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金遠洪的三個‘女’弟子也撐不住笑得‘花’枝‘亂’顫。
“哎喲,沒見過這麼逗的人。”
“是啊,不說散修吧,李大東,又是那顆蔥啊!”
“金師叔,看在此人白癡到如此逗趣的份上,我都想替他求求情,饒他一命好了,實在是,哈哈,我實在好久沒見到過這麼萌蠢的傢伙了!”
三人一邊笑一邊說,極盡諷刺之能事。
金遠洪被她們三人圍着撒嬌**,倒還真的把一點子怒氣給消退了。
跟一個腦子不清楚的蠢貨計較,太傷面子了不是。
“小子,念你年少無知,爺今天心情好,你只需要給爺磕三個頭,爺便饒你一命。”金遠洪難得大度說道。
一旁看熱鬧的人見此,也都紛紛勸李大東不要做傻事,磕幾個頭就能保命,也不是什麼丟臉的事,畢竟對方可是東荒第一宗天域‘門’裡有頭有臉的人物,散修可真的得罪不起。
可誰知道,李大東卻嗤之以鼻,冷笑道:“你小子我早看你不順眼了,昨天在城‘門’口就是你個老東西在調戲良家‘婦’‘女’吧,要不是你當時候跑得快,哥早剁了你那隻賤手。”
“嘿嘿,小子很狂嘛!”提到昨日城‘門’口一事,金遠洪臉‘色’瞬間轉黑,他不過隨意掐了幾下一個散修的‘胸’幾把,誰知道,卻惹出禍端,那小娘皮竟然是劍宗長老的入室弟子,害得他今天白天一直在劍宗賠罪,差點把額頭都磕青了,才總算在損失十個極靈的情況下,還被那‘女’弟子又‘抽’了幾巴掌,才得回小命。
誰知道,李大東哪壺不開提哪壺,真正是惹上他了。
頓時,金遠洪戾氣叢生,手中金‘色’大刀猛地祭出,築基期修爲陡然外放,指着李大東道:“小子,很好,不想活了是吧,區區煉氣九層天修爲也敢在我面前囉唣,我一招便送你歸西。”
“煉氣九層天?”李大東說話不慌不忙,還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哦,我懂了,原來你是嫌棄我修爲低啊。”
“……”
圍觀之人差點跌倒,心中都想,這人果然是個白癡!
何青青也很無語,她可是知道,三個月前遇到李大東時,他便已經是築基期修爲了。
這是妥妥的扮豬吃老虎的節奏啊,而且變異雷靈根什麼的,聽到天上隱隱傳來的雷聲,何青青果斷退開幾丈,遠遠圍觀。
李大東咧嘴一笑,身上氣勢抖起,煉氣九層天修爲猛地就變成築基初期修爲,這還不算,又是一升,變成了築基中期。
金遠洪剛要出手的刀猛地定住,圍觀的人也都猛吸冷氣,然後都默默腹誹,這些高人,偏偏就喜歡裝低調調害得人往槍口上撞,這樣到底有意思麼,有意思麼?
“啊,一不小心漲多了。”李大東‘摸’着下巴,笑得極賤,“看把你嚇得,得,哥不欺負人,那就也跟你一樣,築基初期修爲好了。”
他說話的功夫,修爲又將到築基初期修爲的樣子,然後指着金遠洪,極囂張的說道:“這樣就不算欺負你吧,哥,今天也大度,讓你先出招怎麼樣?”
不說他已經是築基中期,或者更高修爲,單論這種修爲隨時漲落的事情,就沒人見過好麼,遮掩修爲的法寶還沒有這麼靈活可控,一般遮掩到什麼修爲就只能表現這個修爲。
故而,衆人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這個天域‘門’弟子這次慘了,平日裡囂張慣了,今天總算撞到鐵板了!
“你!”金遠洪被他如此調戲,又氣又怒,但他最是一個識時務的人,知道今天討不到便宜,臉‘色’變了幾變,最終艱難的擠出一抹笑意來,“是小子有眼無珠,擋了前輩的大道,小子這就讓路。”
一邊說,一邊捅捅身邊的‘女’弟子,示意她們去報信。
天域‘門’的弟子可不能平白被人欺負了去,等宗‘門’高手來了,便是找回場子的時候。
三‘女’自然知道情勢,早已悄悄做好準備,只待金遠洪示意,便拔身朝着三個方向御氣飛奔,她們都是煉氣八層天的樣子,說實話,跑的並不快,尤其在築基期修士面前,那速度只能用緩慢來形容。
可是,李大東卻只是傻乎乎的指着她們,笑道:“咦,我還沒怎麼她們吧,這幾個‘騷’/娘們跑什麼啊?”
“……”
衆人黑線,這不明擺着是去報訊麼,這人還真是一個憨貨!可是,圍觀之人卻沒人敢得罪天域‘門’,故此不敢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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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金遠洪卻似乎鬆了一口氣,暗歎,還好,遇到的真是一個傻子,只要拖住他一陣子,等師‘門’來人,此人便是死到臨頭了。
“‘女’人嘛,一看到打架就膽小,故而散去躲一躲,前輩不用見怪。”
這明顯哄鬼的語氣,大家都不信,可是李大東卻傻乎乎的笑着點點頭,“是這樣啊……”
只是,他的話剛落音,晴朗的天空,卻憑空出現一道劃破天空的人形閃電,接着轟隆一聲。
電流轟擊而下,雖然只是幾到電絲,卻也讓在場的人都心驚‘肉’跳。
修仙的人,最害怕的就是雷劫了。
這憑空顯雷,不是有人在渡劫吧,他們可不能遭殃,圍觀的人當即便想逃了。
“啊!”
