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青青是東寧本地人,本來是個駐酒吧歌手,不知後來怎麼搭上曹省長的線,曹省長託關係捧了捧她。
據說當時曹省長還沒當副省長,是當時的文化廳長,範青青可能就被他包了,靠着曹廳長,在東寧經常上過電視臺,慢慢打出一點小名氣。
而曹廳長的官,也越做越大,現在做到常委副省長。
上次溧山的事發生,曹省長很沒面子。
可他也奈何不了姜紳,更是知道姜紳的兇殘,就讓範青青收斂一點。
但是範青青的人脈和關係都在東寧,出了東寧,誰肯捧她?誰肯給她機會?
做點小商演,可賺不了幾個錢。
做演員或歌手的,一定要紅,不紅的話,連溫飽都有問題。
要紅,就要有機會。
最近東寧又有了一次機會。
文化廳聯手京城臺、福安軍區,三地聯手,舉辦一場‘八一晚會。’
現在是六月份,離八一還早,不過爲了排練,有些上臺的演員和歌手,在下週六要到東寧省文化館排練。
範青青一聽這是京城臺搞的,當然要參加了,有露臉給全國的觀衆看到,有機會一炮而紅的。
而且,還有福安軍區在裡面,中央加地方大軍區,加省,三地強強連手,曹省長,你還怕姜紳來砸臺啊?
她到曹省面前哭訴。
一邊哭,一邊用小手在曹省胯下摸來摸去。
曹省在辦公室裡,被她摸的慾火焚身。
最後範青青媚眼如絲:“他一個小正處,你還怕他同時砸這三家的臺?你讓我上嘛,你讓我上,我就幫你吹。”
範青青道:“你不是一直想口炮了我嗎?”
草,曹省長一激動,就答應下來。
他想小青青的小嘴,想了很久了,這次終於找到機會。
他是忌憚姜紳,不過這場演出,涉及到京城臺,福安軍區,一個是中央最高大的影視部門,一個是大軍區單位,姜紳再牛逼,我就不信他敢真砸臺。
曹省長就向主辦方推薦了範青青。
主辦方是省文化廳。
廳長是曹省長以前的老部下,即然是領導安排的當然沒問題。
這時有人提醒他。
“袁廳長,聽說外面有人放了風,誰讓範青青上臺,要砸誰的臺。”
“我知道,流氓縣長姜紳放的風,他還以爲這華國是他一個人說了算的?”袁廳長不信邪了。“而且這次的合作方是京城臺和福安軍區,我不信他能翻天不成?”
袁廳長沒和姜紳打過交道,也不認識姜紳。
對他來說,這麼囂張的正處,是他最討厭的人。
於是,範青青就被推薦上了這臺晚會。
“晚會在八一,這週六開始彩排,本地的演員都會到,下個月,外地,特別的京城的演員也會來,聽說,省裡有領導下命令,爭取這臺晚會不能比上次溧山的晚會差多少。”陳剝皮真是什麼都打聽到了。
這個省裡的領導,可能就是指曹玉書。
他想爲範青青出口氣,想把這晚會搞好一點。
不過很明顯,目前國內想在晚上會明星這個級別上超過姜紳辦的那次也不容易,曹省長也只能yy一下。
當然,有京城臺合作,主辦方的級別比姜紳那個可高多了。
至少這點上,曹省長還是壓住姜紳的。
姜紳聽陳剝皮彙報之後,馬上就把事情的來籠去脈打聽的清清楚楚。
主辦方,省文化廳,合作方京城臺,福安省軍區。
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換成溧州市委書記田力,連一家都不敢得罪,更別說砸臺了。
但是姜紳必需砸的。
他放出話來,如果不砸,那簡直就是打自己的臉。
不但要砸,還要狠狠的砸。
“就是說,下週六是省裡的演員們排練,外地的都不來?”姜紳最後問別人。
“是的,京城臺和福安軍區的人現在也不在東寧。”對方小心翼翼的問答,意思是提醒姜紳,你要砸現在砸,那兩家強力單位不在,等下個月,京城臺和福安軍區的人到了,就不方便砸了。
我還偏要等他們都來了再砸。
姜紳笑道:“行了,我知道了,就這樣吧。”
掛了電話,姜紳就開始想着這事。
叫誰去砸呢?
