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寧某別墅裡。
唐海蓉、唐建平、唐建國、姜謙,姜豐年,五個人坐在大廳裡。
個個臉上都不好看。
尤其是唐海蓉,那美麗精緻的臉上全是猙獰。
“這個小野種,竟然威脅謙兒,真是越來越放肆了。”唐海蓉氣的酥胸起伏不止:“我錯了,當初就不該讓那賤人把這雜種生下來,我看那孤兒寡母的可憐,沒想到現在成了禍害。”
“都怪姐夫,姐夫那時騙你說是女孩,結果是個男孩,早知是男的,就不能讓他生下來。”唐建平也是罵罵咧咧。
“男的女的都不重要,賤種就賤種,現在這小子和我們是死敵,還進了體制,他才十八歲啊,這樣下去,早晚是我們唐家的大敵。”唐建國一句話才直指要害。
衆人齊齊愣了一下。
姜謙現在十七歲,還在上高二,下半年上高三,然後大學四年,搞不好還好出國讀研。
等姜謙將來回國,七八年後的事情了,那時,姜紳不知坐到什麼位置了。
姜紳的能力,在坐的人沒有一個不知道。
唐建平、包衛兵兩個處級幹部被他搞下來了。
一個十八歲的少年,硬是憑自己的能力,高中一畢業就進入體制,舉國都沒有這樣的人才。
後患無窮啊。
姜謙將來,面對是一個強大的對手。
姜豐年坐在邊上,他是姜豐民的堂兄,對他而言,姜紳姜謙都一樣,姜紳也算他的親戚,不過他一向跟唐家走的比較近,生意事業全靠唐家,當然也要站在唐家這邊。
“他在體制不可怕,可怕是他還是混混,現在東寧道上的人,暗地裡都知道,姜紳其實還是個混混頭目,能力不小,我這次從外省找的混混都被他搞定了,他又黑又白,這纔可怕。”
“叭”唐海蓉重重的拍在桌上:“就是這,這種混混,怎麼還讓他進警察系統?不行,一定要想辦法開除他。”
“別。”唐建國搖頭:“姐姐,別亂來,第一,這是道上的傳言,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他是混混,第二,他在體制有體制的好處,不敢亂來,我們也好對付他,他要真成了混混,反而做事肆無忌憚。”
“就是,建國說的有道理,現在他調到城東當區長,有的是機會對付姜紳,建國,你要找鄭文則談談心,他是我們唐家的人,只要他在局長的位置上,就要壓住姜紳,不能再讓他往上升了。”
唐建平說是唐家的人,其實鄭文則跟的線是公安局長陳建明,而陳建明跟的是姜豐民,不過姜唐兩家現在算是一家,也勉強能接受。
“他才十八歲,剛當公務員,升個屁。”姜謙在邊上又妒又忌,咬牙切齒。
把我女朋友當着我的面帶走,血海深仇,永不敢忘,姜紳,總有一天,我也要玩弄你的女人。
唐家的人在商談怎麼對付姜紳,姜紳這時正趕往所裡開會。
他和丁豔的大戰,還沒結束就接到楊達的電話。
楊達開會回來了,要全所警察回去開會,有重要任務。
於是,姜紳很鬱悶的起身了。
他今天還沒盡興呢,潘雯雯、丁豔兩女被他弄了近一小時,她們**無數次,而他還沒有發射。
行了,下次中午不能這樣了,時間太少。
姜紳咬咬牙,親了丁豔幾下,就匆匆趕回城東。
因爲和丁豔又搞了半小時,趕到所裡時,都已經接近二點半。
所裡是二點上班,他這新人,才上班幾天,就遲早。
偏偏還楊所還不說他,而且二點鐘的會議,推遲到二點半開。
於是,開會的時候,教導員錢棟冷冷的發話了。
“開會之前我說幾句,有的新警員,大概以前自由散漫貫了,我們是人民警察,隨時要爲人民服務,請嚴格遵守上班制度,如果讓局紀委查到上班不在崗,個人受到處分是小,連累我們整個所裡的集體榮譽是大。”
衆警員目光刷的一下,看到姜紳身上。
不過所裡的警察大多數和姜紳關係不錯,倒也沒多少人幸災樂禍。
因爲姜紳的產業好多在東灣街道的地盤上,胸毛、小白他們平時經常孝敬,請他們吃飯,玩,雙方以前就比較熟。
但是有一個副所長叫常威,剛從別的所調來沒多久,投楊達沒成,就投了教導員,馬上站出來支持:“錢教說的是,我們是紀律部隊,一定要嚴守紀律。”
姜紳不動聲色,沒有說話。
楊達眉毛一揚開始發話了:“這個我要強調一下,現在姜紳同志已經是刑偵組的一員,剛纔是被我派出去執行特殊任務的。”
“-----”錢棟眼睛一瞪:“他不是內勤麼,什麼時候進了刑偵組?而且他又不是警校出身,又沒經過訓練,怎麼可以搞刑偵?”
