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動作做的很自然,好像是和喬菲雪多年的情侶,一看他就是此中老手,經驗老道。
不過喬菲雪反應也快,感覺到鄭捷火熱的目光後,見他手一擡,就霍的站了起來,一步跨出,然後坐到鄭捷的對面。
“我不習慣這煙味,坐這裡好了。”
鄭捷一手拍了個空,拍到沙發上,那裡還有喬菲雪坐下時的餘溫,心中有點婉惜。
那雙美腿,讓我摸一下就爽了,不過,你別裝,今天晚上,我就讓你在牀上婉轉嬌吟。
“喝點什麼酒?”男人對付女人,也就這幾招,鄭捷也想灌酒。
“我不喝酒的。”喬菲雪冷冰冰的,她的態度告訴鄭捷,對你沒興趣。
鄭捷感覺到了,輕輕笑道:“你爹做一屆,也要退休了吧,升副廳基本沒什麼希望。”
麻煩你搞清楚,是你爸要和我哥拉關係的,你識相一點。 Wшw⊕Tтkan⊕¢ ○
“他是他,我是我,他現在退休正好,將來幫我和我老公帶孩子。”喬菲雪這次笑了,不過說到老公時,明顯不是指鄭捷。
鄭捷有點生氣。
就在這時,砰,大門被人撞開了,衝進來兩個醉眼朦朧的男子。
“喝,繼續喝。”兩個男子都很嚇人,身上還有紋身,其中從脖子開始,有一條青龍漫延到耳朵後面,看上去很恐怖。
兩人一衝進來,然後往鄭捷身邊一坐。
“倒酒,繼續。”
兩人勾肩搭背,指着鄭捷。
“啊,兩位,你們是不是走錯包間了。”鄭捷皺着眉頭,避讓着兩個醉漢,同時藉機站了起來,又坐到喬菲雪這邊來了。
“走錯----沒有啊---這不是808嗎?”一個醉漢東張西望。
“我們這裡是806。”鄭捷道。
“806?我管你---806還是808,我們喝酒---今----今天我焦皮高興。”原來這兩人是焦皮和黑鬼。
這時服務員正好進來了,拿着鄭捷點的幾樣東西。
焦皮借酒裝瘋:“去,給我拿五瓶紅酒來,我們要繼續喝。”
“啊---”服務員目瞪口呆看着鄭捷。
“別理他,你們怎麼做事的,他是隔----”鄭捷話沒說話,焦皮砰的一下,拍案而起:“快去,聽到沒有----”
“哦”服務員一聽,慌忙轉身逃走。
“先生,你們再這樣,我要報警了。”鄭捷很生氣。
“啊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喝多了,走錯房了。”隔壁又過三個男人,這三個男人一個個人高馬大,一看就是社會上的混混。
三人要拉焦皮和黑鬼走。
黑鬼突然拿起桌上一杯咖啡,叭的一下砸到鄭捷頭上:“你----你他嗎說什麼,報警----我-----我幹嘛了----我殺人還是搶劫了----你報警,信不信我打你---”
鄭捷措手不及,被一杯熱咖啡砸到頭上:“啊---”一聲慘叫,燙的他又蹦又跳。
“啊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喝多了。”那三個人來勸雙方,一個勁的向鄭捷道歉。
“你個死混混----”鄭捷被燙的哇哇大叫,連忙拿出手機就要報警。
“你說我們是混混,嗎的----你找死。”焦皮直接從桌上踩了過來,黑鬼也是衝上去,兩人按着鄭捷一頓拳腳。
“啊----”鄭捷慘叫連連。
“別打了,你們喝多了,別打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們喝多了。”
邊上拉架的三個人,一邊說不好意思,抽冷就是一腳踢在鄭捷臉上。
包廂裡頓時亂做一團,喬菲雪又好氣又好笑,沒想到姜紳會找些這種人來搞亂。
她在裝腔作勢站在邊上不停的叫:“別打了,別打了,再打我要報警了。”就是不見她拿手機報警。
“你報,你敢報警,連你一起打。”焦皮惡狠狠的指着喬菲雪,然後又開始打鄭捷。
“王八蛋,叫你喝酒不喝----還要報警----我犯什麼錯了----王八蛋。”
他一邊打,一邊罵,包廂裡五個男人圍着鄭捷,不一會就打的鄭捷像個豬頭一樣。
“啊---救命啊,救命啊----”鄭捷在地上滾來滾去,慘叫連連。
這頓拳腳打了足足五六分鐘,打的鄭捷滿臉都是血,牙齒被打掉好幾顆,簡直用慘不忍睹都不能形容。
外面圍觀了許多人,整個咖啡館都驚動了。
焦皮他們剛停手,幾個警察走了進來。
帶隊的是我是城東區東彎街派出所新任所長楊達。
“住手,別打了,都跟我回派出所。”
楊達上去按住焦皮,幾個警察很利落的把五人控制起來。
“警官,我們是勸架的啊,沒動手,邊上有人能證明。”
“廢話少說,先進所裡再說。”
“打死人了,打死人了,警官,一定要判他們的刑。”鄭捷在地上還能說話,不過他掉幾顆牙齒,說話都在露風。
“你也跟我們去派出所,爲什麼和人在公共場所打架鬥毆。”一個警察把鄭捷拉起來。
“打架鬥毆?”鄭捷一口血先吐了出來,然後嘶着喉嚨:“是他們兩個打我一個啊。”
“是麼,先回派出所吧,兩個打一個也是打架鬥毆啊。”
“我草,我要去醫院。”鄭捷差點吐血吐死,你見過打架鬥毆成這樣的?
