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美女亮瞎了田樹新的眼,他估摸着這種晚上會不會有鹹豬手的存在。
不過這種事情與他無關嘛。
他目光在人羣中游走,忽然一凝,卻是看到了一位熟人。
蔣靜!
那個在商場做服務員的女孩子。
她這會兒在這裡擺了一個美甲攤,身邊還有一位幫忙的朋友,也是一個美女,應該是一起的,來來往往啊的人,蠻多的,他們座位席上一直有人,這時候的顧客,有一個女的,一個男的站在旁邊。
話那女顧客啊呀了一聲,立馬就站了起來,怒氣衝衝的朝着她倆吼道:“你們美甲弄的怎麼回事,我上次剛焗過的指甲,這次只是讓你們修復一下,你們看看看,被你們弄成什麼樣子了。”
那女的一吼,男的頓時就來神了,他目光立馬瞧了過去,目光裡面有那麼點詭異的笑容,轉而一變,道:“哎哎哎,你們幹嘛呢,我媳婦就是見你們這裡工作似乎不錯,纔來美甲的。”
“現在指甲都被你們弄損傷了,上次可是花了幾千塊保養的,你們到底怎麼弄的。”
這男人大聲嚷嚷道,搞得很多人把目光都瞧在了這裡。
天朝優點挺多,但是比較出名的,就是這種所謂的聚衆了,不管是打架,吵架,哪怕是砍人,也不怕事什麼,都要聚在一起瞧個仔細,因而,殃及池魚的事情,也是常有發生。
不過一般至於這種事情,最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遠遠瞧見一眼便趕緊走開,誰也不知道下次殃及池魚的,到底是誰,或許那一個人,就是擠上去的你,這種事情,便是不好說的。
所以這裡,一下子就聚集了很多看熱鬧的人。
場面頓時變得精彩了起來。
那男人見這麼多人圍觀,他頓時就興奮了起來,人多力量大。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只要有人看,那麼他就能夠鬧出事情來,店家就必須給出解決的方案,這邊是他們的目的所在。
“她的指甲本來就是這樣,我只不過是稍加修復,誰懂的,你可以讓他們出來瞧一瞧,到底是沒有修復壞掉。”將靜旁邊的那個美女一下子也怒了起來,簡直就像是那母雞中的戰鬥機。
樣子兇巴巴的,一點兒情面都不留的。
好凶。
“哎喲,把我指甲給毀了,還強詞奪理,哪有你們這樣做生意的?你們怎麼能夠怎樣呢?”那女人叉着腰,分明是不怕把事情鬧大的節奏,這看得一旁的蔣靜,氣得牙癢癢的。
“你們想怎麼辦?”話說到這個份上,其實只要是明眼人,都能夠瞧出來,這兩人到底是幹什麼的了,仙人跳,明顯就是來騙錢的,至於這什麼美甲弄壞了,也必然是假的。
所有人清楚,可自然沒有人去爲他們出頭,這年頭看熱鬧的人多,可真正要做點實事的人,還是非常少的。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誰特麼愛搭理這種破事情啊。
只不過看看的話,還可以淪爲飯後談資。
這是一件讓人樂此不彼的事情。
那男人嘿嘿一笑,道:“怎麼樣?能夠怎樣,我媳婦這指甲,可是花了幾千塊保養的,我見你們在這裡做生意也不容易,這樣吧,你們只要出兩千塊錢,這件事情,我們就不追究了,不然的話,你信不信我讓你生意都做不成?”
男人臉上露出窮兇極惡的表情,似笑非笑,有點玩味,
這一下子就把蔣靜旁邊的那個女孩子弄發飆了,看來她的脾氣,也是極差的,不過差,至少是很火爆的,這樣也特麼未免太猛烈了一點。
“你怎麼不去搶?我們迎們做生意,在這裡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們玩這種把戲,真的當沒人看得清楚呢?想要訛錢是吧?咱就直接報警,讓警察來說了算,看看到底是誰不講道理。”
那女孩子極其的兇悍,弄得這男人一愣一愣的。
不過聽到報警,他頓時也怒道:“你報警?有本事你報警試試,我告訴你,除非你以後不想在這裡幹下去了,否則還是老老實實把兩千塊交出來,不然我讓你好看。”
這已經不是單純的想要訛錢了,特麼明明是想要搶錢了,這種事情可給做得。
田樹新在一旁饒有興趣的看着,蔣靜在一旁臉色有點焦急,但卻是比較鎮定,然而田樹新能夠瞧見蔣靜的臉色在變換,正在逐漸的變冷起來,似乎正在掙扎。
看來這種鬧事的事情,也讓她的心裡面,不是很舒服。
可這種愛鬧事的人,其實一般都是有點小勢力的,沒多少人,願意得罪這種傢伙,正如他們所說的,除非你們不願意在這裡幹了,否則的話,還是老老實實把錢交出去。
可兩千塊,那是他們的辛苦錢,幾晚上都是賺不回來的,就讓他們這樣拱手讓人,誰甘心?
偏偏這兩個傢伙,大放厥詞,讓人受不了!
“我告訴你,臥就偏偏報警。”那女孩子脾氣夠倔,當即便是直接拿出了電話,就準備打電話了起來。
“哎,這兩個人太無理取鬧了,明明是來訛錢的,人家美甲而到技術,上次我還在那裡做過,可漂亮了。”
“她們的美甲還不錯,怎麼可能弄壞呢?”
