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大嫂,你跟你丈夫挺恩愛的啊。”
我在洗菜,王大媽拿着一個竹籃,裡面放着一些水果,就蹲在我的身旁,笑得那個燦爛,似乎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還好吧,我看你心情不錯?”
其實我想問的是,有沒有杜飛宇的消息,不過,我不想表現的太明顯,怕她覺得我跟杜飛宇有什麼關係,因爲慕容冰夜說了,給他一些時間,讓他做準備。
“哎呦,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我兒子應徵到巡邏隊了,慕容大嫂,一會跟我去看看我兒子有多威風吧?”
王大媽眼巴巴的看着我,一聯想要顯擺的意思,只差沒有直接說,快來崇拜我的兒子。
“那好,我們一會就去。”
我點了下頭,巡邏隊,那天見到的狗頭人,是不是也是巡邏隊裡面的人?
“慕容大嫂,你快點啊,等會巡邏隊經過,我們就看不到了。”
王大媽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人家纔不想要看你兒子呢,不過,我還是加快了腳步,因爲我想看杜飛宇,我想確定,杜飛宇是不是真的就在巡邏隊裡面。
“哎,兒子,我在這呢。”
王大媽搖着手,激動得都語無倫次,我就默默的站在她的身旁,四處張望。
整個巡邏隊其實才七八個人,穿得光鮮亮麗,手拿着長杆槍,看起來很精神颯爽,不過,我的注意力不在這裡,看到並沒有杜飛宇,我的心直接往下沉。
“慕容大嫂,那是不是你丈夫啊?”
王大媽突然拉了拉我的手,我順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卻只是看到一個背影,那背影真的還挺像慕容冰夜的。
“慕容冰夜,你今天也去看巡邏隊了嗎?”
回到家,發現慕容冰夜已經坐在桌子前,眉頭輕皺,似乎在思索這什麼,我趕緊走過去,開口問道。
“我去探查他們的兵力。”
慕容冰夜揉了揉我的頭,一把把我拉近他的懷中,讓我坐在他的大腿上,“小玲兒,我問你,當初城城是說,杜飛宇跟靜蘭,是替代你跟我的身份進入幽冥界的?”“對啊,你跟他說幽冥界大門好久纔開一次,會把我給吸進去,然後很早之前,杜飛宇就已經在計劃,讓他跟靜蘭代替我被吸進去,然後之所以再次開啓的這麼快,就是可能他們的身份被察覺,所以,我才
被吸進來了。”
我看着慕容冰夜若有所思的表情,心底裡一喜,“慕容冰夜,你是不是想到什麼辦法救杜飛宇了?”
“快了。”
慕容冰夜摸了摸我的頭,有些心事重重的樣子,我的笑臉僵住了,“慕容冰夜,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啊?”
“小玲兒,你有沒有覺得,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是計劃好的,他們也就是我們,似乎知道幽冥界在找你,甚至還計劃着取代你進入這裡。”
慕容冰夜的話,讓我愣了一下,所有的事情,開始在我的腦海聯繫起來,“慕容冰夜,其實很早很早之前,你就在計劃着了,不過,你什麼都不告訴我,所以,我貌似什麼都不知道。”
“只是想保護你而已。”
慕容冰夜揉了揉我的頭,似乎還想說什麼,不過動了動嘴脣,卻只是說:“累了吧,睡覺去。”
我躺到了牀上,卻是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覺,天意這兩個字,在我腦海中攪亂我的思緒,城城出生的時候,也是在那哀嘆天意,然後那團光芒,跟我說的也是天意。
慕容冰夜,城城他們都想護住我逃避一些東西,但卻從不告訴我,那究竟是誰。
仙界,王母娘娘盯上了我,幽冥界,四大凶獸也盯上了我,因爲我的玄陰之軀,可以打開什麼大門,究竟聯通外界的域門,真的有這麼重要?
那王母娘娘不用連接什麼域門吧?她找我,真的只是怕我搶了她的寶座?天啊,我真的覺得好亂啊,我一個凡人,卻要我參與仙魔之中的爭鬥,天啊,這不公平,好歹也給我來個金手指什麼的,但我好不容易可以有點點修爲了吧,居然被封印了,我覺得,老天根本就是在耍我
。
“藍小玲……藍小玲……”
迷迷糊糊間,有個聲音在喊我,我走過去,看到一個人,披頭散髮的跪坐在那,是杜飛宇,我衝上去,一把拉住他:“杜飛宇,你怎麼樣了?慕容冰夜會救你出去的。”
可是,他還是低垂着頭,仿若聽不到我的話一般,一遍一遍的重複着:“藍小玲……藍小玲……”
“杜飛宇。”我蹲下身子,捧住他的臉,撥開他臉上的頭髮,“杜……”我的雙瞳突然放大,在我跟前的不是杜飛宇,“慕容冰夜,怎麼會是你?”
我猛然坐起,大口大口的喘氣,夢中那驚悚的一幕,讓我的心還在劇烈的顫抖着,不是慕容冰夜,不會是慕容冰夜,怎麼可能呢?
“你註定要承受百年孤寂跟恐懼,千萬不要逆天而行,否則……”
那團光芒的話,就這麼在我的耳邊響起,讓我的心好痛,我不由得捂緊耳朵,慘叫出聲:“我不聽,我不聽,憑什麼啊,憑什麼我就要承受一切……”我不知道別人遇上這種事,會怎麼想,我緊緊地摟着自己的膝蓋,想着夢中所見到的一切,大顆的淚,從眼睛滾落,我知道,如果有一天,慕容冰夜真的因爲我而承受這樣的痛苦的話,我真的比死還痛苦
。
可是我能怎麼辦?
再一次離家出走嗎?
這裡可是幽冥界啊,我人生地不熟的,能去哪?
想到靜蘭跟杜飛宇,我簡直都要抓狂了,爲什麼啊,什麼悲劇的事情,都要針對我而來,爲什麼啊?
“慕容大嫂,你沒事吧?”
門突然被推開,王大媽探着頭看進來,我急忙擦掉眼淚,衝着她擠出一抹牽強的笑容,“沒事,你怎麼來了?”
“我在隔壁聽到你在哭,所以過來看看。”王大媽一臉關心的坐到我的身旁,伸手拍了拍我的手背,“不介意的話,可以跟我說說,爲什麼哭成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