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市,釜山別墅。
慄木拄着柺棍進了柏沉堯所在的房間,柏沉堯正坐在一張紅木椅子上,背脊挺得筆直。
面前是一張同色的圓木小桌,桌子上擺放着一臺筆記本,還有一些文件,以及幾張照片。
聽到腳步聲,柏沉堯猛地擡起頭來。
“查清楚了?”
慄木點頭,但是他不能確定,那個沈太太就是之前已經查到證據表明已經死無全屍的太太。
想到當時先生看到那份DNA對比結果時,驟然變成了冰窟窿一樣的房間,慄木現在還覺得渾身發寒。
當然,他也不信,太太就那麼沒了。
祁山之行太太都能活着回來,爲什麼這一次太太不能保全?
慄木將手裡的資料遞給先生,聲音難得帶了幾分急切。
“沈天成將人保護的很好,我們的人不敢離得太近,之前被發現的直接被廢了。”
“這幾張都是偷拍的照片,不過是對方一直都帶着大帽子和大黑超,還化着濃妝,有些難以識辨。”
柏沉堯卻在看到照片的瞬間,那冷厲黑沉的臉上忽然露出幾分激動的神色來。
慄木看着,心頭一跳。
“先生,您的傷不能過急。”
柏沉堯卻沒管這些,而是盯着慄木,極其冷沉的肯定。
“是她!”
沈天成越是欲蓋彌章,越是表示他心裡有鬼。
搶了他的妻子,也不怕那隻鬼跳出來吞了他?
柏沉堯拿着照片的手,幾乎將照片掐亂,要不是因爲照片上的人是他心心念唸的甜甜,只要早就變成了垃圾。
“我看到消息,說是她插手了張家人的事?”
而且用的還是同爲夏國人的理由?
甜甜其實是在用那種方式告訴他,她還活着,她在那裡,等着他過去吧?
柏沉堯一刻也待不住了,不等慄木說話,快速下牀。
慄木看着,臉色大變。
“先生,您需要靜養啊!”
先生身上的傷比祁山的時候還要嚴重,乍一看當初他和先生兩人回來,他昏迷不醒,先生依然還保持着清醒。
但是隻有他知道,先生爲了保護他,替他擋了一槍。
那一槍正中先生胸口稍偏的位置,差點兒人就沒了。
他看似滿身鮮血,但是大部分是皮外傷,真正的內傷不過是左肩的槍傷和小腹處的刀傷。
雖然昏迷的時間比先生長,但是真的沒有先生傷的厲害。
“馬上準備,去接太太!”
慄木聽着,第一次違抗了先生的命令。
“先生,我們現在在M國,沈天成是盤踞在M國的傭兵老大,我們沒有勝算!”
除非在國內,那還好說。
就算沈天成難對付,可是一切盡在掌控之中。
現在不一樣,先生和他都有傷,最要命的是這裡是M國,先生還活着,M國的政府官員還想要置先生於死地。
冒然離開這裡,會暴露身份,從而找來殺身之禍。
“先生,您聽我”
“慄木,這是命令!”
柏沉堯的神色,嚴肅又冷酷,漆黑的瞳孔中是不容拒絕的冷凝和堅持。
他一刻也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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