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樹新一臉鬱悶的走進了高文靜辦公室,還沒有敲門,一走進門就聽到高文靜冷聲道:“不會敲門?”
田樹新撇了撇嘴,後退了幾步,站在門口重新敲門。
高文靜望了一眼田樹新道:“請進。”
“不知道高助理找我有什麼事情。”既然高文靜沒有明說,他也樂得充愣,他和高文靜之間雖然有着合約男女友之間的關係,可他知道,那是在用得着他的時候人,普通時候的話,自己還是不要招惹這個母老虎一樣的人物,這點自知之明他田樹新還是知道的。
“哦,你這意思就是我沒有事就不能找你了?”高文靜低着下巴,雙眼冷冷注視着田樹新。
田樹新愣了,大姐,我什麼時候又惹你了?難不成不罵我兩句你心裡面就不舒坦?奇了怪了。
“這是哪裡的話,高助理,我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呢。”田樹新只能好無恥的違反自己內心說出這種話。
高文靜臉色一緩,笑了笑說道:“今兒你幫我送點東西去龍山別墅,把東西交給一個人。”
稍微交代了一些具體事項,也沒問田樹新同不同意,田樹新有點鬱悶,道:“高助理,我這可是在上班。”
高文靜冷笑道:“那你告訴我,你一天上班在做什麼?還是你能夠做什麼?”
田樹新撇了撇嘴道:“不就是送點東西嘛,至於這麼埋汰人?”其實他心裡面還是挺樂意,到處跑跑,何樂不爲。
田樹新要送一件似文件一樣的東西,沒用打開去看,這點職業道德的心,他還是有的,不過對於這個收件人,高樂樂,他倒是有點興趣,這名字聽起來,像是女的,又不像女的,到底是誰?
他從樓下不遠處,準備坐八十一路公交車,這路車相對而言走得比較偏僻,也算是剛好露出龍山別墅,龍山別墅的話,他自己也聽過,這裡住的人,基本上都是有權有勢的傢伙,不像他住的江濱小區,有點小錢,有點關係,就能夠住進去,這兒真的算是一個很牛逼的地方了。
走到公交站,這裡人挺多的,畢竟明月集團的地位算是在市中心的位置,這點也可以理解,跟在他後面上車的,是一位美女,長着瓜子臉,下巴帶了點嬰兒肥,腰間跨了個女士包,手裡拎了挺多東西,看起來有點舉步維艱的感覺,田樹新想了想,還是不幫助了。
他上了車,奈何那美女叫了一聲他,他詫異的轉過頭道:“有事?”
“能不能幫我付一塊錢公交費?我沒有零錢了。”這美女聲音有點窘迫,看來手裡擰着大包小包,卻沒有公交車費,的確讓人挺尷尬的。
田樹新笑了笑,直接把一枚硬幣丟了進去,微微一笑道:“要不要我幫你提一下?車裡麪人挺多,你這樣會很不方便的。”
那美女遲疑了一下,然後對着田樹新說:“謝謝。”
從手裡面接過小美女的東西,田樹新絲毫沒有壓力,
他擋在這美女前面,儘量讓人不撞到她,似感到到田樹新的好意,這美女感越發激道:“謝謝。”
她並非不想打車過去,奈何別人都知道龍山別墅比較偏僻,問了幾個司機,別人都不願意。
沒辦法只能來擠公交,然而上公交又沒有零錢,只能厚着臉皮,想憑藉自個顏值讓別人可憐可憐自己了。
恰好遇到個好人,不然他就只能放一張一百塊的大鈔上公交車了。
田樹新見着美女這麼客氣,稍微點了點頭,笑道:“出門在外,都有困難,沒什麼的。”他一邊說道,還一邊往後面擠,要知道坐公交都是從前門上車,要是你一直在前面,總有人上車,反而很麻煩,反倒不如早早站在後面,人滿爲患的時候,就不用動了。
那樣就會好很多。
公交車比較滿,人也比較多,小美女身體隨着車子晃啊晃,胸前也是波濤起伏浪打浪,一浪還要接一浪。田樹新吞了下口水,一臉我很高尚的把自個頭擡得老高,剛把臉轉過,擦了一下,目光頓時頓時一凜道:“小心,有人在偷你東西。”
小美女猛的轉過頭,果然看到背後有個馬臉男人正把一個長長的金屬鑷子伸進自個包裡面,而身邊的一位位乘客,熟視無睹,很自覺把自個頭都偏到了一邊。
“你幹什麼。”小美女驚叫了一聲,警惕的伸手把自個包往身前一拖,那馬臉男子這才一臉不爽的抽回自個鑷子,狠狠的瞪了一眼小美女道:“吼什麼吼,小心老子刮破你的臉。”說完還把自個手裡鑷子揚了揚,囂張到了極點。
小美女被對方嚇得六神無主,驚慌失措,往後退了好幾步,陣撞在一個厚實的懷抱裡,田樹新拍了拍小美女肩膀,低聲道:“別怕,有我呢。”
公交車上這種場景屢見不鮮,但真正能夠挺身而出的人,少之又少,大多數人都抱着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助長了這些扒手的囂張氣焰。而且也不是每個月都像王語嫣那樣性格火爆,敢和攤主那樣猛幹,小美女顯然不是這種人。
田樹新上前兩部,把小美女擋在了身後,一個似笑非笑的盯望着拿鑷子的馬臉傢伙道:“拜託,你拿這玩意怎麼嚇唬人?”
