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人的注視下,孫劍風捲殘雲的把王豪的,豹哥的,雞腿都掃蕩了,當三隻雞骨頭在餐桌上滴滴打圈的時候,人們還沒有醒悟過來,還是呆呆的看着孫劍。
囂張的人看多了,沒有看到如此囂張的!
“你也不喜歡吃?”孫劍的目光落在了那平頭的雞腿上面,平頭雙手託着盤子還傻傻的看着孫劍。
“啊……我喜歡吃,喜歡吃……”
平頭看着孫劍那似笑非笑的臉,頓時一陣緊張,幾乎是一種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但是,孫劍的手臂居然不可思議的從對面伸了過來,饒是平頭退得快,那雞腿還是落在了孫劍的手中。
“不錯,不錯,我喜歡。”
孫劍三兩下吞掉雞腿,怪笑着把雞骨頭拋在豹哥的盤子裡面站起來轉身要走……
赫然,一陣壓抑無比的氣氛瘋狂的蔓延,當孫劍站起來轉身後發現,整個餐廳裡面的犯人都站成了一個大圓圈,厚厚的人牆加上那一張張嚴肅的臉,還有那充滿殺機的眼睛,給人一種沉重而壓抑的感覺。
而周圍監控的獄警,再次奇蹟般的消失了。
數百雙眼睛冷冰冰的看着孫劍,彷彿,是看着一具屍體一般,那眼神之中有嘲笑,有冷笑,有微笑,有假笑,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無論是那種笑容,都充滿敵意。
看着眼前的人牆,出人意料地是。孫劍並沒有走出去,而是又走了回來,一臉邪氣的笑着坐了下來。
“你不服?”孫劍盯着光頭,這句英語是他說得最流暢的,他相信,這光頭聽得懂。
“……”
光頭依然是呆呆的看着面前這個亞洲人,他實在是不明白,這個亞洲人憑什麼這麼張狂,雖然這亞洲人的身體很健壯。但是,和這監獄裡面的犯人比起來,根本算不得什麼,甚至於,他就比對面這個傢伙健壯得多,更何況,在監獄裡面,並不是身體結實就是老大。在這裡面當老大,首先要有錢,其次要有人,心必須要狠……
貌似,對面這個傢伙才進來一天,沒有一個符合標準。
“你不服?”孫劍有點惱怒了,這廝居然呆呆的看着他不說話,是可忍。孰不可忍,對於孫劍來說,這羣廢物就是給他磕頭他也懶得多望一眼。現在居然不理他,該死!
“不服氣咋滴?”
看着對面的光頭眼睛赫然一瞪,豹哥居然感覺自己心臟遽然一緊,彷彿被對方兇狠的眼神牽動神經一般,但是。豹哥也不是嚇大地角色,狠的人物他看多了,如果他沒有一點本事。也當不了那老人的第一號打手,豹哥臉上的神情變得猙獰起來,一雙手擱在桌上,緩緩站了起來,一股強大的氣勢赫然而起……
“我草你媽,你咋滴,你咋滴,你願意咋滴就咋滴……”
可惜,孫劍根本不給豹哥絲毫耍酷的機會,如同一隻突然暴起傷人的猛虎,右手赫然伸了出去,“啪”的一聲,豹哥還沒站起來,那嶄亮地光頭已經被孫劍按在了米飯之中……
“唔唔……”豹哥那雄壯的身體拼命的掙扎着,雙手像螃蟹一般在空中張牙舞爪,但是,那隻手彷彿一座山一般沉重,任他如何掙扎都動不得絲毫。
“殺了他!”
“殺!”
……
幾乎是不約而同的,數百人一聲狂喝,很多人根本還沒明白是什麼事情,已經跟隨在人潮裡面向孫劍撲了過去,頓時,餐廳裡面風起雲涌,數百人在狹窄的環境下鬥毆場面是極其壯觀的。
但是,孫劍不是唯一的目標,有很多人趁機對自己的冤家下狠手,有地人趁機報復自己的仇人,總之,各種各樣的恩恩怨怨都在一瞬間爆發了,當然,大部分還是朝着孫劍而去.