“嗯哼,弄個指甲幾千塊?騙誰呢?弄幾千塊的指甲,現在還會來地邊攤美甲?這不是訛人嘛。”
“喪心病狂。”
“......”
旁邊終於有一些人忍不住了,畢竟對方是兩個嬌滴滴的美人兒,這樣被人欺負,那也着實是委屈了他們倆,然他們只是聲援,自然是沒有人敢站出去,不過能夠發出聲音,對於蔣靜他們而言,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幫助了。
然而那男人那裡會管這種東西,他只是惡狠狠的轉過頭盯着衆人:“麻痹的,你們再看,信不信我把你們眼珠子都挖出來,該幹嘛幹嘛去,看什麼比!馬勒戈壁。”
他這話罵罵咧咧的,又露出一副兇狠的樣子,倒是讓一些人有點害怕。
很多人紛紛離去,唯有一些膽大的傢伙,還守在這裡,要看熱鬧。
“麻痹的,敢打電話,你信不信我弄死你。”男人看着女孩子掏出電話,準備撥打出去,頓時一個箭步,就衝了上去,立刻把女孩手上的手機給奪了過來,旋即扔在地上。
“我告訴你,我要收拾你們這種小妹紙,是分分鐘的事情,最好識相一點,兩千塊而已,而且我們還能夠保證,只要你們把錢交了,以後你們這個攤位,絕對不會出現麻煩怎樣?”
“有問題還可以找我們解決,否則的話,只要你開張一晚,我們就過來鬧一出。”
“我看你們這生意,究竟怎麼做!”那女人叉着腰,臉上露出冷冷冷的笑容,彷彿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看得田樹新有點蛋疼,這年頭做混混都是做出了氣質,混出了水平。
連訛人都搞得這麼理直氣壯,他還能夠說啥?
用菊花說的話,這些傢伙,簡直就是欠操!
麻痹的,大庭廣衆之下,就敢幹這種事情。
不過這件事情就像是風波一樣,讓旁邊的衆人有點兒好奇,這看似一個比較柔弱,一個鼻尖兇的女孩子,到底會如何選擇,會不會屈服在這傢伙的淫威之下?
有的男的,甚至吹起了口哨。
麻痹的,簡直真的是當熱鬧來看了,然後就被他旁邊的女朋友擰着耳朵,罵罵咧咧的牽到了一邊兒去,這是一件讓人憂傷的事情。
手機被人奪了,還摔在地上,她臉色一下子就變了,準備馬上衝上來,和那女人扭打在一起,然而在她準備動的時候,一直都比較靜默的蔣靜,卻是動了,她朝前走出一步。
在那兇惡女人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一巴掌甩在她的臉上,繼續說道:“我們再這裡擺攤,不過是餬口而已,掙點小錢,可就算是這樣,你們這種賤人,也不想讓我們好好做事情。”
“有的事情,我們可以忍,但有的事情,我們不能忍。”
“你們這種黑暗中的爬蟲,有什麼資格站在陽光下跟我們耀武揚威,不就是膽子大點,氣勢兇一點,除此之外,比別人流氓點,那你們還有什麼本事?很了不起嗎?”
“告訴你們,這裡的工作,老孃不做就不做了,又損失不了什麼錢,咋的了?你還能咬我?”
“小柳,報警,我看他們敢怎樣!”蔣靜一走出來,就把衆人給驚呆了,這廝居然一巴掌給甩在那個女人臉上,打得啪啪啪響,而且動作乾淨利索,一點拖泥帶水都沒有。
看來她是做好了不在這裡工作的打算了,一了百了,你們不就是用這個事情威脅我們麼?
麻痹的,我們不幹了總行了把?
這個看起來文文靜靜的女生,沒想到爆發起來的時候,竟然有這種決絕,和果斷。
“阿靜....”一旁的小柳,也是驚呆了,在她的意識裡面,蔣靜,一直是個乖乖女的樣子,所以她纔會挺身而出,她知曉自己若不是表現得強悍一點的話,恐怕待會就要被這兩個人給欺負了。
她這樣做,也是爲了報復蔣靜。
哪裡知道蔣靜比她還要做得決絕。
就是一巴掌給扇了上去。
這時候她才反應過來,慌忙的把手機撿了起來,便準備打電話。
有時候看似堅強的人,當遇到比自己更有堅強的倚靠的時候,整個人就會軟弱了下來,變得小心翼翼,這阿柳明顯就是這種人,她這個時候覺得蔣靜可以倚靠了,整個人那股精氣神,似乎一下子就泄掉了去。
而這個時候,那男人見自己老婆被打,他凶神惡煞的盯着蔣靜,說道:“你麻痹的,敢打我媳婦兒,我弄死你!”
他也不朝蔣靜撲去,而是對着離自己最近阿柳,一巴掌打開。
然而田樹新知道自己不能夠旁觀了,這傢伙動手了,他就不能夠忍下去了,好歹也算是有一面之緣,若是那蔣靜願意賠錢的話,他自然不能夠去說什麼,可既然人家動手了。
而且還算是把事情搞得這麼大義凜然。
他田樹新可以說,很欣賞這種做法。
必須得幫啊。
因此田樹新腳底下一動,旋即就化做了一陣風一般,衝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