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飛龍見她這樣,心中倒有些吃驚,心裡對她倒頗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這種感覺,一時之間,讓自己無法分辨這其中的道理,倒也無法,便眼睜睜的看着她吃着喝着,彷彿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兩個人本來就是認識的人一樣。
趙賢德倒是有些矜持,始終沒有完全放鬆開,不住地拿眼去看陳婉可,幾次三番的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麼,卻始終沒有開口,只是慢慢的吃了起來。
很顯然的,雖然他們的身份,極爲尊貴,但他們的職業的原因,無論在什麼樣的場合下,都不可以輕輕鬆鬆的好好的吃一頓飯的。所以,就算是什麼山珍海味,也是無法品嚐出其中的感覺的。
但今天不同,李飛龍要的,都是一些上品的好東西,而且,面對他的時候,似乎也可以放鬆下來,所以,居然,這一頓飯,倒也吃了一個小時,讓李飛龍倍感意外,吃到最後,竟然不好意思吃下去的了感覺,但陳婉可似乎吃的十分的舒心,見她這般情景,李飛龍倒也一時不好說什麼,便只好由着她。
陳婉可吃飽喝足,眼睛望着李飛龍,問:“有什麼地方,可以讓我好好的睡一覺嗎?”
“婉可——”趙賢德聽了,急急的叫了起來。
陳婉可並不回答他的話,卻站了起來,拿眼睛直盯着李飛龍。
李飛龍看了一眼,心中有無限個疑問,此時卻也問不出口來,腦子裡靈光一閃,也站了起來,微微一笑,說道:“好,既然這位妹妹信任我,我便帶你回去休息吧。”
“好。”陳婉可立刻跟在他的後面,向外走去。
“婉可——”趙賢德再次試圖阻止他。然而,陳婉可很顯然的,並不想去理會他,而是直接上了李飛龍的車。
李飛龍回頭看了看趙賢德,見他十分的無奈的模樣,也不再說他什麼了。
陳婉可已經在車上坐定,回頭看了一眼趙賢德,微微一笑,問:“你打算在這裡站着?還不快上車?”
趙賢德聽了,咬了咬牙,只好上了車。
李飛龍見狀,也飛快的上了車,吩咐司機:“回去。”
“是。”司機立刻發動起車子來,飛也似的趕了回到朱雀堂。
“今天晚上的安全問題,就是你李飛龍的了。”陳婉可說完,便徑直走向客廳,去睡去了。
她這樣的行爲,可真是讓李飛龍大大的吃了一驚。雪慕白也實在是忍不住的問:“龍哥,這是你親妹?”
“不是。”
“表妹?”
“不是。”
“堂妹?”
“去你的頭的!”李飛龍狠狠的敲了他幾下,說道,“我哪來的那麼多的妹子?”
“可是,你看人家,對你可真正真的放心極了,到了這裡,就跟到了自己家裡一樣的方便。”雪慕白翻了翻眼珠子,對李飛龍說道。這龍哥啊,真是,人好運到,桃花水
極汪,這陳婉可,長得美的出水,那自是不必細說的,更讓他無法忍受的是,這個女人,看上去,那麼的剽悍,到了李飛龍的手裡,卻乖的跟一隻綿羊似的。
自己什麼時候,也會有這樣的待遇呢?真是可悲可嘆!
李飛龍倒也顧不上他在這裡猶自怨天怨地的,已經讓人安排趙賢德休息去了。想必他兩人此次來,辛苦不少,個個往牀上一倒,便呼呼大睡去了。
“龍哥,外面有警察找上門來。”忽然,一名小弟急慌慌的跑了過來。
“什麼事?”李飛龍不緊不慢的問。
“說是在護城河外發現了兩具不名屍體,所以,他們過來問一下。”小弟戰戰兢兢的說道。
“好,請他們進來。”
李飛龍立刻衝那名小弟點了點頭,皺起了眉頭:這件事情,是早晚要解決的,他們到底還是發現了,說到底,警察,還是有一些功能的,不是個個都是白吃飯的。不過,他們來的,真是不巧,此時自己的心思,還都在那陳婉可身上呢,目前對她的身份,尚且不知,哪裡還有空去應付這些警察呢?
