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呢,我就是問你,會不會真的能見到鬼。”我能察覺到,文雲露臉上有麼不自然的神情,一閃而過,肯定是有所隱瞞的,他們都是這樣,慕容冰夜是,文雲露也是。
想到慕容冰夜,我的心情很差,“我怎麼知道啦,我又沒有試過。”
也不知道我的語氣,是不是有點不好,文雲露聽完之後,就自己默默地回到了牀上。
我的心底裡閃過一絲不安,剛纔我的態度是不是有問題?有些無奈的坐起身,“文雲露,你是不是不開心?”
“不是,我見你心情不怎麼好,所以不打擾你了。”雖然文雲露這麼解釋,但是我能感覺到,她有些不滿,肯定是因爲我剛纔的敷衍態度。
“好吧,你想讓我怎麼做?”雖然跟文雲露相處的時間不久,但是我知道,只要我說出這樣子的話,她立馬就會笑了。
果不其然,她笑眯眯的又湊到了我的身旁,“藍小玲,我想試試見鬼十法,但是我自己一個人,又不敢試,你能見鬼,可以幫我試試。”
“文雲露,見鬼真的有這麼好玩嗎?”聽到文雲露的話,我的頭都大了,每次見鬼總會出事死人,我一聽到鬼字,就只覺得心底裡發毛,避都來不及了,誰還要去見啊?
“藍小玲,我不是鬧着玩啦,我真的需要見鬼,你就幫幫我嘛。”見到我沒有直接答應,文雲露挽住了我的手臂,使勁地搖晃撒嬌。
雖然文雲露是個女漢字,但是她撒嬌起來的小女人姿態,還是挺可人的,如果我是男人的話,一定會答應了,可惜我不是男人,而且,我根本就不想要見鬼,因爲,我不想在死人,所以我還是搖了搖頭。
“藍小玲,也不需要你做什麼,你只需要站在我的身旁,用眼神示意我,那個地方,到底有沒有鬼就好了,我自己試驗,見到見不到都不關你的事了。”文雲露的態度很堅決,見到我還不吭聲,甚至氣哼哼的說道:“藍小玲,你就看在我是你唯一的室友份上,幫幫我不行嗎?”
唯一室友,這句話給我的觸動很大,想到我孤零零的時候,是文雲露對我不離不棄,申請搬來跟我一起住,說真的,我一直記着她這一份人情。
“藍小玲,幫我吧。”文雲露可憐巴巴的看着我,讓我拒絕的話語,實在是說不出口。
我能說什麼?她都這麼求我了,我還要拒絕嗎?
所以,我只好悲催的點了下頭,但依然不死心的勸道:“文雲露,見鬼不是那麼好玩的事情,我勸你還是不要輕易去嘗試,我每見到一次鬼,就死一次人,真的好可怕的。”
“我知道了,藍小玲我心中有數,絕對不會連累你的。”文雲露笑了笑,就回她的牀上躺下了。
不知道爲什麼,我感覺她有些心事重重。
文雲露給我的感覺,一直都是大大咧咧的,是個沒心沒肺的女漢子,可是在這一刻,她給我的感覺,就像是有很多心事,反正就是給人感覺沒那麼開朗,彷彿遇上了什麼難辦的事情一樣。
“文雲露,你如果有什麼難言之隱,願意告訴我的話,我一定會幫你保密的。”猶豫了一下,我還是開口多問了一句。
“沒事的藍小玲,我困了,先睡了。”文雲露說着,轉了個身,便再沒有了動靜。
他們一個個都是這樣子,明明都那麼明顯的有事,可是卻怎麼都不肯說,我又笨,猜不出,明明很想關心他們,可是,都不知道要怎麼去關心,慕容冰夜不知道是不是生我的氣了,所以纔會跟我說永遠都不見的?
總之,在這件事的折磨之下,我輾轉反側,幾乎是一夜未眠。
第二天一大早,頂了個黑眼圈去教室,心底裡依然塞塞的,彷彿對什麼事情,都提不上勁,甚至感覺到渾身乏力,要不是爲了上課的話,我準會在牀上窩一整天,都不要下牀。
“藍小玲,你怎麼一副被鬼壓牀了的慘樣?”纔剛坐下,喬胖子的胖手,就直接一巴掌拍在了我的肩膀上。
“走開啦喬胖子,人家沒有心情跟你開玩笑。”我一把推開了喬胖子的胖手,有氣無力的趴在了課桌上,那冰涼的課桌,讓我一下子就想起了慕容冰夜的懷抱。
“藍小玲,你不舒服啊?那不是今晚不能陪我嘗試見鬼了?”跟我一起進來的文雲露,見到我這副模樣,就開始在擔心她晚上的見鬼儀式。
“文雲露,你要見鬼?”都還沒等我答話,喬胖子的聲音一下子就響了起來:“那可一定要帶上我啊。”
天啊,這幫都是什麼人啊?都嫌自己的命太長了,所以要找點樂子嗎?不過想到自己以前,不也是這種找死的貨色?
“喬胖子,你這人怎麼這麼八卦?我們是去見鬼,你當我們是在走親戚嗎?”文雲露居然沒有答應喬胖子的要求,而是白了他一眼,直接一口拒絕。
“文雲露,你別這麼殘忍啊,再說了,你們兩個女生,自己去見鬼,萬一遇上了什麼事情,也沒個照應不是不好嗎?我跟杜飛宇,好歹也是男人,陽氣重一點,可以幫你們擋一擋。”喬胖子爲了要去看鬼,居然還硬要拉上杜飛宇,更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杜飛宇居然一口就答應了。
他們這幫人啊,真的是看熱鬧不嫌事大,想到前天晚上的事情,我預感,要真的是有什麼危險的話,肯定又是我悲催的了。
“其實你們自己去就好了啊,何必拉上我呢?”我很是無奈,我真的不想去啊,慕容冰夜都不理我了,要真的出事,可沒有人在英雄救美了。
“其實藍小玲你也不需要怕,這樣好了,我答應讓他們兩個跟去,我們這麼多人陪着你,就不會怕了,而且,你就使個眼色,告訴我那個地方有沒有鬼就行。”見到我要打退堂鼓,文雲露一臉的緊張,只差沒有像昨晚一樣,又苦巴巴的說她是我唯一室友了。
“唉,去就吧,反正我真的不管的。”我很無奈地嘆了口氣,真不明白,她爲什麼那麼想要見鬼。