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肯定不能告訴顧小姐。
倒不是擔心顧小姐嚇着，而是先生和顧小姐想要再邁進一步，必須有一個人先主動。
先生的性子……
陳媽眼底劃過一絲黯然，隨後看着滿眼期盼看着她的顧甜甜，臉上露出溫柔慈愛的笑容。
“這個……顧小姐，具體我也不知道，畢竟我只是一個下人。”
看着顧甜甜臉上失望的神色，陳媽輕輕咳嗽了聲。
“不過……作爲過來人，我覺得顧小姐只要表達對先生的心意就好。”
顧甜甜有些懵，疑惑地看着陳媽。
難道要她說，她對柏沉堯根本一點兒意思都沒有，如果非要有，那也是憤怒憋屈外帶一種無以言說的侮辱？
不行不行，就算陳媽表現的再慈愛溫柔，她也是柏沉堯的人。
柏沉堯的人，一向唯柏沉堯的命令是從。
她一個小市民，可從來沒想過去挑戰柏沉堯的權威。
至於策反？
不是她沒那個想法，而是知道根本不會成功。
就衝着陳媽每次在她面前說柏沉堯的好話就看的出來，陳媽對柏沉堯十二分衷心。
甚至，還帶着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慈母心。
“咳咳……顧小姐若是還不能理解，不若……上網去查查？”
陳媽擔心自己說的太多，會讓顧甜甜猜忌。
不等顧甜甜說話，陳媽已經轉過身去收拾餐桌了。
顧甜甜看着陳媽忙碌的背影，眉頭皺成了川字。
帶着一身冷汗，慢吞吞地出了餐廳，上樓回了臥室。
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打開了臥室書桌上的那臺筆記本電腦。
原本以爲會有開機密碼，等打開後看到屏幕上那個笑容燦爛，明媚活潑的女孩兒時，渾身一怔。
上一次在書房打開柏沉堯的電腦，電腦的屏幕是她睡覺的照片，而且尺度比較大，氣的她幾乎暈過去。
現在這張……
還是她在大學時的照片，甚至背景都是大學的林蔭道，她站在一棵大榕樹下，穿着簡單的白色T恤衫，下面是一條緊身牛仔褲，正對着鏡頭這邊笑的燦爛明媚。
看鏡頭的距離分明非常近，可是她完全不記得自己照過這樣的照片。
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但是照片人的那張臉，她絕對不會錯認。
而且那簡單的白色T恤衫和天藍色的緊身牛仔褲，現在還在她家裡的衣櫃裡掛着。
顧甜甜的心，開始一點點縮緊。
她不知道，這張照片是她認識了柏沉堯之後，柏沉堯讓人去翻找她以前的照片得到的，還是……早在她讀大學的時候，就已經被柏沉堯注意。
如果是前者，她只能說柏沉堯有心了。
可如果是後者……顧甜甜有種掉入冰窖的感覺。
難道說，她一直活在別人的窺視中？
顧甜甜不敢再想，快速抓住鼠標，點開了我的電腦。
鬼使神差的，開始翻找起來。
可惜除了桌面上的那張照片，再沒有別的。
至於視頻什麼的，更是一乾二淨，什麼都沒有。
唯一有的，還是那些工作的文件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