福斯財富榜上新上位的富翁,並且一舉超過周百億,成爲上滬新首富。
“上滬ex國際集團公司”董事長兼總經理張帆帶領一個團隊,坐着自己的專機,趕到青樹。
青樹市委市政府對這件事也很看重,尤其和老公離婚後的李心楠,最近和姜紳斗的也越來越少。
大清早和姜紳兩人,帶着市政府招商幹部們趕去州機場迎接。
青樹市太需要投資了。
自從地震以來,一直都在吃老本,用的全是各界的捐款和政府補助。
國內外沒有什麼大點的企業來投資。
雖然說青樹地理條件不好也有原因,但是常此下去,老本吃完了,總不能就靠姜紳那電廠過日子。
現在好了,終於有大老闆過來投資。
“姜市長,這位張總有什麼特別要求嗎?”李心楠對張總很上心,希望能接待好張帆,給他留個好影響,爲青樹留下投資。
“他啊?好像除了女人和錢,沒有其他愛好了。”姜紳笑笑。
當年那破產跳河的小張帆,現在搖身一變,變成國際級的大富翁,上滬首富了。
聽說這斯也在學胸毛,準備移民。
而且好像要往日本移,以後專注開發愛情動作片,簡直比胸毛還要銀蕩。
他賺這麼多錢,移民到日本,這是打算把日本的女優們,每個都包一遍嗎?
姜紳這邊胡思亂想,邊上李心楠大驚。
張總喜歡美女?我們政府怎麼好用美女接待?
她左右看看,身邊的人離她和姜紳有點遠,突然低下頭,對着姜紳耳邊,俯首帖耳輕聲道:“你有沒有路子,要不從娛樂場所,找幾個美女來?”說出來的時候,李心楠臉都紅了。
“——”我說班長,不帶這樣的啊,你可是市委書記,也搞這套?姜紳崩潰中,李心楠能說出這種話,可見她也是求財若渴,希望張帆在青樹投資。
這是好事,證明李心楠,不再專注和自己做對,而想搞好青樹。
只要她有心做事,姜紳可以在常委會上給她面子的。
“放心,我和他在東寧就認識了,老朋友,他肯定給我面子,投資肯定會有,問題是投多投少的事,李書記——”姜紳也左右看看,然後鬼頭鬼腦的貼在她耳邊。
“這人有點好色,喜歡和美女喝酒,你今天晚上和他幹三杯,把他幹醉了,合同準備好,到時他準簽字。”
“——荒唐”這不是叫我陪酒,李心楠大怒,不過卻也沒罵出來。
我們項目都沒準備好,那來的合同?都不知道讓他投資金什麼?
“我想好了啊,養殖場麼。”姜紳笑道:“易網公司的老闆都養豬,我們讓他養牛、羊、鹿,馬,草原上能養的都養,給他圈個一萬畝地,反正草原上的地不值錢,每畝租金一百塊,每年一百萬租金,五十年一起付,五千萬到手。”
“——”李心楠再次目瞪口呆,這你不是騙錢麼,一萬畝這麼多,他能養下去?那等養多少牛馬,什麼時候才能回本?那有這麼傻的老闆。
“我合同都準備好了,昨天溫主任連夜趕工的,今天晚上喝酒,就看你了。”姜紳陰陰的笑。
李心楠瞪了姜紳一眼,猶豫了一會:“他要簽過字,明天不認呢?”
“不可能,這人我瞭解,全身上下,就一個優點,一言九鼎,簽字就認,總之,我們等着收錢就是,五千萬。”
租金先收了,五千萬真金白銀到手,後面張帆要建牧廠什麼的,最少要投資好幾億,在青樹來看,絕對是個大投資啊。
李心楠馬上想的眉開眼笑。
他們這書記市長兩人,一直低着頭,你對着我耳朵說一句,我對着你耳朵說一句,別人看在眼裡,都紛紛後退,離他們越來越遠,生怕聽到什麼不該聽的。
果然有問題啊,這李書記一離婚,兩人都這麼光明正大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