他自己當然不能砸,但是也要讓所有人知道,是他姜紳派人砸的,同時要曹省找不到把柄。
行了,哥們下個月,出趟國吧。
姜紳打定主意,砸的時候,一定要不在現場。
進入七月後,氣溫越來越高。
這時京城臺和福安軍區的人,陸續趕到東寧。
演出在八月一日,七月依然是彩排。
省文化館內,人來人往,大小演員,工作人員、記者等等,擠了足足有一百多人。
在其中一個房間裡,有一個穿着豔麗而暴露的女子,正拿着手機在打電話。
這個女人,就是上次在溧山被姜紳抽過耳光的範青青。
大半年過去了,範青青沒有什麼變化,名氣也沒上漲,但是她的架子到一點沒有小。
這房間是文化館原來的一個辦公室,現在被騰出來做爲她的專門畫妝室,她坐在那裡打電話,身後還有一個化妝師在幫她畫妝,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她是什麼超級巨星。
“乾爹,你放心,我都在這快兩星期了,沒事的。”範青青在和她乾爹說話,這個乾爹,自然就是曹省長了。
現在有人在這裡,她叫乾爹,沒人在的時候,可不是這麼叫的。
不過身後化妝師當沒聽見,專心致致幫她化妝。
“沒事就好,我想也不會有事,今天京城臺和軍區的人都來了,我還巴不得他來找事,不過我聽說了,他今天下午剛剛去了m國。”
“他早不去,晚不去,這個時候去,我懷疑他想爲自己製造不在場的證據,總之你自己小心一點,我已經請軍區的人照看你。”
“嗯,謝謝乾爹。”範青青本來還有點得意的,被曹省這一說,反而嚇一跳。
製造不在場證據?他想幹什麼?
不過沒關係,曹省託部隊的朋友,找了幾個大兵保護,比什麼保鏢都有用。
這次的活動,福安軍區有參加,出幾個大兵,真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事。
範青青想想,也沒什麼害怕的,京城臺、軍區的晚會彩排現場,他姜紳一個小小縣委書記能幹出什麼?敢幹出什麼?從來沒有人敢挑戰這兩個大傢伙。
就在範青青自己在化妝室裡找那種成就感,成功感,優越感時。
外面開進來一輛軍車。
軍車往文化館裡一開,門口有眼尖的大軍就看到了。
軍區文工團全在這裡,很多人都認識這輛車。
軍區大領導專車。
司令員來了?
文工團長,三步並兩步的跑過去。
他跑過去,正好車上的人下來。
拷,劉建功。
文工團長認識自家大少爺。
“劉總。”團長笑嘻嘻的貼了過去:“什麼風把你也吹來了。”
“誰叫你們來的?”劉建功臉色一沉當場就黑臉下來。
“呃--”團長莫明其妙:“不是軍區和東寧省文化廳,還有京城臺聯合主辦的嗎?”
“我問,誰叫你來的?”劉建功眼睛一瞪。
“當然是秦主任了。”團長苦笑,這還用問,軍區這事,歸政治部秦主任管,按理說,這事會問過劉司令的啊。
他知道劉建功來者不善。
“統統撤走,馬上回去,我們軍區的,到溧山縣參加慰軍演出。”
“---”不是吧,團長愁眉苦臉。
“需要我爸親自打電話你嗎?”劉建功冷笑。
“不用,不用。”團長只好轉身,心中那個鬱悶啊。
本來是幫省裡演出,現在居然到縣裡演出?
好吧,算你狠。
他倒是不想聽劉建功的,不過他知道,劉建功這種絝紈子弟,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今天得罪了他,改天在領導面前歪歪嘴,有的他受的。
到是政治部主任那裡好說,到時就說是劉公子插一腳,相信秦主任也不會有意見。
這邊軍區的人一撤,組辦方就急了。
怎麼回事,你們怎麼撤了?省裡不是和你們軍區說好了?這八一演出會,還是爲你們部隊搞的啊?
那啥,我們決定到山區基層連隊慰問演出了,不好意思啊。
組辦方是省文化廳,連忙向上聯繫。
不過這時,京城臺的負責人神色凝重的走了過來。
那啥,不好意思,京城有臺演出,很着急,我們要先撤了。
什麼?文化廳的人一聽,臉色大變。
我們省裡不是你們臺裡說好了?
是啊是啊,不過,那啥,馬部長管我們臺的啊,你懂的。
馬部長打招呼了,讓我們撤。
嘶,文化廳的人倒吸一口冷氣。
從條線上說,文化廳的上級,文化部也歸馬部長管的,那可是堂堂的局委級領導。
沒錯,這個馬部,就是馬天鳴的老爸,局委馬部長。
文化廳的人頓時有點呆若木雞。
到了局委這個層面,已經不是他們敢想的。
嗎的,這場演會要砸了,文化廳的負責人頓時有點害怕。
正想着給廳長打個電話什麼的。
身後傳來拖鞋拖地的嗒嗒聲。
他扭過頭一看,只看見一個光着上身,穿着短褲叉,赤腳拖着一雙人字拖,一手扣鼻屎,一手摸着胸口的赤腳大叔向他走過來。
這大叔最明顯的地方,胸口有很多黑黑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