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田樹新大早上匆匆穿衣趕到醫院,座談會在中醫院最大會議室召開,走進會議室,裡面人數很多,至少有差不多五百人,陣勢嚇了田樹新一跳,座位位置和大學階梯教室一樣,燈光很亮,還有一個指明燈,誰說話這燈光就會轉動到誰面前。
有醫生指引田樹新走到了主席臺最前方一處座位,衆人紛紛詫異田樹新到底是什麼來頭,第一排坐的都是中醫界和西醫界知名專家,一個年紀輕輕醫生坐上去不免要讓人遲疑。
奈何這裡是京城中醫院主場,有人遲疑卻並沒有人直接否定,田樹新左邊坐了一個雙鬢皆白的老中醫,右邊坐了一箇中年醫生,看樣子是西醫。
老中醫偏過頭,詫異看了田樹新一眼,小聲說道:“這位應該就是小田醫生了吧?”
老中醫也算是中醫界的名人,叫做趙天豪,常人喊做趙老,造詣極高,因爲年齡達到,幾年前已經退出中醫界,淡出了人們視線,這次靈元丹轟動全國,才讓老中醫拖着疲憊身子骨來聽聽,是怎麼一回事。
田樹新眼中閃過一絲迷茫,微微點頭說道:“我姓田,如果沒有錯誤的話,我就是您說的那個小田醫生。”身邊老人到底是誰田樹新並不瞭解,坐在第一排的人至少算是醫學界泰山北斗,沒問題還是少得罪別人,這是常識。
趙老大有深意的笑了笑說道:“小田醫生,加油啊,現在的醫學界就靠你們年輕一輩了。”
“趙老,您未免太擡舉這小子了吧,中醫院研製出靈元丹來不假,可那也是多年的研究成果,這小子算是那根蔥,我也是聽過他名頭,無非是辦了幾件漂亮事情,醫學界復興的衆人,還沒必要讓一個毛頭小子來承擔吧?”
說話的是田樹新右邊的中年西醫,他正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看着田樹新,醫學界人員浩瀚各種醫療技術也繁雜多奇,事情不是一兩個人能夠左右局面的。
趙老淡淡笑了笑,“李醫生,太較真了吧,我不過是勉勵一下晚輩罷了,再說我們百年之後,未來不是看他們年輕人的還看誰的?”
李醫生冷哼說道:“是年輕人沒錯,可我並不認爲小田醫生能擔此重任。”
田樹新衝趙老歉意笑了笑,淡淡說道:“能不能是以後的事情,至少現在不用李醫生費心了。”他心裡咬牙切齒,奶奶個腿的,哥和你無冤無仇,你至於這樣招惹我?老不死的,早晚嫩死你。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田樹新對這傢伙根本沒印象,這老頭子卻是主動招惹起來,簡直是沒把他放在眼裡。
一個交鋒很快錯開,會議很快開始,幾個院長坐在了講臺上,稍作交流,先是分析了一下國內醫學形式,再說了中醫目前舉步維艱情況,引起了大部分中醫的認同。
很快,臺下衆人讓趙院長分析一下靈元丹的製作和交流經驗,胸有成竹的趙院長挑了一部分說出來,臺下衆多醫生跟學習一樣,快速記錄了起來,靈元丹每個醫院和各大藥店都有所研究,可製作具體辦法沒人知道。
通過這研究,他們總算明白,藥品基本是仿製不了,唯有來學習。
其中唯有田樹新聽得漫不經心,坐在座位上居然打盹了起來,旁邊趙老目光微微一閃,路過幾分精芒,淡淡笑時,嘴角露出了意味深長笑容。
會議進行了兩個小時左右,最後還是在趙老拍了一下肩膀田樹新才醒了過來,徐徐睜開眼,田樹新小聲問道:“趙老,事情都結束了吧?”
趙老咧嘴一笑道:“你這小子,人家這是一個非常不錯的機會,你倒是好,根本就不聽,難不成你對於靈元丹就這麼沒有心思?”
靈元丹勢必會在國內大火,走出國門也只是時間問題,田樹新這樣不用心,奇怪至極,稍微有點心思的人都會覺得不對勁,趙老是第一個發現這小子
異樣的。
田樹新伸懶腰,瞬間打了個呵欠,訕笑着小聲道:“不是我不感興趣,是有的東西實在是沒辦法引起我的興趣。”他總不能說靈元丹這玩意就是他自己研究出來的吧?
