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介止鬆開了抓住樸可愛的手,轉身走到她面前。
“這怎麼可能是誤會呢,沒看到你都被打成什麼樣了,你不知道你現在的臉很腫嗎,你不知道你現在頭髮凌亂衣衫不整嗎?你不知道傷在你身,痛在我心嗎?爲什麼你就不會好好保護自己,爲什麼你就無法瞭解我的心?你的心在我心裡了,無法抹去了,就算用刀刻也無法抹去。那我的心呢,你始終無法讓它住進你的心裡。我算什麼,我到底算什麼?你告訴我啊?”李介止終於爆發了,抓着方涵烯的手不斷的搖晃。
“介止,你放手,你抓疼我了。”這樣的李介止令方涵烯感覺害怕。
李介止也意識到了他的行爲有點過激了,鬆開了方涵烯的手,英俊的臉上卻顯得有些害怕。“對不起原諒我對你發脾氣,剛纔我太激動了,但是你知道嗎?我的心真的好痛。”他用手指了指胸口,他的心在流血,如果止不住血,他真的會死的!
此時的方涵烯也好不到哪裡去,她發現她做錯了,她是不想傷害李介止的,原以爲她可以做的很好。但是最終卻依舊是沒有顧慮到他的心。她的心無法給他,帶給他的只有傷害。兩個都如此愛她的男人,她都傷害了。
她不能一錯再錯了!
“對不起,我帶給你的只有傷痛,我們還是分手吧,這樣對你我都好。”經過深思熟慮後,最終方涵烯還是提出了分手,既然她無法愛他,她就不應該以他對她的愛來折磨他,那樣實在是太殘忍了。
“分手,這麼殘忍的話你也說得出口,難道你想再次把我甩掉,什麼不要輕言放棄,否則對不起自己,難道你說的這些都是哄我的嗎?不!我不會同意的,我死也不會同意的。”
李介止很是抓狂,不停的用手敲打着牆壁。他愛了這麼久的人,是不會輕易放棄的,讓他放棄,除非他死。
見李介止反應如此之大,方涵烯的心也很痛。但是她已經做了決定,就不會輕易改變,雖然殘忍,但這是最好的結果。
“介止,你聽我說,分開對我們兩個來說都好。”
“不,我不要聽,我是不會跟你分手的。”李介止捂着耳朵,像發狂的獅子,瘋了一般的跑了。
頓時方涵烯虛脫的癱倒在地上。“到底我該怎麼做纔是對的呢,可愛你告訴我,你告訴我,你告訴我沒有做錯,這樣是最好的,你快說啊,你快說啊。”
她感覺好累,真的好累啊,爲什麼讓她來到這裡,爲什麼讓她承受着本不應該屬於她的痛苦呢?
“智美你別這樣,你這樣子好嚇人啊,今天是因爲我,你們才這樣的,我去向介止哥解釋,我去向介止哥道歉,就算被他揍也沒事。”說着樸可愛就想離去追李介止。
方涵烯拉住了樸可愛的手,顯得那麼的無力。“不要去,拜託你不要去,是我傷害了介止,是我的錯。”
樸可愛轉過頭看着方涵烯,看到她的眼裡已經噙滿了淚水。“可智美你爲什麼要這樣做呢,你不知道介止哥有多愛你嗎?你這樣做簡直就是在他胸口上插了一把刀,你已經傷害過他一次了,爲什麼還要再傷害他呢?”
方涵烯依舊是搖了搖頭,早已經在眼眶打轉的淚水好似一下子要傾瀉而出。“我知道他的心,就是爲了以後不再傷害他,我才這麼做的,長痛不如短痛,可愛你瞭解嗎?”
“我不懂,我不懂,我只知道此時的介止哥很傷心,我也覺得你好殘忍啊!智美,我討厭你這樣傷害介止哥。”說着樸可愛甩開了她的手含着淚跑開了,只留下還癱在地上的方涵烯。
這一刻那早已經在眼眶打轉的淚水終於如泉涌般的傾瀉而出。“你們走吧,你們全都走吧,誰都不要管我,就讓我一個人自生自滅吧。
方涵烯一直躺坐在地上大哭着,直到下課鈴聲響起,她依舊是止不住的淚水。
下課鈴聲響了,人們都陸續走出了教室,冷清的走廊上頓時一片嘈雜。然而短短几秒後,這走廊卻又安靜了下來,只見一個臉上帶傷,頭髮凌亂、衣衫不整的女子正坐在女廁所門口大哭,這哭聲如此的淒涼,讓人聽了也不自覺的悲傷起來。沒有人敢靠近她,也沒有人敢說話,只是靜靜的聆聽着她的哭聲。但因一個人的出現,打破了這寂靜,
一個長相英俊的男子慢慢走向了了她,圍觀者中突然有一人輕聲說道:“你們看,他慢慢靠近她了,竟然還抱起她了。”
方涵烯坐在地上大哭着,想發泄心中所有的委屈,突然感覺有人抱起了她。她擡頭一看竟然是韓泰熙。他沒有說任何話,而是抱着她穿過了人羣。
方涵烯靠在韓泰熙的懷裡,擡頭看着他,光潔白皙的臉龐,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下,幽暗深邃的冰眸子,卻是透着一股狂躁不安的情緒。
“泰熙哥,怎麼是你,你打算帶我去哪裡啊?”
韓泰熙依然沒有說話,而是抱着她繼續往前走。
躺在韓泰熙懷裡的方涵烯感覺暖暖的,心也是撲通撲通的直跳。
“醫務室到了。”他富有磁性的聲音,打斷了她一直注視的目光,她把頭深埋在他臂彎裡。
醫務室裡,只有一位醫生,
韓泰熙將方涵烯抱到了病牀上,然後擔心的問着醫生。“醫生,我妹妹傷勢怎麼樣,嚴不嚴重。”
醫生替方涵烯檢查了後,緩緩說道:“沒什麼大礙,就是這臉被打得太腫了,需要幾天才能消腫,這手臂上的傷和身上的傷塗點藥膏就好了。我有事情先出去一下,泰熙就拜託你照顧下了。”說完,醫生就離開了醫務室,留下韓泰熙跟方涵烯兩個人。
韓泰熙打開醫生配的藥膏。“智美你忍着點,可能會有一點疼,但是效果比較好。”
方涵烯點了點頭。他溫柔的在她的臉上塗抹着藥膏,薄脣輕啓,傾吐着熱氣。她近距離的看着那張美得令人窒息的臉,重重的吞了吞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