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涵烯趴在課桌上,雙手抱着頭。
“現在通報對高二A班,左以寒的處分。高二A班左以寒同學,多次打架鬧事,還經常出入了酒吧,嚴重違反了院紀院規。經院方討論決定對左以寒同學記大過處分。”
畢竟左家是瀚斯達學院的股東,他們也不敢對左以寒做出太嚴厲的處分。小懲大誡,以示警告。
“寒少爺被處分了,都怪方涵烯那個女人。”
“對,都怪方涵烯,她無恥的溝引寒少爺,還害得他受處分。”
“我們可憐的寒少爺,方涵烯,我跟她勢不兩立。”
……
此事已經議論開了,而當事人左以寒卻依舊是睡得香,一點都不爲所動。
而咱們的方涵烯又驚又喜又憂。她還以爲……
還好,還好。她拍了拍胸口,一定是崔老師相信她的話了,不過同學們似乎都在怨恨他。
記大過,哼,左以寒,你這是自找的!
坐在辦公室的崔健撫了撫眼眶,心情大好的喝了一口水。他終於找到了左以寒的弱點,看來以後必定是前途無量了。
“左以寒,你怎麼又折回來了?有什麼事嗎?”崔健看着左以寒滿臉的疑惑。
左以寒看了看四周。“我想單獨跟崔老師談談。”
“有什麼事,不能這裡說嗎?”
左以寒沉默不語,只是點了點頭。
“那好吧,我們去天台上。”
左以寒跟着崔健到了天台上。此時是上課時間,所以這裡沒什麼人,陽光猛烈,毒辣辣的陽光刺的人的臉生疼,連風都是熱的。
崔健站在背對着陽光處,開門見山道:“有什麼事,說吧!”
左以寒走到圍欄邊,陽光直刺着他那白皙清透的臉,雙手扶着圍欄,眼裡不知瞅着什麼。
見他不語,崔健有些惱火。“左以寒,你找我來,又不說話,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一顆綠蔭大樹下,方涵烯用他的粉拳使勁的捶打着樹木,樹杆搖晃,發出嘩嘩,樹葉間摩擦的聲音,一片片落葉隨風而落,吹得滿操場都是。
死左以寒,臭左以寒。方涵烯將大樹當成了左以寒,每一拳都是用了十足的力。這是她第一次翹課,這些都拜左以寒所賜。
站在天台上的左以寒,細長蘊藏着銳利的黑眸,目不轉睛的注視着方涵烯不斷髮泄的身影。嘴角無奈的勾起,英俊的臉上透着一股淡淡的憂傷。
“全院點名批評的事,我希望不要牽扯方涵烯,這事跟她無關。”他的聲音很平靜,眸光中卻含着笑意。
崔健搞不懂左以寒,看着他,卻見他一臉的柔情,眼神很專注的看着什麼。慢慢走近他,順着他的視線,崔健也看到了不遠處的方涵烯。
“你很在意她嗎?那爲什麼在辦公室裡還那樣的說話?”崔健很是不解左以寒的心裡還真讓人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