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對的副部長姓馮,馮東霖,海北省人,去年海北的一個項目被潘祖之否了,他就抓着這機會死命的頂。
姜紳一個電話打向黃震國。
黃震國聽了之後,掛了電話,等了幾分鐘又打了回來。
“老傢伙了,六十三歲的老同志,馬上就要退二線,他是樑家的人。”
華國高層,不是隻有陸、黃、金三家。
樑家也是個政治名門。
嚴格來說,底蘊比前面三家還猛,祖輩是開國時的元勳,董瘋子的爺爺見到樑家的老頭子,都要叫聲老首長,真正的二代世家。
不過老頭子去世後,慢慢衰落了一些,但是樑家底蘊在那裡,目前還是有兩個局委是他們的人。
其中樑家現在的老頭子,大家稱樑老,前前屆局常,比金家的老爺子還早一屆,人雖老了,名望還在。
“有什麼辦法,能讓他改變注意?”姜紳淡淡的問。
“要麼找樑家的人,不過你找了樑家的人,還有戴傑在頂,我建議你找潘祖之,只要他敢拍板,一個副部長一個總工程師算什麼?”
做部長,這點權力沒有,還算什麼部長。
“不過我不能讓我爸再上壓力了,領導出過面就好了,再給上壓力,就有點欺人,弄巧成拙,他生出恨意,對你的項目不好。”
這個道理,姜紳也懂,叫領導打招呼,一次就夠了,多說了,有力欺人的嫌疑。
“我自己想辦法。你們黃家幫我夠多了。”姜紳知道黃震國已經很賣力,不能再要求太多。
這個電話掛完,姜紳就在想,難道真要去求金家老大?
說曹操,曹操就到,姜紳念頭剛轉,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金省長。”正是到了其他省,任常務副省長的金仲林。
“怎麼了,好久沒聯繫,生分了?”金仲林笑道,他和姜紳說話,最是隨和。
“那有,我這不是剛剛還想着你的。”姜紳尷尬笑了下。
“你現在厲害了,不用我們幫忙,都能運作這麼大的項目。”金仲林搖頭長嘆:“其實我也替你高興的,能自己做到,這纔是你的本事,不過有人想看你笑話,咱們,不能讓他如願。”
金仲林這咱們兩個字,說的姜紳心中一暖,不過他性格就這樣:“我不要你老大幫忙。”
姜紳嘴硬,不求金家老大。
“關我大哥什麼事?”金仲林笑:“我也是金家的人,我幫你和潘祖之打過電話了,你再去找他一次,不過有個條件,設計圖,按部裡的來。”
“---”嗎的,姜紳不知是想笑還是想哭。
這會不會老潘故意的,怕自己不給設計圖,所以來這一出,金仲林自然不會算計自己,老潘就不敢說了。
他想把項目批下,又怕我仗老炎稱腰,不給設計圖,來這一出,也不是沒可能。
姜紳現在可不是菜鳥,金仲林一說,他就領悟到什麼。
“你又在瞎想什麼。”金仲林見他不出聲,似乎猜到他在想什麼:“別胡思亂想,部裡給你這麼大項目,搞個設計圖也是正常的,你現在要記住,你不是縣長,不是坐館,做事,要站在官場的角度看。”
“剛覺的你成熟點了,怎麼又這樣。”金仲林苦笑。
“謝謝金省。”姜紳好像明白什麼。
掛了電話,姜紳老在想,誰想看我笑話?肯定是姜豐民那混蛋。
金仲林沒說,姜紳也沒問,問的話,顯的自己小心眼。
當官嘛,要成熟。
成熟,就要大肚。
哥們大肚,不問這人是誰。
姜紳再次去見潘祖之。
潘祖之也有些尷尬,昨天會上沒通過,今天金仲林幫姜紳出面。
他心中還是有點恨的,你早點找金仲林出面,我昨天會上,就幫你硬上了。
所以說,領導們打招呼不好打的太多,潘祖之有點不高興。
但是不高興歸不高興,金仲林打了招呼,對他來說,不亞於金家老大。
他和姜紳聊了一會,下週再上會,如果過了,就沒問題。
上次他和姜紳說,過了會,還要過首長的目。
現在金仲林打過招呼,過了會後,首長那邊,他就好說多了。
到時只要說,這是你弟弟打了招呼的項目,金家老大當然不會爲難。
這樣好事多磨,一來二去,又要等到下週。
姜紳辦完事,已經京城下午四五點。
突然想到楊小藝。
上次都準備吃掉楊小藝了,結果走的匆忙。
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楊小藝出國了。
身爲體育部經理,楊小藝現在跟着體育走,不過她一般很少親自出馬,這次正好遇到較大的體育賽事,所以出國一趟。
可惜了,兩人電話中,同時感覺到有點可惜。
楊小藝不在,姜紳也沒必要再呆在京城,臨走時,突然靈光一閃。
李布衣。
他回憶起李布衣死時的情影。
當天他破了李布衣的局,李布衣一頭黑髮變白色,在他面前氣絕身亡。
他神念掃的清清楚楚,李布衣死的不能再死。
他打了電話給梅越,讓她到蘇陽市來辦理李布衣的後事。
之後再也沒有管過。
嗖,姜紳來到江南省省會江京市。
江京越姐,現在名震江南,自從全爺死後,全爺的勢力一分爲二,範文才一半,梅越一半。
因爲範文才懷疑梅越可能與姜紳有一腿,處處都讓着梅越,如今梅越已經雄霸江南,是當地數一數二的地頭蛇,道上的大姐大。
江京的某別墅裡,全身**的梅越,半躺在牀上,品着紅酒,看着電視。
有錢,有地位,做爲女人,梅越已經到達了她人生的巔峰。
但是,“什麼都好,就是沒有一個好男人。”梅越品着紅酒,一隻手在自己的胸前划着圈兒。
我容貌豔美,身材絕世,竟然不能讓姜紳多看一眼?