可就在此時,那三個不同方向逃走的‘女’弟子,卻驟然尖叫起來。
衆人趕忙望過去,卻只見到三人被凌空打下的電絲纏繞,被電得如篩糠,慘呼着從天空中跌落下來,連頭髮芯子都開始冒煙了,渾身的衣裳也被電絲燒掉了好幾塊,衣不蔽體。
“哎呀,哎呀,這三個‘騷’/娘/們一定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吧,連老天爺都不放過呢,正好,省了我出手了。”
李大東抱着胳膊,笑得更賤了。
騙鬼呢,剛剛那道雷要是跟你沒關係,我們把頭倒掛給你!
圍觀之人默默在心底翻一個白眼,什麼都別說了,一下子就散得只剩下李大東與金遠洪兩人。
這個明顯是個妖孽級高手,哪裡是什麼腦筋傻的,人家明明在扮豬吃老虎呢!
扮豬吃老虎什麼的,果斷太討厭了。
衆人雖然退散,卻還是不想放過圍觀,只是找了個安全點地方躲着而已。
天域‘門’的弟子在東荒最近這些年,確實太目中無人了些,實在可惱的很,圍觀衆不論是三大宗‘門’的弟子,還是小‘門’小派的,甚至散修,都等着看笑話呢。
叫你狂!如今碰上更狂的了吧!
金遠洪一時間臉‘色’黑如鍋底,暗歎自己這一趟就不該來雪城,昨天碰到個可恨的小娘皮,今天又碰上個憨面叼,還一個個都是扮豬吃老虎的貨。
他到底做了什麼,這麼倒黴!
不過,他最厲害的一點就是能屈能伸,說難聽點,就是不要臉,竟然當場就跪了來一邊磕頭,一邊哭喪着臉說道:“前輩,小子有眼無珠,擾了前輩大駕,前輩怎麼罰都不爲過,還請前輩給小子留一條小命,小子……”
“你要說,你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小孩是吧!”李大東哈哈一笑。
不過他這話,接得太……讓人無語,在地球上說說還行,在修仙界,八十歲算什麼老啊,尤其對於能夠築基的人來說,八十歲還是年輕人哪。
金遠洪說道口的求情之話,被他這神來之筆給猛地打斷,一時間真的想哭了。
他好不容易纔回過神來,繼續哭求,“小子師從天域‘門’秦大師,還請前輩看在師尊薄面上,繞過小子一命吧。”
他以爲擡出秦令儀來,就算膽子再大的人也會害怕,一定會給予幾分面子的。
誰知道,李大東一介地球飛昇人士,恐怕對這個世界還沒怎麼認識,即使可能聽過秦令儀的名字,可卻也不當回事,實在是他資質太妖孽,狂慣了,所以,他一擰眉,囂張擡起下巴道:“什麼秦大師,老子不認識!”
“……”
擡出秦令儀都不怕,這麼狂!
不說金遠洪震驚,就連圍觀的人都猛吸冷氣,默默開始打聽,這是三大宗‘門’哪裡放出來的小輩啊,資質雖然妖孽些,可也是真囂張啊,秦令儀都不放在眼裡,還能把誰放在眼裡。
金遠洪真的哭出來了,知道今天是真的栽了,居然遇到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這種人是沒法講道理,那就只有拼了。
就在他要跳起來突襲的時候,李大東卻忽然說道:“要放過你,也不是不可能。”
金遠洪一聽有戲,以爲對方剛剛是外強中乾,嘴硬說不怕秦令儀,其實‘私’下里肯定怕得要死,不免勾了勾嘴‘脣’,淡淡道:“前輩要小子怎麼做,才肯放過小子一命。”
“也沒什麼,脫光衣服圍着雪城‘裸’/奔一圈,就行了!”李大東淡淡道,笑得一臉真誠,“你都這麼不要臉了,‘裸’/奔算什麼啊,是吧?”
“‘裸’/奔!”
“哈哈哈!”
遠處圍觀的人都抑制不住的笑起來。
“士可殺不可辱,欺人太甚!”金遠洪被氣得臉‘色’發青,跳起來就一刀,揮動所有靈力,“乾坤斬!”
他畢竟築基期修爲,刀勢驚人,空氣中靈壓被滌‘蕩’得一陣動‘蕩’,勢不可擋的朝着李大東襲去。
金遠洪雖然拼盡全力的發出一刀,下一瞬,卻思索的竟然是逃跑,剩餘的靈力都用在飛流祥雲之術上,打算一招過後便逃跑。“來得好!好久沒這麼痛快的打過了!”李大東哈哈大笑,渾身氣勢抖動,明明見刀勢‘逼’來,卻竟然不躲不閃,不慌不忙的祭出武器來,卻是一把錘子,而且長得還‘挺’小巧。錘子!這算什麼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