這個時候地餐廳,就如同那古希臘的戰場,各種各樣的東西都成了武器,餐具,盤子,湯勺,不過,更多是拳頭……
監獄的暴力往往不是外面能夠想象的,每一拳沒一腳都是用盡全身地力氣,自然,造成的傷害也不是外面鬥毆能夠比擬的,這裡地每一個人都是精力過剩的角色,才幾分鐘不到,餐廳裡面遍地都是慘叫聲。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很快把刻意迴避的獄警召集來了,警報聲也響了起來,一百多個帶頭盔,手拿電棍和盾牌的獄警風一般衝了進來控制住了場面,面對武裝到牙齒的獄警,無論是多麼強悍的犯人都只能蹲在地上瑟瑟發抖,因爲,絲毫的對抗就會找來一頓暴打。
最爲慘烈的就是引起事故漩渦的中心,當獄警衝進來的時候,根本不需要他們動用武力,因爲,基本上都倒在了地上,不該倒下的也倒下了,應該倒下的更是早就倒下,兩個光頭正糾纏在一起,他們周圍是無數慘不忍睹,鬼哭狼嚎是犯人,不是腿斷了就是腳斷了,至少有十幾個以上的犯人沒有了牙齒……
獄警好不容易把兩個糾纏在一起的光頭拉扯開,只見雄壯威武的豹哥雙眼打成了熊貓,鼻子也在流血,一隻耳朵也大裂了……而孫劍更是慘不忍睹,滿臉的鮮血,幾乎已經看不到鼻子眼睛了,一副病懨懨的模樣,臉蹲在地上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癱軟在地上,任獄警拉扯就是不動,不過,同樣癱軟在地上的豹哥看到,對面的傢伙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這那裡是受傷的表情,豹哥突然明白了,爲什麼對面的光頭剛纔拼命的摸自己的耳朵,原來,是在他耳朵上弄點血液抹在臉上……
看着那詭異的笑容,豹哥打了一個冷戰。彷彿是被一頭猛獸窺視着一般地感覺。
胖子獄警緩緩走到人堆裡面,看着一遍狼藉的餐廳,臉上的肌肉無意識的跳動着,實際上,他始終密切注意着餐廳的一切,當孫劍挑釁豹哥的時候,是他吩咐獄警消失,當然,這是一開始就和老人達成的協議。原本是對付那長髮年輕人,只是想不到目標卻成了這張狂的光頭。
“先把傷員送到醫務室檢查,他們,關禁閉!”胖子狠狠的盯了那坐在角落地老人一眼指着孫劍和豹哥道,他對老人很失望,無疑,事情發展到現在對他很不好,這種大規模的衝突要備案。這對他的升遷有着相當大的影響,實際上,典獄長已經到了退休年齡。據說,他是最有資格坐上那個位置的人。
“
緊跟着,監獄在E區展開了一次大規模的搜索行動,因爲,
,發現了大量的殺傷性武器。這是監獄無法容忍的,些武器雖然殺傷力不是很大。但是,落在這些嗜血地犯人手中,就會成爲殺人利器,如果真的出現了大規模的暴動,這些工具造成了後果無法想象。當看到這些東西后,胖子幾乎是立刻下了命令,沒有絲毫給老人面子。這可是關係到飯碗的事情,馬虎不得!
除了受傷的人,所有的的犯人都被集中到了草坪外面蹲着,哈頓和王豪都被帶到了草坪外面,哈頓雖然參加了暴動,但是,對於哈頓這種老油條來說,這種場面看到無數,自然有他的一套,並沒有受到多少傷害,只是腦袋上地銀色頭髮不知道被誰扯掉了一束。
“打起來了?”王豪對蹲在地上的哈頓問道。
“恩……”哈頓心不在焉的看着鐵絲網外面地。
“看什麼?”王豪側頭看了一眼那邊,空空如也,現在本就是休息時間。
“沒沒……沒看什麼……”哈頓有點失望的低下頭道:“我們隔壁的那個亞洲人今天不知道爲什麼發神經了。”
“恩?”