“先要錄口供。”警察不由分說,把鄭捷和喬菲雪也全帶走了。
喬菲雪走到外面,看見姜紳還坐在外面的大廳裡,對着喬菲雪用手做一個ok的姿勢。
死小子,你瘋了,把人家打成這樣。喬菲雪又是生氣又覺的甜蜜。
這時,纔有一種被自己男人保護的幸福。
鄭捷那賤男,剛纔老是想佔自己偏宜,喬菲雪也很生氣,姜紳這下終於幫她出了口氣了,不過打成這樣也真是下手夠狠。
還沒到派出所,鄭捷已經在車上叫了幾十遍。
“你們知道我誰嗎,我哥是區委書記,你們是那個派出所的。”
“我要打電話給我哥。”
鄭捷還當着派出所的面打了一個電話。
所裡幾個小警察一看,個個嚇一跳,尼瑪別嚇我們,書記的弟弟,那這事就搞大了。
“你是喬書記的弟弟?不像麼?”楊達笑了。
他當然知道這小子是誰的弟弟,不過他本身就是膽大包天的人,當年連局長也敢得罪,後來靠姜紳才當上的所長,別說這不是喬書記的弟弟,就算真是喬書記的弟弟楊達也敢弄他。
而且,他楊達今天是過界出警,其實這咖啡廳不在他東灣街道派出的轄區。
不過,這種打架鬥毆們事件,嚴重擾亂公共場所的次序,他們派出所路過這裡,順便熱心的幫其他派出所處理一下也是可以的。
“我哥是橫橋區書記。”鄭捷牛逼哄哄。
切,幾個警察不屑一顧。
尼瑪嚇人啊,隔壁區的書記,嚇死我們了。
楊達不動聲色:“哦,原來是鄭書記的弟弟,這件事,我們一定會認真處理。”
他嘴上這麼說,表現的也夠尊重。
進了派出所後,因爲天色已經晚了,鄭捷、喬菲雪等人錄完口供,就各自回家,其中鄭捷約好明天早上再來。
第二天一大早,剛從醫院出來的鄭捷,被楊達客客氣氣迎進了辦公室,專門泡了杯茶到鄭捷那裡:“原來是真是鄭書記的弟弟,剛纔我們局有位領導也打電話過來了。”
“哼。”鄭捷又神氣起來,不過他一有表情,臉上就痛,痛的他吱牙咧嘴,越吱越痛。
“嚴罰,一定要嚴罰,你們怎麼處理的。”
“這是民事糾紛,他們那邊有人說,那兩人喝多了,等他們酒醒了,可以當面道歉,另賠償你五千塊醫藥費,五千塊精神損失費,你看怎麼樣。”
“我草。”鄭捷捂着臉:“讓他們也給我打成這樣,我賠他們五萬。”
“那----鄭行長的意思?告他們?但是咖啡館很多人看到了,都說只是打架,沒有蓄意傷人,不能算刑事案啊?”
我牙齒都被打了幾顆還不算蓄意傷人:“他們有紋身,黑社會勢力毆打良好市民,一定要辦他們。”鄭捷那裡肯這麼算了。
“不是紋身就是黑社會啊。”楊達苦笑:“而且我們城東區一向沒有黑社會的,鄭行長這話不能亂說。”
“你什麼意思?”鄭捷眼睛一瞪,你這所長還想不想幹了,我哥可是書記,和你這所長差了多少條街,別說我還是個副行長。
他也有點惱火,要是這事在橫橋區,他早就拍案而起,拿菸缸砸在楊達臉上,還會像這麼低聲下氣。
有時候現官就不如現管。
“私了吧,我辦過很多打架案了,最多的就賠了五千塊,這次對方大手筆肯賠一萬塊,你算不錯的了。”
“你---你們警察就這樣辦案?”鄭捷氣的不行:“這是很惡劣的黑社會欺壓百姓,刑事重案,你們叫我當民事糾紛私了?”
“鄭行長,許多目擊者,包括咖啡店服務員都說是你和兩個人醉酒的人在打架,而是你先動的手。”楊達拿出幾份口供,都是在場的顧客的那服務員的。
“這,這還有王法有天理不,這是他們這些黑社會逼迫別人寫的口供,喬菲雪呢,她知道我是被人打的。”
“喬小姐的口供對你比較有利,不過你們才一個人作證,別人好幾個人作證呢。”
“----”鄭捷本來身上就痛,又被楊達一氣,氣的幾乎暈倒。
“我不會私了的,就算上法院,我也要告他們。”
“哦,好吧,那我幫你轉告了。”
“那兩人一定要拘留。”
“當然,當然,你傷成這樣,肯定是要拘留的。”楊達笑眯眯的,拘個屁啊,你說了算?滾你的。
鄭捷錄完口供,着急去醫院看病,將來好做證據。
一走出派出所,遠處十幾個混混,分成三批,目光兇狠的盯着他。
拷,鄭捷下意識打了一個冷顫,連忙退回派出所。
嗎的,這些混混,知道我不肯私了,竟然派人在派出所外面堵我,王八蛋,沒天理了。
鄭捷又怒又懼,卻在這時接到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