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哥惡狠狠的說完,用個駭人的目光瞪向站在角落裡的賀凌晟。
男孩嚇得攢緊拳頭,卻不敢表現出來。
因爲從小的經歷讓他變得更加像只刺蝟,遇到危險只能把自己僞裝成無堅不摧的模樣,但其實那刺也扎傷了自己。
看到飛哥轉身走了,凌曄氣得拿起手邊的東西胡亂一通的全部衝賀凌晟砸過去。
“你這個臭小子,你到底想怎麼樣?你還嫌我的麻煩不夠多嗎?爲什麼要把錢的事情告訴吳飛?”
賀凌晟看着這個對賭博走火入魔的男人,憤恨道:“爲了讓你去還債啊,難道你不想還麼?你想把好不容易得來的一千萬繼續拿去賭博?”
“這是老子的錢用不着你管!我給你吃穿,供你上學,你居然就這樣回報我?得不得就把你媽拿出來壓我,好,我告訴你,你媽不過是我衆多女人中的一個而已,根本沒什麼稀奇的!”
“你說什麼?”
賀凌晟可以對這個賤人父親忍耐,可唯獨不允許他傷害他母親。
以前母親還活着的時候,每天辛辛苦苦賺錢養活他,給這個人渣還債。
母親稍微有一點存款,第二天就全部被凌曄丟入了賭局裡,血本無歸。
到最後,母親累倒,氣的躺在牀上奄奄一息,這個家卻連去醫院看病的錢都沒有。
“我怎麼會有你這種人當父親,我爲什麼會這麼倒黴?你根本不顧別人只顧自己,我恨你,我希望你死!”
賀凌晟的情緒爆發出來,狠狠推開凌曄跑出了出租屋。
結果身後卻傳來凌曄無情的聲音:“你給我走,走了就永遠別回來! 反正我不還錢死的是你,老子一點損失都沒有!”
賀凌晟沒有目的地的往前衝,他告訴自己,他是男子漢不能掉眼淚,在天國的母親也不希望他軟弱無助的樣子,他脫離不了這個所謂的父親嗎?
如果三天後凌曄不還錢,飛哥肯定會說到做到,他必須自救!
“淩小姐,您今天氣色好很多了,看來是這幾天休息的很好,看到你這樣我就放心了。”
錢萊給凌羽葵遞上報告後,主動拍了個馬屁。
凌羽葵脣角淡淡的扯了一下,點頭:“還好吧,要不是大家幫忙,改革也不會那麼順利,我也能好好休息。錢萊,公司的事情全都交給你去辦了,你最近還要處理外公留下的其他事宜,應該很忙吧?”
“我還好,有弟弟的幫忙,而且幾位元老也伸出援手,所以我這邊也基本上沒有困難,對了淩小姐,如果我們組織要集團化,我覺得應該給公司換個新的名字。”
“嗯,你說的對,那你有什麼建議嗎?”
“我覺得這個名字得由您來取吧,不過要帶着一個鷹字。”
鷹字。
凌羽葵想着這個字,突然腦袋裡跳出一隻雄鷹展翅高飛的畫面來。
她突然生出了一種好奇。
又擡手看自己戴着的浴火鳳凰戒,覺得很奇怪:“錢萊哥哥,爲什麼組織的名字明明是鷹,但戒指上卻是鳳凰呢?如果這個戒指有故事,那組織的名字不應該跟鳳凰有關係嗎?”
聽到這話,錢萊愣了一下。
“淩小姐的直接真敏銳,其實慕家的歷史可以追述到幾百年前,那時候封慕兩家還是一家,最當初的姓氏就是鳳。而您的戒指也是當時一直傳下來的,光論古董價值的話,您可能將幾十億帶在手上。”
“什麼?”
凌羽葵嚇了一跳:“這個戒指那麼貴?”
“沒錯,聽說鳳家經歷過五起五落,最輝煌的時候富可敵國,長女爲皇后,後來落魄了,鳳家銷聲匿跡,退出中原走向了歐洲大陸,於是鳳家出現了分支。”
凌羽葵聽得有點懵,但又好像明白了。
是因爲鳳家已經不是以前的鳳家,所以當時的家主才選擇了分家嗎?
“原來封慕兩家的歷史那麼悠久,那我手上戴的這個戒指不光光是個古董那麼簡單,它背後還有一段段傳奇故事。”
“沒錯,這戒指貴,就貴在它所承載的一切歷史價值,我還聽說過一個趣聞。”
“什麼?”
“沐小姐,傳說這個浴火鳳凰戒是打開鳳家寶藏的鑰匙,當年鳳家去到歐洲的分支帶走了藏有寶藏的地圖,而留在中原的這支拿着鑰匙,爲的就是不讓鳳家落魄,所以那份寶藏想必就是鳳家富可敵國的根本,要不然也不會經歷五起五落,鳳家依舊健在。”
“你說的有道理。”
凌羽葵看着手中的戒指,忽然覺得它沉甸甸的,這不單單是個代表鷹口黨的戒指啊,它的歷史價值更是非同凡響。
見她若有所思的模樣,錢萊突然問:“淩小姐,難道您對寶藏沒有興趣嗎?我以爲,大多數人這個時候都是在想如何得到那張藏寶圖吧?”
凌羽葵呵呵笑着道:“錢萊哥哥,你都說那是鳳家的根本了,如果被人佔爲己有,老祖宗的一番心血不是白費了嗎?再說了,我們現在又不差錢爲什麼要白費心思去尋找寶藏?”
“嗯,您說得對。”
錢萊倒是很驚訝凌羽葵的想法,才發現,她對錢啊勢啊的,都沒有什麼追求的慾望,難怪老太爺會選中她。
慕遠山一向不喜歡那些因爲錢和好日子而接近封少的女人。
“萊哥,外面有個人說要見淩小姐,要不要讓他進來?”
忽然有人過來通報,錢萊疑惑問:“誰?”
“一個小孩,說是淩小姐的弟弟。”
“弟弟?”
錢萊倒是聽聞了之前凌羽葵去醫院見凌曄的事情,立刻拒絕:“趕他走!”
“等等。”
凌羽葵問:“只有他一個人嗎?”
“沒錯,只有他一個人,說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我看他挺急的,可是又故意裝作很鎮靜的樣子,所以纔過來通報。”
賀凌晟找她有什麼事情?不是說封澈已經把一千萬給凌曄了嗎?
凌羽葵出於好奇心,還是點了頭:“放他進來吧,你們別對他太兇了,他還是個孩子呢。”
錢萊聽到這話,深深的看了凌羽葵一眼,心想,如果按年齡來說,她也還是個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