“上午楊所就把他劃到我們這組了,辦公室還出了文件,要不要拿給錢教看看?”負責刑偵的是東彎所的老同志,以前楊達的好兄弟,連忙站出來支持楊達。
“誰說幹刑偵一定要警校出來的,誰說幹刑偵一定要經過訓練的,我們局裡到所裡,有多少同志是部隊轉業的,他們上過警校了?他們受過訓練了?”
“部隊和警察不是?---”錢棟想說,不是差不多麼。
但楊達打斷了他的話:“姜紳同志,當協警時就憑一人之力抓了六名搶劫團伙,還單槍匹馬解救人質,我問問在場的,誰一個人能赤手空拳對付六個持刀歹徒?”
尼瑪,他是能打好吧,幹刑偵和能打有什麼關係?錢棟不服,但是看楊達有點發火的架勢,他也犯不着和他硬頂。
理論上,派出所所長和教導員一樣大,不過一般都是所長權大一點,偶而要看兩人的資歷。
比如一個在當地做了十幾年的教導員,比一個剛來的所長,肯定會強勢一點。
但楊達從小民警開始就在東灣派出所,近十年做下來,從副所長做到所長,然後被降職副所長,然後又所長,所裡好多老人基本都是楊達一系的。
錢棟也不想搞的太僵,他只看不貫姜紳而已,沒想到楊達會這麼賣力的支持。
一般警察系統分三部,有警校出來的,考公務員的,部隊轉業的。
基本都是各玩各的,錢棟是警校出來的,很有優越感,楊達是部隊轉業的,是最差的一種,一般在警察系統,部隊轉業的很讓其他兩種看不起。
而且部隊轉業能做到所長的,更是少之又少。
錢棟試着教訓一下姜紳,見楊達出頭,他就縮了回去。
會議繼續召開。
正如楊達所料的,果然是有大案。
這次的會議,還不是東寧市局召開的,是東寧省警察廳在東寧市秘密召開。
除了東寧市八個區的分局和各派出所負責人,連其他周邊市區的局長們都來了。
原來二年多前,千里之外的‘遼西省’因爲鄰居糾紛,有個叫白德慶的人一怒之下用刀捅死了鄰居,然後亡命天涯。
你跑就跑吧,但是不要一錯再錯,白德慶殺了人後,膽子也大了起來,殺一個是殺,殺兩個也是殺,於是打了個的往外省逃,半路上又把的士司機給殺了,搶司機的錢。
從此以後,他就走上一條不歸路。
兩年多的時間,他從東逃到西,從南逃到北,一路上殺了最少四五個無辜的百姓,其中還包括一個武警哨兵。
還被他搶去一把自動步槍。
當時槍裡是沒子彈的,但是後來不知他從那裡搞來的子彈,拿着步槍又殺了一個警察,再奪了一把手槍。
這樣的話,他就有了兩把槍,成爲非常危險的悍匪。
遼西省爲了捉捕他,追蹤了二年,佈置了無數警力,但是這人非常擅於隱藏,做案之後就往深山裡躲,一躲就是一二個月,也不知他怎麼活下去的,反正就是抓不到他。
但是警方也慢慢掌握到他一點規律。
一般他在一個省呆的時間不到一二個月,然後果斷換省。
他在一個省呆的時間裡,只會出來做一次案,有時甚至根本不出來,就躲在山裡。
他平時從來不到鬧市去,只有做案的時候,出來搶一筆,然後拿搶到的錢,或搶到的物資直接躲掉。
沿山路往其他省去,順便在山上住一二個月。
說到最後,楊達臉色嚴竣:“上頭說,這個白德慶,上個月在松山省搶了一家超市,搶一點錢和食物後,馬上逃進松針山脈,遼西和松山省幾十名警察追進去,在山裡繞了半個月都沒找到。”
“應該是沿松針木山脈進了我們東寧省。”
“松針山脈與我們市林場所在的東華山脈相連,不排除他進了我們東寧省,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過段時間他一定會出來露一次面,補充他的補給,你們要有心理準備,這段時間,我們東寧全省警員都不放假,一定要把這個悍匪抓出來。”
這白德慶流竄多省,殺了許多人,各省都有獎勵,誰抓到白德慶,各省的獎金加起來有近一百萬。
而昨天的會議東寧省負責的齊副廳長直接表態,誰親手抓倒,官升一級。
這句話說的在場警員齊齊眼睛一亮。
接着楊達發了一些資料,也就是白德慶的照片,容貌特徵,然後佈置一下任務。
全所警員分三班,輪流八小時,全天二十四小時各處監控,巡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