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樹新和高文靜坐下,兩人氣氛有點詭異,田樹新還從來沒有和高文靜在一起吃過飯貌似,面對這樣一個時冷時熱的冰山美人,他其實還是挺有壓力的,畢竟高文靜咱明月集團的態度,所有人都能夠知道。
而他雖然和高文靜的關係有點特殊,那也只是所謂的特殊罷了,並沒有到什麼話都能說的地步,或許兩人之間的確也存在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可現在也只是有那麼一點點。
整體來說,田樹新還是覺得有點興奮的。
能和高文靜一起吃飯,還是西餐,這要是被明月集團的員工知道的話,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嚇傻在那裡,啥時候田樹新這種貨也能勾搭上高助理了?開什麼玩笑。
“要不要再喝點紅酒,或者,果汁?”高文靜笑了笑問道,她多多少少能夠看出田樹新的一些拘謹。
田樹新看了窗外忙碌的人羣,曾經卻從沒想過自己會有這麼一天,他反應過來,笑了笑道:“那就都來一點。”
他是一個適應性很強的人,既來之,則安之,之前哪怕是吳月走了,他也不曾多傷心,之前哪怕是調戲了高文靜,他也不認爲有多不對,這就是他,有懦弱,有堅強,更有不爲人知的強大。
可大多數情況的他看來,更是有點沒心沒肺,地痞流氓。
很快服務員都把東西拿了上來,早上沒什麼人,而且他們的速度也的確比較快。
田樹新並非沒有吃過西餐,現在也輕車熟路,不過至於飲料,他更喜歡的反而是果汁,他總覺得紅酒那玩意味道怪怪的,什麼法國葡萄酒,啥玩意的,他總覺得是拿來裝逼的,直接吃葡萄還好吃一點。
高文靜舉止優雅,手握刀叉吃着牛排,她忽然問道:“我爺爺的病情,有幾分把握能夠治好?”
田樹新一震道:“樂樂沒有告訴你?我當時怎麼說的,那就是有怎樣的效果,怎麼?你不信?”田樹新皺了皺眉頭,他醫術的這件事情,其實高文靜很多次都知道,有所懷疑算是正常,可要是不信的話,他覺得心裡面有點不太舒服。
高文靜好像是鬆了一口氣說道:“沒有不信,只是想確認一下。”
“確認本就是一種不相信。”田樹新緩緩說道。
高文靜皺着眉頭問道:“八川大學畢業,後從事多份工作,愛打遊戲,直到最近纔算是在明月集團穩定下來,從未接觸過醫學方面,
且治療手段詭異,你的醫術,從哪裡學來的?”
田樹新心裡蹬蹬蹬的一響,高文靜想要調查他的確是很輕鬆的事情,可高文靜爲什麼會問他這個問題,難道早上和他來一起吃飯就存在了這個念頭?高文靜到底是什麼意思?田樹新有點想不通,可現在涉及了他最大的秘密,他也知道這段時間自己表現得的確太搶眼了,在一些不明所以的人眼裡,或許說以前小時候學過幾招莊稼把式,這個說得通,可幾個莊稼把式,就能夠治像高老爺子這種經年久病?
這絕對會落在有心人眼中,比如高文靜,或許連那高文宇也會有所懷疑。
這一直是他擔憂的問題,也是他一直惶恐的問題,否則他怎麼會拜在蘇老門下去做一名學徒。
爲的就是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
“你在調查我?”田樹新語氣稍微沉了一下,對於任何調查他的人,他都沒有好感,哪怕對方是長得如此豔麗的高文靜,可那又怎樣?調查自己本就是對自己的不信任。
高文靜搖了搖頭道:“每個公司的同事,都會進行一般的調查,否則是其他公司安插進來的商業間諜怎麼辦?至於你,我們簽署合同, 我自然會關注得更多一些,沒有說特意去調查你的意思。”
高文靜這一番話,讓田樹新稍微好受了一些,既然是每個同事都有的話,那就不算什麼了,而且他也能夠理解,排除一些商業間諜,這樣做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你爲什麼會想到這個問題?”田樹新有點琢磨不透高文靜說這種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如果說要憑此要挾自己,她其實是毫無依據的,就算是要挾自己,也應該在他治好了高老爺子的病情之後,不是嗎?
但高文靜這種人既然說了,就一定會有她的深意,至少田樹新是這樣覺得的。
高文靜搖了搖頭說道:“我只是想告訴你,你在這方面表現得太耀眼了......”
田樹新一愣問道:“怎麼說?”
“上次救了唐老爺子,這件事情已經讓很多人關注到了,而在唐老爺子的有心掩飾之下,你雖然沒有被別人調查出來,可很多有心人,其實一直在留意這件事情,加上這次你救了高老爺子,如果被人知道,從而調查起你的老底,你說到底會是怎樣一個情況 ?”高文靜聲音緩緩,像是有一種魔力,讓田樹新不然而然的順着她思維考慮了進去,他這時候才發現,
事情比他想象中要眼中很多倍。
如果他真的被挖出來,而的確沒有什麼理由,或者大背景掩飾得話,他相信自己會有很大的麻煩,至於什麼麻煩,他說不清楚,因爲高老爺子和唐老爺子的病,很少人能治,哪怕在國內這兩位也是有些名望的傢伙。
突然,這兩位在極其接近的時間內,都被治好了,你說會不會有人關注這件事情?這是肯定的,因爲在國內像高老爺子和唐老爺子這樣的人太多了,他們受着病痛折磨,可一當知道自己的病情有可能治好的時候,會不會瘋狂起來?
絕對會!
甚至一些他們的繼承者,不希望這些老傢伙好的話, 更會做出一些過激的事情,比如......滅口。
順着想下來,田樹新只覺得自己額頭冷汗蹭蹭蹭冒下來,其實主要原因還是在於,他做了超乎自己名望所能夠承擔的事情,反而對他自己不好。
他語氣艱澀的說道:“我現在正在和蘇老爺子學醫?”
高文靜愣了一下,問道:“和唐老爺子交好的蘇老爺子?”
田樹新說:“沒錯,現在我在他的藥館當藥徒,儘量爭取以後混一個醫生的真正身份,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想拜蘇老爺子爲師。”這是他第一次把心裡面的想法說出來,這樣也就意味着他對自己奇異的醫術,有了真正的打算。
高文靜也點了點頭說道:“蘇老爺子自然是高人,雖然我們與唐家不交好,但以前爺爺還是承蒙蘇老爺子關照,否則他的身子骨就更加差了。”說起這一事情,田樹新有點好奇了,難不成蘇老爺子也治過高老爺子的病情,但卻無法根除?
看來他體內的力量,還真是夠奇妙的啊,不能隨意暴露咯。
不想再談這種事情,田樹新對着高文靜說道:“高助理,以後或許有一天我能爲你解答你的疑惑,但很遺憾,現在不能,所以也希望你爲我保守這個秘密。”他知道高文靜想知道爲什麼他能夠治療高老爺子的病情,但抱歉,他不能說,這個時候,他深刻意識到自己很有可能面臨什麼事情。
高文靜點了點頭說道:“我也希望有一天能夠知道。”
兩人吃晚之後,田樹新向高文靜說明了情況,說他還有事情要去做,高文靜這會兒顯得特別大方,說把事情處理完了,就趕緊回去上班。
田樹新點了點頭, 他準備做一件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