“他突然把豹哥的雞腿都吃了,還把豹哥的臉按在了米飯之中,結果,打了起來……”
“爲什麼那麼多人受傷?好像還有很多人關禁閉。”
“是啊……”哈頓嘆息了一聲道:“我們E區早就積怨很深了,平時在豹哥他們一夥地壓制下也相安無事,但是,一點點的風吹草動就會讓大夥火山爆發,現在,每一個人都是一身的邪火。”
“爲什麼?”
“E區有兩大勢力,在外面地世界就是死對頭,有着很深的矛盾,實際上,這兩大勢力在外面勢均力敵,但是,因爲一個勢力的老大在這E區,自然,有了老大的凝聚力,這股勢力自然能夠佔得絕對優勢,平時,大家爲了在這裡面過幾天安逸的日子,互相都隱忍着,但是,像今天這種局面,給誰都會趁機發難……”
“那個老人是勢力之一,也是老大?”王豪淡然一笑。
“對。”
“那另外一個呢?似乎E倉沒有第二個老大了。”王豪有點疑惑,雖然他看出E倉有着兩股勢力,但是,很難看誰是老大。
“呵呵,一個倉是不可能有二個老大的,如果有兩個老大,那還得了,實際上,E倉的第二大勢力的老大是F倉的老大,他控制着F倉百分之五十的人員,而剩下的百分之五十里面有一半是老人的手下,所以,這種情況形成了一種膠着,誰也不能把誰怎麼樣,畢竟,互相都有人在對方手中,一端幹起來,誰也不會讓誰好過。”
“那就這樣過?”王豪不禁感覺一種詭異,一個監獄裡面居然分出若干種勢力,而監獄管理者也玩權利平衡,讓他們不敢輕易鬧事,王豪可以肯定,這監獄的四大區肯定還有二個老大,不知道女子監獄誰是老大,會不會是那個太平洋女王?
“不這樣怎麼樣?除了一月一次的自由搏擊賽,平時大家都相安無事,當然,抓住今天這種混亂的機會,誰都會落井下石的。”哈頓的眼睛又往那鐵絲網那邊望了一眼。
“自由搏擊賽?”
“恩,自由搏擊賽。”哈頓再次失望的把頭低了下來。
“爲什麼舉行拳擊賽?”王豪問道。
“不爲什麼,監獄書百年地的傳統。也是一種娛樂,同時,讓大家有個發泄的地方,同時,有什麼私人的恩恩怨怨,也可以在比賽的時候解決。”
“監獄不怕出人命?”
“一般有規定,只要不死人,問題不大,當然。哪怕是真的死了人,也沒有人會追究,在這裡坐牢的大部分人都是數百年的刑期,死一個二個沒有誰會關心,何況,都是在公平的決鬥下死亡……當然,真正死人了監獄還是有很大地責任,不過監獄不用擔心。會有人爲他們承擔責任的。”
“誰?”
