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姐小心!”雪慕白早了起來,急速的衝過去,就要去扶她,卻被李飛龍一把拉住了,暗地裡衝他眨了眨眼。雪慕白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卻還是止住了腳,沒敢再動彈。
那紅姐果然搖搖晃晃的,就要倒了下去。
那粗漢急了,立刻想要來個英雄救美,伸手就要去拉住紅姐。
紅姐卻是已經來不及了,倒了下去。
那大漢卻也被什麼拉住了一般的,就地倒了下去,狠狠的載了一個大大的跟頭,立刻跌的鼻青臉腫,四腳朝天。
“哎呀呀——”紅姐卻立刻慘叫起來,緊跟着,臉上流了血。
“紅姐臉上流血了!”雪慕白叫了起來。但李飛龍還是制止了他,叫他不要過去,卻充滿關心的口氣說道,“紅姐,你沒事吧?”
“疼死我了,疼死我了!”紅姐大叫小叫起來,那個悽慘,真是比女人剛生了孩子還要難受。
雪慕白擔心極了,卻不知道李飛龍爲什麼不去幫忙,也不讓自己去幫忙——看了看他的臉上,此時卻微微笑了起來,似乎發生了什麼特別好玩的事情一般的。
雪慕白不知道李飛龍葫蘆裡到底是埋的什麼藥,卻知道,此時自己也不能再說,只好強忍住好奇心,不再追問。
卻見紅姐似乎是強忍着疼痛,去扶那粗漢。
那漢子臉上倒無事,但腿上卻慘了:只見他一瘸一拐的,竟然是剛纔差點兒跌斷了腿!
“大哥,對不起,對不起!”紅姐一臉的難受,一臉的委屈,臉上帶着的淚珠兒,也要掉落了下來一般。
“算了,算了,算我倒黴!”那粗漢怒氣衝衝的罵了一句,“欠X的天!”
雪慕白見了,十分訝然。但李飛龍卻微微的撇了撇嘴,一聲冷笑,輕蔑地看了那粗漢一眼,立刻,那粗漢一腔的怒火無處發泄,指都會李飛龍叫罵起來:“小子!你莫要囂張!回頭看老子不收拾你!”
“多謝大哥成全!”李飛龍微一彎腳,雖然看起來,十分恭敬有禮,但臉上的那份壞笑,分明是恥笑,讓粗漢怒不可遏,氣沖沖的走開了。
那壯漢走到外面,一輛加長的林肯車前,似乎對裡的人,說了幾句什麼話。
李飛龍看到,裡面的一個女人的身影,似乎便是坐在同一個機艙裡的那個女人。
奇怪,怎麼會是她?李飛龍心下疑惑:自己當時也沒得罪她啊?只不過是雪慕白跟她衝撞了幾句,而且,從道義上來講,也不全是雪慕白的錯——一個丫頭,隨便那樣去評論別人,怎麼着,也會招人說幾句的吧?難不成,這就記恨在心裡,準備找自己的麻煩了?
算了,反正麻煩已經夠多的了,多一件跟少一件,也不是什麼的了。
想到這裡,李飛龍微微一笑,對紅姐說:“好了,紅姐,我們也該回去了。”
“好,老大。”紅姐說完,立刻就挺起了胸膛。雪慕白一看:敢情這紅姐,剛纔根本
就沒摔着啊!完全是逗那位仁兄玩的!
很顯然的,那粗漢也已經明白了,衝着他們狠狠地啐了幾口,就鑽進了那輛加長的林肯車裡。
李飛龍向外走着。
快走到加長的林肯車面前的時候,一扇車窗忽然被打開了,李飛龍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果然是那個女人!
“你叫什麼名字?”那女人直來直去的問。
“你叫什麼名字?”李飛龍對她的自傲自大,甚是不滿!剛剛命手下折騰了自己半天,現在又這麼毫沒有禮貌的問人名字,是不是缺點家教呢?李飛龍白了她一眼,眼睛直直的盯着她。
“你敢這樣看我們家——X姐?”剛纔那粗漢伸出頭來,衝李飛龍叫罵起來,“難道你真的不想活了嗎?”
