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館裡。
俞詩君在姜紳房間大發雷霆:“姜紳,你去那了,警察都上門來找你了,打你電話又打不通?”
宋玲花站在後面,臉上有點幸災樂禍,葛丹妮也在,面無表情,但是眼光中有點同情姜紳。
“我不是回來了麼,緊張什麼。”姜紳不以爲然。
他剛剛從周百億那裡回來,俞詩君就殺過來了。
“要不是我問了下面服務檯還不知道你回來了,你有沒有一點組織紀律,即然出來工作,一切要以工作爲主,你看看你今天什麼態度,什麼作風?”
俞詩君今天被姜紳氣壞了,倒不是說她討厭姜紳的所做所爲,但是姜紳的舉動嚇到了索拉,索拉先生事後沒有再她聯繫,眼看着這事情要泡湯了。
“我的態度怎麼了,我的作風怎麼了?我是幫同事的,俞局是不是覺的我應該冷眼旁觀?”
俞詩君一看姜紳臉色也不好看,有點要發火的樣子,馬上醒悟過來。
這混蛋出名的瘋子,自己沒必要和他爭吵的。
她以前習慣這樣喝叱手下人,一看姜紳要發火,馬上冷靜下去,瞬間變的和顏悅色:“我不是替你擔心麼,你又打人,又用錢砸人,讓人拍到上網怎麼辦?現在網絡社會,有很多人最喜歡幹這種事情,你也要替自己的前程着想啊。”
她嘴上說的好,心中想着,拍了最好,把這視頻放上網,讓你這副局滾蛋,老孃可惜當時忘了拍了。
葛丹妮嘴角一抽,尼瑪,省廳出來的人,省長的女公子,果然不是凡人,臉色說變就變,我要好好學習。
“這個你放心,我做事,從來沒有人能拍到。”姜紳嘿嘿笑着。
他有神念掌控全場,誰在拍,誰動手機都清清楚楚,當天,並沒有人拍,就算有人拍了,他丟個神念在那人身上,事後馬上可以找到這個人。
“那你去警局報告一下,上滬警察剛剛找到我們了。”俞詩君眼中有點幸災樂禍,最好被拘留,撤了你的副局長。
按照公務員法,公務員被拘留的,可以開除公職的。
俞詩君聲音剛落,門口出現兩個身穿警服的上滬警察。
又來了,俞詩君大喜,卻裝腔作勢:“警察同志,我們姜局回來了,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剛剛準備去你們警局---”
“不好意思,一點小誤會。”兩名警察手上拿出幾件東西,都是在不久前,扣壓俞詩君、葛丹妮的身份證。
他們找姜紳沒找到,就找俞詩君等人要了身份證先扣着。
“---”俞詩君傻眼了。
“這位就是姜先生是吧。”兩名警察走上前,和姜紳握了下手。
“事主叫我們替她說一下,她承認到了錯誤,態度不好,讓姜先生和你的同事受委屈,她願意承擔相關的賠償損失,還請姜先生能原諒,我們派出所的建議是,雙方如果都同意的話就當民事糾紛,私下和解算了。”
不是吧?那瑪麗得了得心瘋啊?酒店被撞,被打成這樣,還向姜紳承認錯誤。
“警察同志,這---你們是不是搞錯人了?”俞詩君以爲這兩個警察搞錯案件了,可能是另一件案件。
“沒錯啊,xx酒店的砸車案件麼。”
“砸車案件?”三女莫明其妙。
酒店名字沒說錯,怎麼變成砸車案件了。
“xxx女士,英文名瑪麗,因爲一點小衝突,叫酒店保安和服務員砸了姜先生的勞斯萊斯新車,現願意私人賠償五百萬,請姜先生私下諒解,就是這案件哇。”
“我暈。”俞詩君好懸沒一口血吐出來。
“私了啊。”姜紳裝模作樣:“其實我打算是上法庭和她打官司的,不過她這麼有誠意的話,那就算了,五百萬麼,勉勉強強吧,那就私了,不告她了。”
“姜先生明理。”一個警察笑嘻嘻的拿出一張處理通知書。
“姜先生籤個字吧,雙方同意和解,瑪麗女士的五百萬馬上可以打到姜先生的賬上。”
“嗯,麻煩你們了。”姜紳大大咧咧籤個字,兩個警察笑着離去。
警察上門服務?砸車案件?對方賠了五百萬?三女完全看呆了。
尼瑪,你老爸是局常啊?
局常兒子也沒這待遇哇。
“姜局,你那車,最多二三百萬吧?”葛丹妮鬱悶到則,你竟然讓人家賠五百萬,可以買兩輛新的了。
“誰說的,我說五百萬就是五百萬,我姜紳坐過的車,怎麼也要翻一倍。”
切,你以爲你是誰啊,俞詩君更鬱悶了。
原本裝備看姜紳笑話的,竟然被他擺平。
這小子,上滬有人,而且關係通天,竟然把那瑪麗打的服服貼貼還倒出錢。
“忘了啊,當天打巴掌花了好多錢啊,虧了,虧了。”姜紳想想,五百萬也是虧啊。
看姜紳那賣弄的表情,俞詩君很想在他臉上踩一腳。
“我們走。”俞詩君氣的不行,轉身就想走。
“俞局。”姜紳卻叫住她。
“姜先生有什麼指示?”俞詩君學剛纔警察的口氣。
“沒什麼指示,我想問下,那索拉和喬治是什麼人?你確定索拉是旗花銀行的華國區總經理?”