他這樣想的時候,警察已經進了門,見到李飛龍,隊長的臉上立刻跟掛了霜似的。他對李飛龍,早就頭疼不已,想要抓拿到他的什麼把柄了,只是李飛龍不是一個好對付的角色,自己一直沒有拿到他什麼把柄而已。
現在,這兩具屍體,或許正好可以作爲一個切合點,希望可以一舉拿下李飛龍。
臨來之前,警察局的韓局長,特意的找他談過這件事情,希望他做事一定要慎重,千萬不要驚動了李飛龍。對於李飛龍的來頭,韓局長也是十分的清楚:他固然不是清楚他的身份來歷,但他往年所做的一些事,已經讓他隱隱約約之間,覺得這個李飛龍,並不是一般的人物了。所以,他非常的擔心,萬一打錯了地方,自己也要倒黴。
因此,他特意對喬隊長再三的囑咐,一定要對李飛龍客氣一點纔好。非到有完全的百分之百的把柄的時候,不要引起他的反感。
然而,喬隊長是個直爽的人。他早就對李飛龍看不慣了。
李飛龍沒來到這通順市之前,一向那些小混混,對自己是畢恭畢敬的,不敢犯大事,只是偶爾做點不太出格的事情而已,因此,也少給他找麻煩。
但自從這位李飛龍來到通順市之後,居然出了這許多的無頭案件。
有事情,有些無頭案件的發生,老百姓們雖然嘴上不說,但心中還是十分開心的,只是,這畢竟是死了人的事,人命關天,他們不敢說出來而已。但在他們的心中,這李飛龍,早就成了古代俠客的標準了。
因此,這讓喬隊長很是不爽快:我是警察,是隊長,本來是應該我來爲百姓做點什麼事情的,但他卻偏偏去做了,更何況,他做的,是那種快意恩仇的方式,這種方式,正是自己所不能的——警察的身份,讓他無法
去做到。任何人,任何事情,一定要有百分百的證據在手,才能去捉拿歸案,但這樣一來,也就等於是寬容了壞人一些時間,必須讓他們做出更多更壞的事情來,才能當場逮捕。
而李飛龍,不需要這樣。這一點,讓喬隊長非常的憤慨。
他立下重誓:只有我才代表着正義,一定不能讓李飛龍有那樣的手段,快意恩仇。
因此,他曾經追查過李飛龍很長的時間,但一切,就像是雲一樣的,風一吹,就走了,什麼也不會留下。
這次,在護城河外,發現了兩具屍體,讓他一下子想到了一件事情:他早就懷疑警察局裡有黑鬼,所以,他上次見到李隊居然親自出馬去查李飛龍的時候,也曾暗暗的派人去調查過這件事情,但結果,什麼也沒有,只是賭城的下水管道,忽然之間,裂開了,而且,源頭並不是從賭城這裡開始的,卻是相鄰的一家酒店。
喬隊長立刻派人去查過那家酒店,發現那裡的確已經老化了,天氣又冷,防護措施做的不夠好,因此纔會出現了故障,在故障發生之後,三個小時之內,已經完全的處理好了。
這一點,對誰看來,都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因爲根源不在賭城。
但不知道爲什麼,喬隊長總是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他說不上來這是爲什麼。
果然,沒過幾天,居然就有人在護河城外找到了不知從何處漂來的屍體。
當他第一次看到這兩具屍體的時候,他的直覺告訴自己:這兩人,一定是李飛龍所殺!
“喬隊長,你來了,這大半夜的,有警察上門,我心裡很害怕啊。”李飛龍一面走着,一面說道,“你說,我是請您坐下,還是站着呢?這件事情,我可不敢做主,您還是自己看着辦吧,不過,我今天可是辛苦了,不能站着,我先坐下了。”
“多謝。”喬隊長也懶得跟他廢話,立刻坐了下來,對陳飛龍說道,“李飛龍,我有件事情,想要問你。”
“是,喬隊長,有什麼事情,儘管我,我一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陳飛龍皺了皺眉頭,說道,“不管是哪一路的小弟冒犯了您,我一定會嚴懲不貸。”
“現在是法制年代,人人平等,除了法律之外,沒有人可以規定別人應該怎麼做。”
喬隊長皺起眉頭來,對李飛龍說道,他最看不慣的,就是李飛龍的這副做派,說這些話,好像整個通順市,都在他手下所管似的,他纔是整個通順市的主宰一般。那種居高臨下的口氣,讓他無法忍受。
“哈哈,”聽到喬隊長這樣說,李飛龍哈哈一笑,說道,“自然,現在是人人平等的年代,當然要講求人身自由,對吧?可是,我並沒有限制他們的自由啊,只不過,家有家規,道有道法。你們警察,自然有警察的法則,我們在一起,雖然做點小生意,也得講求個原則,是不?不然的話,這要給您造成多大的麻煩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