姜紳啊姜紳,你知道嗎,見過你後,世上的男人,再也沒有值得我多看一眼?
梅越很寂的在畫着圈,狠不能這隻手就是姜紳的手纔好。
她正當年,才三十出頭,正是女人最需要的時候,沒有男人的日子,梅越也很難受。
但見過姜紳的本事後,其他男人在她眼中,已經和狗屎沒有區別。
別的不說,姜紳把一半全爺的資產全給了她,眼也沒眨,轉身就走,這灑脫,全天下有幾個男人能做到。
“我賺的錢,都是爲你賺的,等我死了,這些錢,全還給你。”梅越一個人喃喃自語。
“還給誰啊?給全爺兒子。”房間裡突然響起一個聲音,接着姜紳出現在她面前。
“紳哥---”梅越看到姜紳,激動的小手一顫,紅酒都灑了一身。
接着瘋狂的跳了起來,就想衝上來抱姜紳。
“把衣服穿起來,不然我馬上走。”姜紳後退一步。
“你等下。”梅越急了,連忙回身,拿出一件睡衣披在身上。
雖然披上了,不過這睡衣也實在短,而胸前大開,比低胸裙都低,上面的風光,下面的大腿,晃的姜紳眼花繚亂。
姜紳只好苦笑坐下:“聽說你混的不錯,號令江南莫敢不從?”
“我再怎麼樣,都是個女人,我的錢,將來都還給你。”梅越溫柔無限的跪坐在姜紳膝前,像一個小女孩子一樣,然後用眼睛死死的盯着姜紳:“你知道的,我說的都是真的。”
梅越孤身一人,無兒無女,要這麼多錢幹什麼。
這世上,也只有姜紳值得擁有。
“多做點善事吧,錢太多了,也沒什麼意思。”姜紳淡淡的道。
“是,你的對的。”梅越眼睛一亮,姜紳是個好人,自己多做點善事,肯定會引起他的注意,怎麼沒想到?
“我找你是有事的,我問你,你實話告訴我,當天我讓你去處理李布衣的後事,你怎麼處理的,一個個細節說給我聽。”
“李布衣?”梅越先是陷入沉思,接着徐徐道來。
接着李布衣死的消息,梅越也不意外,和姜紳做對,自然必死無疑。
她匆匆趕去蘇陽市,在山莊門口先見到姜紳,姜紳說了一句好好安葬之後就走了,梅越走進山莊內,發現李布衣已死亡多時,不過身體還沒變硬。
她帶了東西過來,直接就在山莊裡面把李布衣屍體燒掉,變成灰後,帶回蘇京,然後安葬。
從頭到尾,沒有什麼遺漏。
姜紳聽說完,沉思了一下。
然後道:“他死之後,我沒動他屍體,然後在莊裡轉了轉,等你過來,其間,我看了看他留給我的書,大概有一個半小時,沒有在他屍體邊上,你說你進去之後就燒掉了,也就是說,從我不在屍體邊上,到被你燒掉,最多中間只有兩個小時。”
兩個小時,當然可以做很多事。
姜紳大部份時間都會神念掃一下看看,就有一段時間拿了李布衣給的書看了下。
這李布衣死前給我一本書,引起我的注意,我看了一下他的書,書很玄妙,沒學到什麼,但是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我就沒有注意到了。
如果李布衣有什麼手段借屍還魂了,也就在姜紳看書的時候,或他離開,梅越進去的這段時間完成的。
“燒之前,你確定是李布衣?”姜紳再問。
“這倒沒有,你說是,我就當是,我大概看一眼,其實心中還有點害怕。”梅越很坦白。
你叫我一個女人去處理屍體,我也害怕啊。
“他埋在那裡?”
“江京市紫金山上,那是他生前曾和全爺說過的地方。”
“他還有什麼親戚或朋友嗎?”
“好像沒聽說過。”梅越搖頭:“他自己說的,做這一行,最好孤身一人,無牽無掛,因爲很多事做出來,或逆轉天命,或傷天害理,或不容於世的,容易糟到報應,不要害了自己的家人。”
“他倒有自知之明?”姜紳笑笑:“走,帶我去他墳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