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啊！
怎麼聽張海陽的口氣，好像柏沉堯看上她還是她天大的福分似的。
顧甜甜當即橫眉冷目，憤怒地盯着張海陽。
“張哥，你到底什麼意思啊？”
一會兒問她和柏沉堯怎麼樣了？
一會兒又來這麼一句非常傷她自尊的話！
顧甜甜真的覺得，今天遇上的這個張海陽，真的不是記憶中的張海陽了。
看着小丫頭急了，張海陽依然沒心沒肺地笑着。
“小丫頭，急哄哄的想幹嘛？”
顧甜甜冷着臉，瞪着張海陽。
“你還好意思問我到底想幹嘛，我還想問你呢，到底想幹嘛？”
張海陽聽着，又哈哈大笑了起來。
沒有聞到酒味，不然顧甜甜絕對以爲張海陽是喝醉了。
若不是對方是張海陽，顧甜甜早就發作了。
“張哥，您老就行行好，告訴我吧，您今天這到底是唱的哪一齣啊！”
張海陽臉上的笑容一點點隱去，也不說話，只是直勾勾地看着顧甜甜。
顧甜甜被他看得發毛，細細的眉毛皺的緊緊的。
“張哥？”
看到張海陽臉上一閃而過的滄桑，顧甜甜心中微微一頓。
張海陽肯定遇到了什麼事兒，所以纔會這樣失常。
可是，他不願意說。
顧甜甜有些着急，但是她也瞭解張海陽，他不想說，沒有人能讓他開口。
不說就不說吧，反正時間還早，兩人坐在這裡，她就這麼耗着，不相信張海陽能一個字不提。
至於張海陽提了兩次柏沉堯，她就當理解張海陽心裡有事，不跟他一般計較算了。
張海陽又喝了一口咖啡，依然還是之前那種拿命喝的架勢，狠狠灌了一大口，跟着一張俊臉苦成了褶皺的包子。
顧甜甜看着，覺得口腔裡滿滿的都是苦味兒。
“張哥，我再給你點一杯？”
苦成了包子臉的張海陽聽着顧甜甜這話，當即橫眉冷目，非常憤怒。
“顧甜甜，你是想要謀殺親父？”
顧甜甜聽着，只剩下無語望天花板了。
張海陽瞥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快要見底的咖啡杯，皺了皺眉。
“服務員，來一杯白開水！”
服務員很快過來，將一杯白開水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等服務員離開後，張海陽端過水杯，喝了一大口。
然後，眼睛都跟着亮了一下。
“吃得苦中苦，方位人上人，今天我喝了苦咖啡，再喝白開水，前所未有的甜美。”
顧甜甜嘴角抽搐着，不說話，只是呆萌萌地看着張海陽自說自話。
“甜甜，這人那，其實每天都在做選擇，大的選擇比如將來將來和誰結婚，生幾個娃，找份什麼樣的工作，還是自主創業當老闆。”
“小的選擇麼……你看，之前我選擇要了一杯藍山，現在要了一杯白開水。”
顧甜甜歪着頭，聽着張海陽高談闊論。
她忽然覺得，張海陽今天需要的，不是什麼開導他的知己，而是一個樹洞。
好吧，她決定做一個好樹洞。
不管張海陽說什麼，都接着。
可聽着聽着，就覺得不對味兒了。
好好地吐槽着高談闊論着，怎麼轉着轉着就到她身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