那樣也太研究打發了點。
趙老搖了搖頭說道:“你這小子,別人想要這個機會都不行,你倒是根本懶得聽,可惜啊可惜。”
田樹新想了想,低聲說道:“人各有志。”
趙老一愣,笑着說道:“那你倒是說說,你想做什麼?”
田樹新淺笑着說道:“其實也不一定是要做什麼,至於具體,以後就知道了。”隨意找了個藉口搪塞了兩句,田樹新離開座位,跟隨人流快步走了出去。
趙老扭過頭微微笑了笑,小聲說道:“好一個有意思的小夥子,不過中醫院事情看似淡然,實際上很多人已經察覺出貓膩,背後事情爆出來是早晚的事情。”
田樹新快步朝着外面走出,擁擠的人流很快清空,走在半路,田樹新肩膀被拍了一下, 扭過頭蔣婧笑盈盈的盯着他:“小田醫生,我發覺你沒跟我說實話。”
田樹新眼中掠過兩點迷茫問道:“我怎麼了?”
蔣婧撅起嘴巴說道:“你是剛來不久的醫生卻能夠坐到第一排,院長他們還這麼仰仗你,醫院這一系列的變化也是在你來之後才發生的,你說這之間有沒有什麼聯繫?”
她臉上閃過幾抹狡黠,有點頭腦的人都會聯想到這事情來。
田樹新表情倏然一變,右手搭在了她肩膀上,靠近了她耳垂,低聲說道:“你知道什麼?”事情看起來天衣無縫,可終究還是有點細微差別會讓人逮住。
蔣婧手腕自然而然穿過田樹新,胸脯前兩個大歐派碰了碰,田樹新驀然一頓,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神色,低下頭慢慢走着,蔣婧眼中閃過喜色,小聲說道:“其實我什麼都不知道。”
田樹新臉色一滯,無奈搖了搖頭,小聲說道:“去辦公室。”邊走還將蔣婧手抽了出來,走進辦公室,田樹新坐回自己椅子,無奈問道:“這件事情知道的人多嗎?”
從蔣婧說出這幾個問題,這個敏感的女人察覺到靈元丹和田樹新脫不了關係,幾個問題下來,蔣婧更加能夠確定靈元丹和田樹新關係非凡,一個不平凡的男人往往能夠吸引女人目光。
田樹新本來就幽默,人也不醜,兩人還有回家的異樣關係,一連串下來,蔣婧很輕易傾心了田樹新,只是她非常無奈的是,多次表現這個榆木腦袋一樣的傢伙依舊不遠不近,沒露出接納的衝動,這讓追求者爛大街的蔣婧心中涌起了一種寧濃濃的挫敗感。
蔣婧規規矩矩坐在客椅上,小聲說道:“樹新。”
田樹新眉頭輕輕一挑,這麼叫他名字的人還真心是不多,只是略微沉默了一下, 田樹新嘆了一口氣,低聲說道:“你知道,我是有喜歡的人了的。”
兩人關係其實已經算是挑明,田樹新也不想蔣婧在自己身上浪費時間,他不想這個女人爲自己傷心。
沒人喜歡的時候會苦惱爲毛沒人喜歡自己,當有人喜歡自己的時候,又會有點吃碗裡看鍋裡,人真是挑三揀四的動物。
蔣婧眼眶微微一紅,抿了抿嘴說道:“我沒這麼喜歡過一個人。”
田樹新伸手向桌子上的手掌一顫,無奈搖了搖頭說道:“行了,別想太多了,這事情以後再說,短時間我沒談感情的心思。”無奈搖了搖頭,不管是高文靜的條件還是怎樣,田樹新都已經有了自己的決定。
蔣婧眼中露出堅定,斬釘截鐵說道:“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我做的決定我自己會堅持下去。”人一輩子能遇到一個喜歡的人不容易,蔣婧性格執拗,特立獨行,要不是這樣也不會到現在還單身,她喜歡田樹新,會慢慢爲他付出。
男人當建功立業,至少要做出一番事業,富貴不歸家,當錦衣夜行。
和蔣婧交談了一下細節方面問題,田樹新和蔣婧告辭,轉出醫院,開車回到了別墅,收拾了一下,田樹新躺在牀上睡了一個囫圇覺,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五點的樣子。