“監獄的一些老大們,他們有錢有勢,死幾個人算什麼?呵呵,這監獄,那年不死十幾個……”
“監獄的老大願意承擔責任?”王豪越來越疑惑了。
“爲什麼不願意,說穿了,比武就是一羣老大互相炫耀勢力,同時。也是和監獄裡面的管理者一起圈錢而已,那一點點的安家費,沒有人放在眼裡的。”哈頓一臉洞穿世情的樣子。
“圈錢?”王豪眼睛一亮。
“對。圈錢,你有興趣?”哈頓眼神裡面閃爍着一絲鄙夷,當然,很難讓人發現。
“有興趣,一般他們地賭注是多大?”王豪對哈頓的鄙夷視而不見。淡然一笑問道。
“很大,幾百萬……”
“幾百萬?”王豪一臉失望,顯然。幾百萬不值得他花心思。
“……你想賭多大?”哈頓臉上閃過一絲嘲笑,當然,他有資格嘲笑別人,因爲,他有二百億做後盾。
“越大越好,當然,如果你願意,我和你賭那兩百億也可以。”王豪笑道。
“當然可以,前提是,你得有二百億讓我看到。”哈頓大笑,臉上那長長的刀疤顯得格外猙獰,見兩個獄警走了過來才壓低自己的笑聲。
“如果我有兩百億,你會和我賭?”王豪毫不爲意笑道。
“……”哈頓沉默了一會道:“不會,因爲,我沒有兩百億,如果你真的有兩百億,你不用擔心這裡沒有人和你賭,這裡有着無數人財富大得讓你無法想象,比如住我們對面的老人,他們家族的財富至少有五百億以上,看看那個蹲在牆角的那個,他是俄羅斯地前首富,他的勢力大到就是這監獄裡任何一區的老大都不會輕易地招惹他,好在,他也相當低調,你看看我們右邊的那個中年人,他是美國九十年代最頂級的黑客,他盜竊的銀行財富至少上二百億,還有那個那個老人,恩……就那個,正在抓耳朵的那個……看到沒,他爲了爭奪家產,請殺手殺死了自己地兄弟,而的財產至少達到三百億,雖然現在縮水了不少,我想,也不下於二百億……”
“……”
繞是王豪心智超強,但是也被哈頓的話驚呆了,如果不是哈頓說,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那幾個其貌不揚地人居然都擁有億萬的身家,這簡直是不可思議。
還真應該了那句古話: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呵呵,我建議你別動歪腦筋,我說的這些人都已經把自己的生命
漠無比,而且很多人都有着極其深厚的背景,如果你我想,你可能要失望,你唯一的辦法只有一條,那就是沒個月一次的機會,他們雖惜財如命,但是,他們對賭都充滿了興趣,只要你有足夠的賭注,他們一般都不會拒絕。”
“呵呵,你爲什麼不感興趣?”王豪笑道。
“我……”哈頓沉默了下來,眼睛無意識的擡起,突然,眼睛裡面射出一股炙熱的光芒,只是,那股炙熱只是一瞬間就消失,哈頓又低下了頭,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王豪笑了笑,轉頭看了一眼那鐵絲網邊經過的一個女獄警,那女獄警與王豪的眼神碰到了一霎拉,已經調轉身體離開了,不過,雖然是一霎拉,王豪還是看到了一張關切的臉,不,應該說是一張鬆了一口氣的臉。
“我明白,你的財富不是現金,都是贓物,很難操作,要不這樣,我借你現金。如果你贏了,自然是不用說了,如果你輸了,把你的寶藏地址告訴我就是。”
“我說過,我沒有錢,東西已經被愛爾蘭共和軍早就取走了,你在我這裡純粹是浪費時間,如果你真地那麼有錢,又何必衝着我這來。這監獄裡面,比我有錢的我至少可以找出十個。”哈頓看了一眼那離開的背影,突然勃然大怒。
“你真的想你的財富永遠埋在一個角落?你就不爲你的妻子女兒想想,
赫然,時間彷彿停頓,哈頓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王豪。彷彿看着一頭怪物一般。
良久,哈頓終於說話了。
“我沒有妻子,也沒有任何親戚。“說完,哈頓身體轉動了一下,背朝王豪,看來,他希望結束這次談話,這是這一個星期以來唯一一次他主動拒絕和王豪談話。
“呵呵。我不知道你有沒有妻子兒女,不過,我知道。你一輩子也走不出這監獄,而你的那批珠寶肯定藏得非常隱蔽,沒有你親自去,肯定是無法找到地,也就是說。你,包括你的親人,都無法享受到你的財富。你的財富只能夠隨着時間的流逝而消失在那塵埃之中……”
“不如,我們做一個交易,你把二百億的珠寶告訴我,我把你從監獄弄出去,讓你妻兒團聚,當然,我可以爲你留下一個億,足夠你這輩子衣食無憂,怎麼樣?”