“當然,索拉在福安省的旗花銀行做過總經理,和我父親見過面,後來調回了m國,一個星期前剛剛調到上滬來做華國區總經理。”
“那個喬治,我不認識,聽說是索拉要介紹給我們認識的一個大公司老闆,歐洲的企業。”
“還有什麼問題?”俞詩君有點小得意,我認識這兩個也都是跨國企業的大人物,別以爲只有你姜紳才手眼通天。
“哦,沒什麼問題,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最好少和這兩個人接觸。”姜紳淡淡的笑着:“他們很喜歡泡妞。”
“神經病。”俞詩君暗暗低咕一句,臉都白了,轉身就帶着宋玲花走了。
葛丹妮走了幾步,轉個身來,走到姜紳面前,低聲道:“謝謝你姜局。”說完,紅着臉轉身逃走。
姜紳等三人走了,臉色也沉了下來。
其實他剛剛在餐廳突然發飆打人,就是看出那索拉和喬治與一般人不同。
他的神念可以看到兩人的身體裡面,豪無生氣,血液不同,心臟不動,身體冰涼,根本不像是普通的活人。
所以就丟了一枚神念在他們身上,沒想到,後來就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原來是吸血鬼,歐洲黑暗聯盟的前鋒。
小日本不死心啊,竟然把我身上掉下的東西送到m國去。
不過m國也很專業,這麼快能分析出我身上的東西,話說,要不要讓51區來一次爆炸事件呢?
姜紳正在糾結要不要炸了51區,俞詩君又打電話過來了。
“姜局。”這次俞詩君語氣好多了:“明天晚上有沒有空,索拉先生和喬治先生想請我們吃飯,併爲瑪麗的魯莽向你和葛丹妮道歉。”
“吃飯啊。”姜紳想了想:“ok,俞局替我先謝謝了。”
兩人剛纔還有爭吵,轉眼之間俞局姜局叫的不亦樂呼,可以說都有當高官的潛質。
姜紳突然想到一件事,索拉沒到東寧去找自己,卻在上滬等。
而我,又被派到了上滬,接着俞詩君正好聯繫到索拉,那有這麼巧的事?
看樣子,索拉他們應該決定,要到東寧去建分行。
只有去東寧建分行,纔會長時間的和我接觸,纔會瞭解剌探我的情況。
黑暗聯盟不簡單啊,m國政府也不簡單,小算盤打的好好的。
姜紳猜到索拉的打算,確信旗花銀行一定會在東寧再建分行,心中也就有數了。
此時,俞詩君剛掛完姜紳的電話,又接到另一個電話。
電話是京城打來的,一口濃重的京片子。
“詩君,聽到你到上滬了,有沒有好好玩玩?”這是一個年青的聲音,溫柔中不失一些威嚴。
“有屁的心情。”俞詩君直接就爆了粗口,一點沒有外面的雍容華貴。
“誰惹我家詩君生氣了?”小年青原來是俞詩君的男朋友,唐海蓉口中京城局委的公子。
這全國局委也就二十多個,那級別,真是嚇死人的。
“--”俞詩君剛想說,又搖搖頭,這點小事我俞詩君擺不平,搞不定,讓他笑話麼?她心裡還是不服男朋友的,兩人都是**,相互也都想降服對方,這個時候可能不能認輸。
“沒事,工作中一點小事,我自己能解決。”
對方笑了笑,知道俞詩君很要強,也不多說,多說反而讓她反感:“也不能老工作,要注意休息,上滬是個好地方,我要不是最近太忙一定過去陪你玩玩。”
“沒事,你忙吧,我剛到基層,要做個表率,工作忙那是肯定的。”
“我說--”男友想說,你下什麼基層,以我家和你家的關係,隨便什麼時候可以調到京城來,一樣可以提拔,不過,還是沒有說出來,這丫頭要強,算了。
“你也不打電話給我,老是我主動。”
“你是男的,當然你主動,嘻嘻。”
兩人又在電話裡說了幾句,就也沒說太長,就掛掉了。
尼瑪,電話那天,一個三十歲不到的男子,臉上表情古怪,喃喃自語:“這匹烈馬啊,不容易騎上,更不容易馴服啊。”
他們一對,一個是中委委員省長的女公子,一個是局委的公子,受父母牽線認識,強強聯手,本是好事。
不過,雙方都有點好強,一個個都想在家裡作主,想降服對方,男的想女的不當官,在家相夫教子。
我們家都是局委了,你還當什麼官?
女的當然不願意,你媽都副部呢,我怎麼不能當官?將來你正部的話,我也搞個副部啊。
兩人交往了三年,依然沒有誰服了誰,但是都知道這是強強聯手,個人性格的脾氣都要屈服政治利益之下,所以也一直就這麼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