馬臉男子眼中寒光一閃,冷聲道:“看不起?老子就用這玩意給你放放血。”說完手臂往前一探,將尖銳的鑷子頭猛扎向田樹新腹部。
車廂裡面本來就擁擠不堪,兩人距離不過相隔二十公分,這一紮過去所有人都認爲這年輕衝動的小夥子要吃大虧了。
田樹新嘴角一揚,露出一個自認爲很紳士的笑容。手掌飛快扣住男子的手腕,朝上猛地一別,那男子驀然發出一聲慘叫,整個人給跪在了車上。
田樹新低聲笑道:“哥們,別這麼客氣。”他望着那因痛苦而變得扭曲的臉,手掌不由得暗暗加重了幾分力道。
“哎喲。”被制的馬臉男子又是一陣慘嚎,手上鑷子啪嗒一聲掉
落在車廂。
不遠處擠過來兩個滿臉兇相的中年男子,原本就顯得很擁擠的車廂,硬生生被挪出一塊兒地方。
其中一名瘦高個指着田樹新狠狠罵道:“小子,再不放手老子廢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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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名身體稍壯男子趁着這檔口,掄起自個拳頭,朝田樹新噼裡啪啦蓋頭就砸了過來,田樹新手上逮了一個,另一隻手還幫小美女拿着東西,想要避開有點困難,眼看就要被揍了,他身側的小美女更是嚇得花容失色,不知所措往後面退了幾步。
噗嗤。
這時候車頓了一下,裡面很慌亂,門驀然打開,田樹新就站在距離門不遠的地方,只見他將腰肢往上一擰,飛起一腳踢在矮個子腰間,這貨直接被踢得倒跌了出去,單臂一震把手上制住的馬臉男子一咕嚕扔出窗外。
幾個連串動作乾淨利索,快如火光,引起人羣一陣叫好。他們並非不敢管閒事,只怕這年頭自己管了閒事之後,卻沒有別人來幫自己,這東西只要有人出了頭之後,別人還是樂意參合一腳的,比如......拍手。
只是可憐那馬臉男子被扔出車外,抱着自個脫臼的手在地上哭爹喊娘,對面的瘦高個見田樹新生猛如斯,一時間愣在那裡不敢動彈,張着大嘴巴半響憋不出一個字來,心裡一陣慌亂,這小子該不是軍隊裡面出來的吧?動作這麼利索乾淨,可不像普通的人。
跌倒在地上的壯漢也不好受,他腰間像是被錘子砸了一樣,渾身上下提不上半分力氣,掙扎了好幾下都沒能爬起來,只能有氣無力的喊道:“過來,扶我下車,今兒哥幾個算栽了,小子,我算記住你了。”
瘦高個猛地回過神來,轉身扶起壯漢,跌跌撞撞走下車,奇怪的是根本沒有人阻止,也包括把三個傢伙打得落花流水的田樹新同事。
車門關閉,公交車緩緩開動,田樹新身後的小美女終於忍不住用手戳了戳田樹新肩膀道:“你怎麼不把他們送 公安局去?”
田樹新朝外面撇了撇嘴道:“我這不還是有事麼?而且你看,公交站牌那邊剛好有個警察,這事就不管我管咯。”
衆人聽他聲音,循聲望去,才發現後面公交牌邊的確有位巡警在那裡不知道盤問什麼,不顧衆人估計這幾個傢伙,是要遭殃了,原以爲脫出昇天,卻又碰到警察,連田樹新都不知道怎麼形容了。
他自個本來也沒打算怎麼處理這幾個傢伙,現在這社會這種人渣太逗,能管好自己就算一件不錯的事情了。
田樹新自個又幫小美女繼續提起了東西,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模樣,這時車上的乘客才把目光放在他身上,對這個年輕人充滿了敬佩,田樹新自然 不吃這一套,有本事自個動手,馬後炮,算啥玩意。
過了一會兒,他笑眯眯的看向小美女,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高樂樂.....”
“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