“我說過,我沒有妻子。”哈頓蹲赫然轉身,眼睛閃爍着兇光。
“考慮考慮吧,我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就要離開這裡了。”王豪輕輕的拍了拍哈頓地肩膀。
“有人提出過同樣的問題,但是,沒有人能夠把我從這監獄弄出去,知道爲什麼嗎?”哈頓突然冷靜下來,一雙眼睛漠然的看着王豪道。
“爲什麼?”
“因爲,我不願意離開!”
……
“你會的!”王豪輕輕一笑道:“好好考慮考慮,我會給你安排一個全新的身份,無論是歐洲還是亞洲或者美洲,我都可以爲你和你的家人安排一個可以生活在陽光下面的身份。”
“從你說話的口吻看,你似乎很有錢,可是,你爲什麼對我這麼感興趣?”哈頓終究還是無法沉默。
“因爲,我和一個很聰明地人打賭,如果我贏了,會有一筆巨大的財富供我支配,你這兩百億,只是順便而已。”
“呵呵,你居然讓我產生了一種衝動的感覺,一種想獲得自由地感覺,恩……你很特別,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無論你如何承諾我,我都不會改變我的決心,我很喜歡這種生活,雖然沒有自由,但是,我過得很安全,充實!”哈頓臉上泛起一絲嘲笑。
“不用現在回答我,還是先考慮考慮吧,我想,你會改變自己決定的。”
王豪睿智的一笑,緩緩的閉上眼睛,昨天,他已經傳遞出去了一個命令,明天,劉青山就會來探監,哈頓所有地秘密,將會在明天知道。
當晚,E倉裡面的房間空了近十分之一,十幾個重傷,還有幾十個被關了一個星期的禁閉,而孫劍也是其中一個,當然,孫劍並不寂寞,在這監獄之中,都屬於王豪和孫劍地思感監控範圍之中,兩人可以不受任何環境約束而聊天。
這次對老人勢力打擊非常嚴重,因爲老人的對手偷襲,所以,造成了他的幾大悍將都受傷,或者關了禁閉,監獄裡面沉浸在一種極度的安靜之中,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壓抑。
看起來這次是爲了孫劍而引發騷亂,實際上,這是雙方積怨已久的結果。
老人回到牢房後,也在發呆,他想不到會鬧成現在這種局面,當然,現在的局面還是在可控制範圍之內,只是,老人嗅到了一絲絲危險……
這一夜,監獄裡面極度的安靜,鐵閘門也早早關閉,獄警荷槍實彈的在走廊巡邏,畢竟,中午發生的暴亂搜查出了太多太多的武器,這也引起了監獄的重視。
而王豪也在整理着思路,把這一個星期的觀察結果仔細的整理,如果真是按照自己猜測的,那麼,哈頓的事情就好解決的,不過,王豪隱隱約約有感覺那裡不對勁,似乎,哈頓太過於決絕,如果真是自己猜測的那樣,按照常理推測,哈頓應該不會如此決絕而會考慮他的交易。
難道,哈頓還有難言之隱?
在王豪推測哈頓的思想的時候,哈頓在牀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王豪的話音猶在耳,如果王豪的話對他沒有誘惑力,那是假的,他非常清楚,自己雖然擁有那兩百億,實際上,自己根本無法使用,如果那兩百億存在銀行倒還好辦,但是,那二百億是珠寶,是古董,這裡面就牽涉到很多事情,何況,自己哪怕是弄個保外就醫出去了又如何?一樣會有無數的勢力跟蹤他,追捕他,獵殺他,他根本不可能安安靜靜的享用那二百億的財富……
想到王豪說安置他的家庭,哈頓臉上泛起一絲苦澀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