“好死不如懶活着,我幹嘛要不好好的活下去呢?我又沒傻。”李飛龍微微冷笑一聲。
“哼,既然知道點好歹,我家X姐問你話,你便好好回她就是!何必要多此一舉?”粗漢恨不得撕吃了李飛龍,衝他惡狠狠的瞪了幾眼,但顯然的,他已知道,自己家的X姐是斷不肯讓他再出手與此人惡鬥的,而且,剛纔又讓那女人害得失了臉面,已經非常的難看了。
“本少爺一向如此,倘若有人不肯先告知我他的名字,本少爺也決不會向他說出自己的名字,這也是我的慣例,倘若我的慣例與你家X姐的慣例相沖突,那就算了,各奔東西好了。”李飛龍面容古怪,看了一眼那姑娘,對雪慕白和紅姐招了招手,三人便立刻快步離開了此處。
“老憨叔,”那姑娘皺了皺眉頭,望着李飛龍的背影,對那粗漢說道,“你派人去調查一下,他究竟是誰。”
“是,X姐,小的明白。”那粗漢雖然對李飛龍等人甚是無禮,在這姑娘面前,卻是恭敬萬分,似乎是大氣也不敢出,說起話來,也完全沒有了剛纔的那股粗勁,倒也中規中矩的。
“以後少上人家當了。”那姑娘分明對紅姐有了成見。
“是,X姐,小的愚笨。”那粗漢的臉上一紅。
“那傢伙是個什麼來路?”李飛龍上了車,望了眼紅姐,說道,“爲什麼你對他顧忌那麼重?”
“目前我也沒有完全探聽出來。”紅組皺了皺眉頭,望了一眼窗外,說道,“你跟小白走了之後,沒幾天,這裡的省長,忽然就被調走了,接着,全省上上下下就忽然開始了人事大調動,現在,就連各處的市級縣級,就連是鎮上的各級官員,都個個心神不安,生怕自己被調或被就地撤換了。”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李飛龍擰緊了眉頭,望着前面,說道,“看起來,最近的天氣,不怎麼樣啊。”
“是啊。”紅姐說道,“打從你們走了之後,這裡一直是陰雲密佈的,沒個好天氣啊,說要下雨,偏偏又憋在那裡,不肯落下來。”
紅姐的此番話剛說完,突然之間,天空中一個青空霹靂,轟然一聲炸了開來,路上的行
人聽了,各個驚慌。擺攤子的,來不及看一下天色,便急急忙忙的收起攤來,正在閒逛的,扭頭就闖進出租車裡,匆匆的往家裡奔去。大家都不及說一句什麼話,都已明白,這就要下雨了,而且,是極大、極大的雨!
果然,隨着一道劇烈雷聲之後,一道火光也從天而降,幾乎照亮了整個大地。然而,只不過是幾秒鐘,便立刻把整個大地陷入了黑暗之中,接着,一場傾盆大雨,從天而降。
司機把車燈打開,儘管如此,路依然難以看得清楚。
各處的路燈,還來不及亮了起來,眼下才只有兩點多點三點不到的樣子,路政局沒有防範到今日會突然變得如此漆黑一片,他們此時,或許連個值班的人也沒有呢!
“奶奶的!”雪慕白忍不住罵了起來,“白拿納稅人的錢!”
“你罵這個,有什麼用?”紅姐白了他一眼,說道,“現在是大白天的,他們或許正睡得香呢。”
“好歹也該留個值班的啊。”雪慕白罵道。
“值什麼班啊?”李飛龍慢悠悠的說道,“這萬年不遇的事情,自然他們不肯天天留在地裡,吃這個苦,明天早晨起來,一準頭條新聞就是:路政局現已查明:昨日當班者XX,系本局一臨時工,竟在當班時間內,私自外出,影響了廣大市民的交通安全,本局決定,予以嚴懲,即日起,革除此人工作!”
“那是自然。”雪慕白聽了,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凡是出事的,必是臨事工,凡是有好處的,必是做官的。奶奶的,我真想去做個臨時工瞧瞧!”
正說着,路燈卻忽然亮了起來。
雪慕白脫口而出:“哎呀,媽呀!今日不是臨時工當值!”
哪知,他的話剛落,便聽到警車長鳴,向他們呼嘯而來:“靠邊!靠邊!”
說話間,居然有一個警察,冒着大雨,勇猛的探出頭來,像個落湯雞般的,伸出手來,向他們揮着手,叫他們向路邊靠過去。
“奶媽的!”雪慕白忍不住罵了起來,“又怎麼了?”
“算了,先靠過去,我們看看再說。”李飛龍經過了在飛機上的事情,認爲此事必有蹊蹺,因此,立刻命令司機先靠邊停下來,熄掉燈光,老老實實的呆在車裡。
那警車看到他們已經停火,繼續向車駛住,一路之上,各種叫喚,終於讓這條路上所有的車輛,全部乖乖的靠邊、熄火了。
等到這一切就緒,兩輛車這才緩緩的駛了過來。
其中一輛,赫然就是剛纔那姑娘坐過的加長林肯車!
在加長林肯車經過的時候,李飛龍看到那姑娘向自己這裡看了一臉,臉上流露出了一種神秘的笑容。
李飛龍還沒來及得明白這姑娘在笑什麼,另一輛豪華轎車駛了過來。
等到這兩部車過去了大概有一刻鐘的光景,大家才似乎明白了過來似的,紛紛的發動起各自的車子,急急忙忙的向家裡奔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