做出別墅區,開車到一家飯餐隨便點了點餐,詫異看到白超帶着幾個人從路邊走過,撇了撇嘴田樹新吃完之後,開車回家,回到家休息了大概一個小時,琢磨了一下腦袋裡面蘊含那幾招武學。
從利刃沒帶來京城之後,還沒怎麼琢磨過這方面東西,具體實力田樹新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處於什麼境界,站在了樓下,在腦海沉思了兩秒,田樹新身體不懂,擡頭望着前方,倏然,他動了,身形若流行閃爍,靜如星辰,一舉一動多了一絲難言的奧妙,一個修煉過了大概一個小時,收拾了一下,剛走進屋子,接到了包子的電話,說讓他去酒店喝酒,匆匆收拾了兩下,田樹新開車來到了月光酒吧。
這裡環境雅緻,氛圍營造得跟戀愛酒吧一樣,讓人進來就有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和其他喧鬧的地方不同,這裡十分安靜,小包廂裡面人員說話也儘量低聲,不會吵到別人,用來洽談公務和商業合作是一個非常不錯的地方。
在大廳看了兩眼,不遠處靠窗位置包子招了招手,田樹新快步走了過來,臉上驀然笑了起來:“你小子怎麼來了?”龍騰坐在包子對面,兩人怡情別緻的喝起了咖啡。
龍騰在八川幫包子負責藥草公司,田樹新還在那邊代過幾天班,兩人交情不算深,也不算淺,龍騰是個值得交朋友的人。
龍騰抿了一口咖啡,搖了搖頭說道:“我妹妹在華夏大學讀書,最近遇到點麻煩,這不,今兒趕過來剛好想起你們在京城,就約過來喝兩杯,明兒還得去幫我妹妹解決事情。”
田樹新微微笑道:“得了吧你,你妹妹遇上什麼事情說說,指不定哥幾個還能幫上忙忙。”
包子舉起一杯紅酒,三人碰了碰,龍騰開始娓娓道來。
龍騰妹妹龍秀長得十分漂亮,在華夏大學也屬於讓人眼前一亮的存在,這一兩個月更是出落得水靈動人,加上剛進入大學一個多月,軍訓剛完就被學校裡面富二代盯上了。
原本男歡女孩在大學不是什麼稀罕事情,偏偏那富二代追求無果之後,開始在龍秀身邊招惹事端,學校裡面很多男人漸漸偏離了龍秀,連她身邊女同學也因爲龍秀原因受到騷擾。
龍秀受到排斥,走得舉步維艱,三天前龍秀實在忍不住將事情和自己元在八川的老哥哭訴,龍騰一怒之下馬上坐了飛機前往京城,這不,剛到這裡尋思着晚上妹妹不至於出什麼事情,就來找這兩傢伙喝酒。
聽完這事情,田樹新猛地灌了口酒,罵道:“現在這些小兔崽子真他娘不是人了,以爲有幾個小錢就能爲所欲爲,奶奶個腿的,明兒我跟你一起去,削死他丫的。”
龍騰微微笑道:“得,有你出手哥們就只能夠看看了。”田樹新實力龍騰也是知曉一些, 攤上這麼一位猛人不管是什麼二代,鐵定只有吃虧的份了。
包子點了點頭,咧嘴笑道:“得,明兒下午我和新哥剛好有事情,中午可以和你一起去解決一下那幾個臭小子。”
龍騰眉頭一皺道:“你兩可不厚道,有事情不叫上我?”
包子表情驀然一滯,將事情大致說了一遍,龍騰眼睛一亮,笑了起來:“行,也算我一個,這種好事情,必須得去湊合湊合。”兩億資金,這玩意他根本都不敢想,曉光藥材公司一年下來純利潤也就兩三百萬,丫的這一個動手就是兩個億,龍騰頓時自己凌亂了。
三人敲定了事情,龍騰電話倏然響起,皺眉接了電話之後他臉色突然一變,低聲罵道:“這幾個小子簡直是在找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